“没有。”
“……”方歌噎了一下，低头弄着手机，“手机拿出来，我微信发一点钱给你。”
“哦，好。”方竹拿出手机。
……
方歌在微信里翻来翻去，没找到方竹的微信，才想起来，两人根本没加，“加个微信吧。”
方竹：“我之前发了好友申请了，你没同意。”
发过？虽然每天加微信骚扰的人很多，但是方歌每一次都有仔细看过申请列表，印象中没看见过方竹，“你微信什么样子？”
方竹把自己的微信主页弄出来，给递给方歌。
方歌看着那个盛开的荷花头像还有“花开富贵”的昵称陷入了沉默。
一个年轻人，不应该是这样……
方歌加了方竹的微信，发了两千块钱过去，“先将就用着吧，之后给你弄张卡，让妈妈给你转卡里面。”
方竹还没领取，闷雷就已经在头顶了。
方竹：“用不了这么多，少一点就行吧。”
方歌犹豫了一下发了两百块钱过去，方竹成功领取。
方歌：“你应该会用线上支付吧？”
方竹点点头。
方歌指着后面的一个小店，“能不能去帮我买一包卫生纸过来?”
方竹点头。
“我先去里面等你，你一会儿直接从后门进来找我。”
“好。”
先前阿姨教过她线上支付，所以操作起来并不困难，很快就买好了纸去找方歌。
方竹从后门进去，路过一个一个化妆间。
看到了方歌，这个时候的方歌已经换上了昨天的礼服，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方竹，正在戴项链。
刚才的女人站在她旁边，没什么好脸色，“叫你非要往外跑，这下好了，被拍到传网上了吧。”
方歌停下了戴项链的手，“颜色这么淡的礼服，你非要化妆师给我涂这么重的口红，不就是等着我自己跑出去吗？你不想做我的经纪人就直说，没必要搞这些。”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咖位，你以为经纪人是你说能换就能换的？人家真的都已经被找回来了，还在这做你的大小姐梦呢？”
当初就是看着方歌家里有钱，肯定会有很多资源来捧她，她才选择做了方歌经纪人。
没想到两年过去了，方歌没拿到任何资源，还在底层打转。今年好不容易接了一个女主角的剧，剧还没播，就被爆出来是假千金的事。
跟在方歌身边能有什么前途，要是能跑，她早跑了。
“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感觉好像提到了自己，方竹推门走了进去。
那经纪人转头对着方竹，“跟你有什么关系？”
……嗯？刚才不是说到她了吗？原来跟她没关系吗？
“方竹，纸买来了吗？”方歌问。
“买来了。”方竹小跑两步把纸递给她。
方歌的脸上的妆很淡，唯独口红是鲜红色，算不上丑，但是确实和这一身不搭。
她抽了一张纸出来，简单地折了几下。
方歌扎了一个蓬松的低丸子，几缕碎发落在脸颊边，垂着眸，柔软的双唇在纸上轻轻触碰。
“方竹？你是方竹？”对面女人突然出声。她记得被找回来的真千金就叫这个名字。
她这两声让方竹还有点不自信了，“对吧……”
“她占了你的位置这么长时间，那些本应该属于你的东西都在她手里，还利用这些，站在大众面前，享受着大家的目光，你就不想夺回来？这些本应该就是属于你的。如果你想，我可以做你的经纪人，我可以帮你。”
方竹：“……其实，不是很感兴趣，我要这些东西也没用。”
“你不想万众瞩目？你不想光鲜亮丽？”经纪人极近疯魔，一步一步走过来，看上去有些不对劲，方竹挡在方歌面前，经纪人继续和方竹几乎脸贴着贴，“你也不想连那点车费都拿不出来吧。”
方竹移开目光，“这个也不是你能决定的。”
刚才方歌付车费的时候，方竹瞥了一眼，五百多，这个量，估计不在天道的允许范围。
就算她赚再多的钱也没用。所以，方竹没打算自己去赚钱。
目光瞥向方歌，心想方歌家里这么有钱，应该不会介意多养她一个吃白饭的吧，美滋滋。
方歌以为是方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便站起来，将方竹拉到了一边，“明天我就会去跟老板商量你的事，不想做就不用做了，我们没必要互相折磨。”
方歌看上去，并没有因为经纪人的事有太大影响，就连刚才和经纪人争论的时候，比起对面的阴阳怪气和歇斯底里，方歌看上去淡定地有些离谱。
说完，方歌拉着方竹离开。
这一路，方歌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句话没说。
方竹倒是四处张望，刚才江寻应该就是进来这里了，但是现在找不到了。还是得去把她找到才行，等能打开鬼门了，就把她送去地府。
两人在后台停下，方歌让方竹在这里等她，一会儿两人一起回家，随后方歌就开始准备上台了。
方竹当然不可能乖乖待在那里，方歌前脚刚走，她就走了。
她在后台转了转，又去观众席看了看，终于看到了安安生生坐在座位上的江寻了。
方竹二话没说，去把她抓了过来。
“你别动我！方歌姐姐马上就要出来了，我马上就要看到她了！”
“那你看完不能乱跑。”
“行行行。”
如此商量好了，方竹便在她旁边坐下了，开始用手在空中画着什么。
“你在干嘛？”
“锁，把你的阴气锁起来。”
“凭空画符？”说着，她上下打量着方竹，“这么年轻就会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她明明也才十五六岁的模样，这话说起来方竹有些幻视长辈了。
“手里没有纸笔，只能这样了。”方竹画了几个，还没成型就散了，在试了四五次后，才终于成功，打在了鬼身上。
一道金光在她身上闪现一下，随后小时。
仔细看了一下自己，没多大感觉，“是不是有了这个，我就可以不去地府了？”
“不行，这个只能维持几个小时，一会儿你跟我回去，只能在我的房间里，过几天把你送走。”
江寻遗憾地啊了一声，想了一下，说：“那你能不能把我的尸体送回去？”
差点把这事忘了。
这里的发布会结束后，方竹带上鬼和方歌一起去了医院，最后一起回了家。
半夜，一人一鬼偷跑出去，在鬼的指引下找到了她的尸体。
带着尸体没办法坐车，方竹没有储物空间，也不会缩地成寸，只能拿了她尸体里的手机打了电话回去，开着定位，让人来把尸体领回去。
“走吧走吧。”江寻略显催促地对方竹说。
“不等人来吗？”
“来的人肯定是师姐，她肯定会哭的，先回去吧，过两天你要送我走的时候，我再回去看看她。”
会有人为她哭啊。
既然她都这么说，方竹也便没有再说的了，于是两人慢慢走了回去。
方歌出门参加综艺了，方竹没什么事，这几天基本都在房间里修炼。
“啊——”那鬼突然大叫，拿着方竹的手机逼到方竹面前，“你你你你你！”
方竹慢慢睁眼，“怎么了？”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方竹从她手里接过手机，看了一下，是一段视频，是她当时被司机抓住，然后方歌来帮自己付钱的内容。
方竹：“这有啥的？”
“你看你看！”鬼身后点开评论区，翻动下面的评论给方竹看。
“真的是方歌吗？”
“一叫就过来了，还能不是吗？”
“那人谁啊？”
“听说是刚被找回来的真千金。”
“啊？真千金？那怎么连个车费都付不起啊。”
“不会吧，方歌独占家产了吗？让人连一点车费都拿不出来。”
之后的内容都在对方歌进行单方面的宣判。
方竹对别人的言论一般情况下都不是很在意，但是她不确定方歌会不会在意。
“当然会在意了，她是艺人，拼的就是一个口碑。”
方竹倒是也能懂她的意思，“那我可以做些什么不？”
“……不知道。”
两人思来想去，也只有让方竹也注册一个账号，然后去评论区里面解释一下。
方竹现在能够勉强打开鬼门了，但对地方有要求。
江寻说她之前在的道场是一个风水宝地，她回去看看师姐和其她人，也可以直接在那里开鬼门。
于是，话不多说，两人直接出发。
这次上车前，方竹先询问了一下司机达到目的地的费用，司机给出的答案是一百三，她有两百块钱，够的，于是安心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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