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猛地抬头,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只是随口一说!而且那是我妈妈的原话——”
“所以呢?”艾莎打断他,眼神锐利,“你妈妈的话就是真理?还是说,你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只会复述别人的偏见?又或者——”她微微倾身,“你真觉得自己无辜?这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如果是这样,我要重新考量你最基本的道德标准了。”
罗恩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
赫敏深吸一口气,转向罗恩,声音尖锐:“罗恩,你知不知道这个词有多恶毒?它根本就是在物化女性,把她们的自主权贬低成某种耻辱!——和‘泥巴种’又有多少区别!不,比‘泥巴种’还要恶毒!”
哈利也皱起眉,低声说道:“罗恩,芙蓉只是……受欢迎而已。这有什么错?”
罗恩的肩膀垮了下来,他盯着自己的鞋子,嘟囔道:“我……我没想那么多。”
邓布利多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扫过四人:“语言的力量,往往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得多。一个词,可以伤人,也可以愈合伤口。”他看向罗恩,“韦斯莱先生,你认为芙蓉小姐的行为有问题吗?”
罗恩局促地动了动:“没、没有……我只是觉得她有点……傲慢。”
“傲慢?”艾莎冷笑,“因为她拒绝迎合别人的期待?因为她没有对每一个凑上来的男生笑脸相迎?罗恩,你知不知道,如果她真的‘给足面子’,那些人反而会得寸进尺,认为她‘好接近’?然后当她拒绝更进一步时,他们又会骂她‘装清高’?哈利不也很受欢迎吗?你是不是也觉得该叫他‘荡夫’,而不是‘有魅力的男人’?——不过你确实妒忌过哈利,说不定还真觉得他是个荡夫呢。”
罗恩的脸色越来越白。
赫敏突然开口,声音坚定:“艾莎说得对。芙蓉没有义务对任何人温柔以待,也没有义务必须接受谁的告白,她的价值也不该由别人的喜好来定义。”她看向罗恩,眼神失望,“罗恩,我以为你会更明白这一点。”
“他不会明白的——他不会觉得自己如果哪天受到女生欢迎,就该被骂是‘荡夫’或‘下流胚子’,说不定还很享受呢?”艾莎冷冷的接话,“他根本不会共情,甚至还可能沾沾自喜,因为他不是受害者。”
罗恩的指节在袍子下泛白,喉结滚动三次才挤出声音,他的雀斑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明显:“……对不起。”
邓布利多微微一笑:“认识到错误是成长的第一步。”他转向艾莎,“不过,艾莎小姐,虽然你的出发点值得肯定,但把同学变成老鼠……或许有些过激?”
“我认为没有,教授。”艾莎平静地说,“疼痛是最有效的清醒剂——不打到身上永远不长记性。”她冷眼扫过罗恩,“他该庆幸——这一次,不是说给赫敏听的。”
罗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麦格教授终于忍不住插话:“即便如此,霍格沃茨不允许学生之间私自使用变形咒攻击他人!理查德小姐,关禁闭,明晚!——在我的办公室整理变形术教案。”她严厉地看向罗恩,“韦斯莱先生,你也一样——明晚禁闭!去帮费尔奇清理奖杯陈列室。”
罗恩的肩膀垮了下来,他的耳朵红得发烫,盯着地面不敢抬头。“是,教授。”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没有任何抗议。
赫敏瞥了他一眼,眼神里的怒气已经消退不少。哈利轻轻撞了下他的肩膀,像是在无声地说“下次别这样了”。
艾莎没有看他,只是平静地接受了惩罚,但那股冷意却一直环绕着她。罗恩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恐怖的平静,仿佛她已经在心里给他判了某种更残酷的刑罚。
他毫不怀疑,如果再有下次——如果他还敢当着她的面说出那种话——她一定会杀了他。不是用恶咒,不是靠变形术,而是某种更直接、更暴烈的方式,就像她踹他的那两脚,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邓布利多的指节在办公桌上叩出两声脆响:“好了,我想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罗恩一眼,“韦斯莱先生,或许你可以亲自向德拉库尔小姐道歉?”
罗恩的肩膀抖了一下,喉咙发紧:“……现在吗?”
“越快越好。”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仿佛完全没察觉到房间里那股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罗恩走出校长办公室时,后背的袍子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一小片。他咽了咽口水,转头看向哈利和赫敏——哈利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而赫敏只是冷冷地抱起手臂,显然不打算帮忙。
“艾莎呢?”罗恩小声问道,眼睛不安地瞟向紧闭的办公室门。
“校长留下她了。”赫敏简短地说,嘴角微微绷紧,“显然有别的事要谈。”
“我……我真的得去找芙蓉道歉?”罗恩的声音有点发抖。
“除非你想让艾莎下次用‘啮齿化形’的时候‘不小心’把你彻底变成一只普通的老鼠。”哈利干巴巴地说。
罗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自己被克鲁克山一口吞掉的画面。
“好吧,好吧!”他举起双手投降,“但你们得跟我一起去——万一她直接给我来记恶咒呢?”
赫敏严肃地说:“行吧,但别指望我们帮你说好话。”
布斯巴顿马车外,芙蓉和她的妹妹加布丽刚从黑湖岸边散步回来,银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罗恩躲在哈利身后,活像一只试图用纸箱伪装自己的嗅嗅。
“德拉库尔小姐!”赫敏率先开口,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罗恩有话对你说!”
芙蓉挑起眉毛,目光越过赫敏的肩膀,落在罗恩那张涨红的脸上。“哦?”她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怀疑,“韦斯莱先生终于决定解释一下,为什么今天在走廊上盯着我,表情像吃了耳屎味的比比多味豆?”
加布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罗恩的耳朵红得发亮,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声微弱的“呃——”。
哈利在他背后悄悄捅了一下。
“我、我是来道歉的!”罗恩终于憋出一句完整的话,声音大得让树上的几只鸟扑棱棱飞走了,“我不该说你是——是——”他卡住了,仿佛那个词烫嘴。
“荡——”芙蓉冷冷地接了话。
“——不要说出来!”罗恩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加布丽捂住嘴,眼睛瞪得圆圆的。赫敏扶额,哈利则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直接给自己一个“闭耳塞听”。
“……确实是那个!”罗恩破罐子破摔地喊道,“但我现在知道错了!艾莎把我变成老鼠——呃不是,我是说,我意识到那话特别混蛋!你当然有权利不理那些白痴,而且你一点儿都不——不——”他绞尽脑汁想找个褒义词,突然福至心灵地挺直腰板,“你就像一只天鹅!对,就是那种——在水里优雅得要命,但谁敢伸手就啄断他手指的——”罗恩突然意识到这个比喻的危险性,急忙补充,“——我是说,特别高贵!特别有气势!是能踹飞……哦不,我是说,不是普通的天鹅——”他的声音逐渐弱下去,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对、对不起……我才是那个……那个‘荡夫’。”
沉默。
芙蓉的表情从冰冷逐渐变成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微妙,仿佛罗恩刚刚当众跳了一段踢踏舞。加布丽终于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天鹅?”芙蓉重复道,嘴角抽了抽。
“或者……孔雀?”罗恩绝望地补充,“反正就是那种……很优雅的动物……”
加布丽眨着大眼睛:“姐姐,他是不是在说你是‘鸟人’?”
赫敏深吸一口气,目光飘向远处,像是无法直视罗恩的愚蠢。哈利已经开始缓慢后退,试图假装自己只是个路过的拉文克劳。
芙蓉盯着罗恩看了几秒,突然轻笑一声——不是嘲讽,而是真的被逗乐了的那种。
“你知道吗,韦斯莱先生?”她慢悠悠地说,“你道歉的样子比你骂人时有趣多了。”
罗恩呆住了。
“所以,”芙蓉抱起手臂,银发在夕阳下闪闪发亮,“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罗恩的脑子一片空白。“……请你吃糖?蜂蜜公爵的新品?”
“我姐姐不喜欢甜食。”加布丽插嘴。
“那……帮你写魔药课论文?”
芙蓉翻了个白眼:“布斯巴顿的课程和你们不一样。”
“帮你洗飞天扫帚?”
“我不骑扫帚。”
罗恩快哭了:“那你要什么?”
芙蓉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突然凑近一步。罗恩吓得往后一仰,差点踩到哈利的脚。
“下次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再围着威克多尔尖叫时,”她压低声音,“你要站在我这边,一起嘲笑他们。”
罗恩眨了眨眼:“……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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