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卢娜答应和我在一起了。”金妮爽快地承认,“追了快一年半,总算让我等到啦。”
罗恩翻了个白眼,“……说不定人家之前压根没意识到你在追她?”
“你们到底是怎么说开的?”哈利饶有兴致地问。
“别提了,”金妮尴尬地说,“我前两天才搞明白,卢娜一直以为我过去一年半那些奇怪的行为……是在进行一种偶尔且持续的‘行为艺术研究’,她在我完全没解释的情况下,自己全给圆上了——还给起了个课题名称,叫《论女巫不定时神秘仪式与骚扰虻迁徙路线的潜在关联》。”
罗恩顿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行为艺术?!梅林的胡子啊!我就知道!弗雷德和乔治绝对欠你至少一打粪蛋!”
哈利努力想憋住笑,但没成功:“所、所以……你最后怎么跟她说的?”
金妮脸上终于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我就直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说:‘卢娜·洛夫古德,我喜欢你,不是想和你一起找弯角鼾兽的那种喜欢,是我想吻你的那种喜欢。你愿意和我约会吗?’”
赫敏欣慰地点点头:“这的确是最有效的方式。”
艾莎挑起眉来补充:“而且这样一来,对方应该不至于再把它误解成某种非典型性神奇生物社交实验了。”
金妮:“然后卢娜眨了眨她那大眼睛表示:‘哦!原来是这样。这比骚扰虻有趣多了。好啊。’——就这么简单!”
全场安静了一瞬,紧接着,被这无比“卢娜的回答”和终于圆满的结局逗得笑成一片。
晚上八点整,哈利、罗恩、赫敏、艾莎和金妮准时出现在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入口的石兽前。哈利说出了口令,石兽跳到一边,露出身后的旋转楼梯。
他们走进办公室时,邓布利多教授正站在冥想盆旁,似乎正陷入沉思。福克斯在栖枝上发出轻柔的鸣叫,银器一如既往地嗡嗡旋转。听到脚步声,邓布利多抬起头,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光芒。他的目光在五人身上扫过,在金妮那里短暂停留,却没有丝毫意外。
“啊,晚上好,”他温和地说,示意他们坐下,“很高兴看到你们准时,而且……队伍壮大了。欢迎你,金妮小姐。”
金妮稍微松了口气,点头致意:“谢谢您,教授。”
大家各自找了舒适的椅子坐下。邓布利多没有过多寒暄,直接步入了正题:“我们上次讲到了汤姆·里德尔那英俊貌美却冷酷无情的父亲,以及他那据说因伤心过度而早早离世的巫师母亲——梅洛普·冈特。今晚,我们将继续这个故事,一个关于迷失、绝望和最终悲剧的故事。”
“梅洛普·冈特,在使用迷情剂迫使老汤姆·里德尔与她一起私奔后,在伦敦度过了几个月。我们确切地知道地点是在伦敦,”邓布利多继续说,仿佛预见到了问题,“这是因为,在后来的一些调查中,我们找到了一位关键证人——一位名叫卡拉克塔库斯·博克的先生。”
“博克?”赫敏立刻反应道,“翻倒巷博金-博克商店的那个博克?”
“正是同一个家族,尽管卡拉克塔库斯是更早一代的经营者,”邓布利多点点头,“他是一个精明且……毫不避讳地说,道德感相当灵活的古董商人,专门收购那些来历不明、有时甚至是危险的黑魔法物品,并且从不过多追问卖家的处境。”
哈利的眉头皱了起来:“可是,教授,您是怎么从他那里得到证据的?听起来他不像是会配合的人。”
“哦,他当然不配合,”邓布利多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但幸运的是,我们并非只能依靠他的口供。对于过去的事情,我们有时能找到更直接的……见证者。”
他说着,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向了办公桌上那个散发着柔和银光的石盆——冥想盆。盆中如同液态月光般的物质正在缓缓旋转。
“我们找到了一段非常清晰的记忆,来自于这位……嗯……不太情愿的捐赠者。”邓布利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诙谐,“或许是在某次对翻倒巷的必要检查后,它恰好来到了我这里。让我们直接听听当事人的说法,这远比转述更为真切。”
他示意大家靠近一些,随后用魔杖尖轻轻搅动盆中的银色物质。那些旋转的记忆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小老头儿的身影,他在冥想盆里慢慢地旋转,苍白得像幽灵一样,但比幽灵更有质感,他的头发非常浓密,几乎把眼睛完全遮住了。一个略带油滑、沾沾自喜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起来:
“是的,我们是在很特殊的情况下得到它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巫在圣诞节前拿来的,说起来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说她急需要钱,是啊,那是再明显不过的。她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还怀着身孕。她说那个挂坠盒以前是斯莱特林的。咳,我们成天听到这样的鬼话:‘喔,这是梅林的东西,真的,是他最喜欢的茶壶。’可是我仔细一看,挂坠盒上果然有斯莱特林的标记,我又念了几个简单的咒语就弄清了真相。当然啦,那东西简直就是价值连城。那女人似乎根本不知道它有多么值钱,只卖了十个加隆就心满意足了。那是我们做的最划算的一笔买卖!“
邓布利多用力地晃了晃冥想盆,卡拉克塔库斯·博克那得意洋洋的身影重新沉入了旋转的记忆之中,消失了。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那充满铜臭味的自白带来的震撼仍在回荡。
“正如你们所听到的,”邓布利多平静地总结道,“梅洛普·冈特在生命的最后阶段,怀着身孕,孤身一人,绝望到只能变卖家族最珍贵的遗产,而仅仅换了十个加隆。博克甚至没有提及她无比糟糕的魔力状态问题,因为在他眼中,她只是一个可怜的、亟待宰割的肥羊——或者说,一只走投无路的待宰羔羊。”
“近乎哑炮?”赫敏难以置信地重复道,“可她不是恢复魔力了吗?怎么又——如果她还能使用魔法,哪怕是最简单的咒语,也绝不可能沦落到这步田地,更不会看不出挂坠盒的价值!”
“这就是最悲惨的部分,”邓布利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我们相信,梅洛普·冈特在遭到老汤姆·里德尔无情抛弃后,陷入了彻底的绝望。这种绝望是如此之深,以至于她可能……放弃了魔法。”
“放弃了魔法?”艾莎忍不住开口,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魔法是巫师与生俱来的能力,是生命的一部分,怎么能‘放弃’?”
“这是一种非常罕见但确实存在的情况,艾莎,”邓布利多解释道,“当巫师遭受极度的情感创伤,特别是自我厌弃和深度抑郁时,他们的魔法可能会……萎缩,甚至‘关闭’。魔法与我们的情绪紧密相连。梅洛普失去了她不惜用魔药换来的‘爱情’,她的自我价值感可能彻底崩塌了。她不再相信自己,也不再相信魔法。没有魔法的帮助,一个独自在麻世界伦敦、身无分文且怀有身孕的女巫,其处境可想而知。”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个残酷的事实沉淀下去。
“她无法用魔法获取食物、温暖或庇护所。她甚至可能无法用魔法保护自己。她变得比最贫穷的麻瓜还要无助。卖掉挂坠盒得来的十个加隆,大概支撑她度过了孕期最后一段时间。我们在麻瓜的伦敦孤儿院记录中查到,梅洛普在那里生下了孩子,并给他取名为汤姆·马沃罗·里德尔,随他的父亲和外祖父。然后……”
邓布利多的声音变得更轻了:“就在生下汤姆一小时后,她……选择了死亡。记录显示她是‘衰竭而死’,但我们都倾向于认为,她是主动放弃了生命。她最后的一丝力量,似乎只够她为儿子取一个名字。”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这个故事的残酷性远超他们的想象。
艾莎的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不解:“所以,她为了一个靠迷情剂骗来的、虚幻的爱情,不仅搭上了自己,还彻底抛弃了巫师的身份,最终走向毁灭,只留下一个婴儿在孤儿院里自生自灭?实在是……荒谬。爱情固然珍贵,但绝不是放弃自我、逃避责任的借口。这简直,比恋爱脑还要恋爱脑!更何况……那真的能算是爱吗?”
赫敏没有说话,紧紧握住艾莎的手,拇指在她的指节上轻轻摩挲。仿佛要通过这细微的接触,将那份感同身受传递过去。
邓布利多平静地说:“这是一个极端的悲剧,艾莎。它警示我们,沉溺于虚妄的执念和自我放逐会带来何等可怕的后果。梅洛普·冈特的错误选择,不仅毁灭了她自己,也在很大程度上,为她儿子未来扭曲的道路埋下了最初的种子——一个从未知晓爱与亲情为何物,却继承了古老而骄傲血脉的天才男孩。”
“而那个男孩,则在伦敦的伍氏孤儿院里长大了。”邓布利多说着,再次用魔杖轻点冥想盆,“关于他那时的样子,我想让你们自己看一段我当年的记忆,这比任何描述都更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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