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南鹄尊敬长姐?”苍秾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与现实所知的疏漏,严谨地问,“这些你是从何得知?”
“她是大名人,每日都帮着身边人做些小事,日久天长自然很多人赞扬她的经历。”柴雅气得牙根痒,“你们问这个有什么用,难道是想暗算殷南鹄,不想让她进神农庄?”
“谁会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我们才没兴趣呢。”岑既白紧急维护自己的声明,问,“殷南鹄的姐姐叫什么名字?”
柴雅把头一扭:“这是人家的家事,我怎么知道?”
苍秾抬头看丘玄生,丘玄生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有关殷南鹄的部分只能探索到这里,苍秾担心逼得太紧把柴雅气死,只好转移话题:“跟在庄主身边替她看孩子的那个梅芝你知道吧?她凭什么得到庄主如此赏识?”
“梅芝姐家境贫寒,受到庄主恩惠,自愿来神农庄做工报恩。”柴雅每个字都饱含怒气,显然是将苍秾等人当场匪徒,“你问梅芝姐又是什么企图,莫不是也想暗害她?”
苍秾颇为无奈,可惜这时候也没有让她展露友善的契机。柴雅没得到回复,继续说:“我劝你们省省力气,庄主对梅芝姐是救命之恩,没人能动摇分毫。庄主待下和善,把神农庄上下每个人都记在心里,她也记得我!”
她把最后一段话说得极为大声,丘玄生慌忙捂她的嘴,她道:“你们在神农庄里行凶,庄主一定会追查到底!”
岑既白手上被她咬出的伤口还痛着,看她这副样子更是怕得往后退。戚红跟过来问:“庄主,你记得她吗?”
暂任正牌庄主的岑既白坦诚地摇头,戚红说:“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又不是真的要对她怎么样,问完话就该撤了。不能把她一直绑在这里吧,这要怎么收场?”
问到这里也没什么想知道的了,苍秾澹然直起身来,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关于这个,我也早有准备。”
她给另三人打手势示意,一起缓缓退出院门。原地的柴雅急得大叫,退到柴雅听不见说话声的地方苍秾才驻足休息,找了个台阶坐着说:“行了,我们在这儿坐一会儿,待会儿假装路过走过去,就说散步时看见她被绑在路边。”
丘玄生心里没底:“苍秾小姐,这样行得通吗?”
“不是有庄主在这里嘛,”苍秾揶揄般把问题推到岑既白身上,笑着说,“大不了叫庄主给她发点精神损失费,赔她两三个月的工资好了,也够她去找个医生看看。”
戚红也安心地坐下来,打趣道:“看来你在那石室里关了这么一阵,智力水平已经超脱小庄主她们整个家族了。”
岑既白先前警告过她不许乱说话,戚红顶风作案,她立即就地找了根树枝要抽戚红。那两人你追我逃,丘玄生看得正高兴,转头发现苍秾在看自己:“苍秾小姐,怎么了?”
“就是觉得你是殷南鹄……”苍秾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好奇怪。这个幻境里让小庄主成了她母亲,让戚红成了她姨娘,为什么你的角色会被分配到殷南鹄呢?”
“我不知道。”丘玄生跟她一样茫然不知,“也许就是随机分的吧,就好比戚红分到的不是她娘的角色。”
“戚红她娘应该和神农庄没什么关系,”看着戚红和岑既白打闹,苍秾越发心烦意乱起来,“她家里和神农庄结了那么大梁子,意识到这个之后总感觉心情有点沉重。”
丘玄生不知如何安慰,掏出几块酥饼问:“吃点吗?”
平日里不喜欢她这样,但这时苍秾觉得自己还真挺需要这个。苍秾看着院里试着挣开绳索的柴雅,说:“你们两个快停下,我看菜丫快等疯了,赶紧去救救她吧。”
岑既白和戚红停住打闹,踮脚往柴雅那边看。还没走过去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叫自己,岑既白回头看过去,竟然是梅芝往这边跑来:“庄主,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
苍秾对她很提防:“怎么是你,你来这里有事?”
“小乌菱说彦姐手里还拿着她的球,”梅芝来这里找人的理由极其充分,柴雅扭动着想逃离束缚,梅芝眼尖地瞧见那抹扭来扭去的身影,“那是柴雅吗?怎么被捆在那里?”
戚红赶忙赔笑:“我们也正奇怪,商量着要去救她。”
眼见有人受困,梅芝挺身而出带队去救人。她先扯开捆着柴雅眼睛的白布,问:“柴雅,谁把你捆在这里?”
柴雅一能视物便看见满脸心虚的岑既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庄主,咱们神农庄里进贼了,她们捆住我问了好多有关咱们神农庄的事,咱们要怎么办啊?”
“什么,”岑既白的台词功底很是业余,不管说什么都没底气,“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就是啊柴雅,”丘玄生和苍秾帮柴雅松开绳子,梅芝追问道,“那贼人长什么样,使的谁家功夫?”
“她们是一群人,个个心狠手辣,”梅芝被身边的丘玄生扶了一把,望着站在面前的几个人犹疑道,“好像……好像是四个人。”
第120章 运动健儿深夜马拉松
为了安抚柴雅的情绪,岑既白给她放了几天假,又给她不少钱让她出去散散心。柴雅感激涕零,对岑既白更加殷勤,见她对母亲如此忠心,岑既白越发觉得事情做错了。
以前每天幻想着当庄主,也不知道做庄主需要什么。唯一是正经庄主的岑乌菱如今还是路都走不明白的孩童,即便她连字都认不全,岑既白也还是总发自内心地远离她。
没想到当上庄主还有这么多烦心事,难道这就是强者的孤独吗?岑既白长叹一声,本想着跟苍秾聊天解闷,一阵脚步声传来,戚红抱着还在啃手指的岑乌菱跑进门,扬声笑道:“小庄主,我们带妹妹大人来找你玩啦。”
丘玄生站起来想接过孩子,岑既白吓得魂飞魄散,躲到桌案后喊道:“带她过来干什么,有事就直说,”丘玄生搂着岑乌菱靠近,岑既白闭眼说,“别抱过来,好恶心。”
这个年岁的小孩已经看得出对方的嫌弃,不免有些黯然。丘玄生拍拍岑乌菱的背让她别难过,对岑既白说:“岑庄主现今还不知道以后的事,她对小庄主你没恶意的。”
“你不懂,我不想听见岑乌菱叫我娘。”岑既白试探性地睁眼,看见丘玄生把岑乌菱抱开才冷静下来,指着苍秾说,“你找苍秾玩去,你不是也喜欢黏着姑母吗?”
“不要自己解决不了就把她甩给我,”苍秾同样如临大敌,闪到戚红身后说,“别跟我套近乎,也叫我姑母。”
戚红乐得看别人倒霉,回头指责苍秾:“你们对妹妹大人太过分了,不叫姑母叫什么?你娘本来就是她姑母啊。”
“我又不是我娘,更不是岑乌菱的姑母。”苍秾瞪着岑乌菱说,“你把这个称呼给我改了,以后别靠近我。”
岑乌菱为难地看一眼丘玄生,丘玄生把她的手握住,不许她再啃指甲。眼见她把苍秾的话听了进去,岑既白跟着说:“对,你要对我改称呼,不能叫我娘。若是看见我就叫庄主,叫别的我就不理你,叫我娘我就翻脸,知道吗?”
岑乌菱没听懂太多,但还是点头说:“好的庄主。”
岑既白不可置信地后退几步,忽然抬起手捂住胸口。丘玄生抱着岑乌菱后退几步,岑既白呼吸急促,带着满面红光叫道:“岑乌菱叫我庄主了,她叫我庄主了!”
苍秾和戚红俱是翻起白眼,戚红伸手把岑乌菱抱到怀里,义正辞严地说:“别用妹妹大人满足你的弱智幻想,你和她谁能当好庄主我们心里有数,少做这种白日梦。”
苍秾和丘玄生很是赞同,戚红捏捏岑乌菱的脸,堆出笑来问:“妹妹大人,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平常都把值钱的东西放在哪里?你悄悄告诉我,我肯定不会讲给别人。”
苍秾抓住她就要锤,丘玄生飞快把岑乌菱抱走。岑既白在旁幸灾乐祸:“你不要脸,连小孩子的钱都想抢。”
“我又不像小庄主你一样是有下限的人,”戚红躲开苍秾的正义之拳,站起来跟岑既白打擂台,“再说了,你不是很讨厌她吗?让她变成穷光蛋你肯定高兴还来不及吧?”
这句话简直正中下怀,岑既白也露出“这话有道理”的表情。苍秾忍无可忍,向窗外喊来梅芝,客观地说:“你们两个的内心太肮脏了,这孩子还是交给梅芝带最为妥当。”
那两人很是不满苍秾的指责,都不接苍秾的话。梅芝进门来把岑乌菱带走,苍秾才终于说起正事:“我们在通道口燃灯,那盏灯里的记忆竟然与神农庄有关。丛芸队长怎么会知道这些,莫非她与神农庄曾有渊源?”
“不知道。”岑既白望一眼窗外梅芝抱着孩子离开的背影,罕见地一针见血道,“而且这幻境里最显眼的除了变小的岑乌菱就没了,我们要做的任务是什么?”
“是哦,新成员选拔已经结束,神农庄也没有对新人制定要求。”丘玄生点点头,她心里闪过一个不太可能的想法,犹豫着说,“说起重要的事件,我只能想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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