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筝颔首道:“哕哕啊,哕哕哕哕哕帮哕哕一哕。”
“管筝说可以帮我们一次。”丘玄生把起身想跑的苍秾按回原位,摆出一副教育人的姿态,“苍秾小姐快坐好。”
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苍秾索性放弃抵抗闭上眼睛。感觉到管筝伸手,丘玄生再次采访道:“感觉怎么样?”
管筝也问:“哕觉哕哕?”
“哕,”苍秾猛然睁眼,“不行啊,管筝随时都会哕,我光顾着担心她的呕吐物了什么也感觉不出来。”
丘玄生抱怨般说:“苍秾小姐,不要再挑剔了。”
“我不是在挑剔,是这群人实在太偏离常识,”苍秾跳起来把她拽走,“去找别人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关于什么觉得岑既白摸自己很恶心,苍秾找不到搪塞丘玄生的说辞,丘玄生也还是没有放弃。她很快搬出下一位神秘嘉宾,牵着苍秾踏上征途:“对了,队长又温柔又善良,她一定会为我们的实验出力。我们去找队长吧。”
不等苍秾提出反对意见,丘玄生就一路飞跑拽着苍秾来到丁汀源房门口。苍秾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丘玄生推开房门,只看见坐在屋里的乐始:“乐始,你看见队长了吗?”
乐始缓缓拔出长刀:“看见蟑螂了。”
苍秾赶忙叫道:“别打别打!我们马上就走!”
丘玄生的态度十分强硬,拒绝道:“苍秾小姐,我们必须留下检查出是病毒是在小庄主身上还是苍秾身上。”
乐始怀疑地皱眉:“病毒?”
完蛋,要被乐始当成病毒肃清了。苍秾缩在门边瑟瑟发抖,不懂看气氛的丘玄生上前跟乐始简单说完这段时间的变故,乐始看向苍秾,简洁地说:“你吃了班瑟给的果子后变成了不被人挠下巴就难受的变态,是这样吧?”
苍秾尖叫道:“完全不是啊!玄生快解释!”
丘玄生点点头,纠正道:“苍秾小姐不是变态,她只是喜欢被人挠下巴,被挠下巴就会觉得很高兴而已。”
“这还不叫变态?”乐始不屑一顾地甩开刀鞘,刀尖指向苍秾说,“决不能让你这样的变态靠近队长。”
苍秾气得要死,愤然道:“一直黏着队长排除所有接近队长的人的你才是变态吧,你也好意思说别人是变态?”
“我是怀着单纯的感情接近队长的,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乐始脸色一变,“不就是下巴吗,让我来就是了。”
丘玄生瞪大眼睛:“你想加入我们的实验团队?”
乐始收起长刀:“不能让这样的蟑螂脏了队长的手。”
完蛋了,根本还是把别人看成蟑螂的杀人机器。苍秾僵在原地,丘玄生浑然不觉危险靠近,笑着将苍秾推到乐始面前:“我就知道乐始不会对我们那么冷淡,苍秾小姐快。”
为什么今天会遇见这种事……脖颈间传来的尖锐触感又冷又硬,苍秾立马睁眼,看到的是不知何时再次抽刀出鞘以刃尖抵着自己的乐始:“为什么用刀啊!会死的!”
乐始作势要刺:“也不能让你这样的蟑螂脏了我的手,要是你喷出毒液的话我的手会被腐蚀掉。”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苍秾拉住脸色阴沉的丘玄生,慌慌张张地劝说道,“我们快走,快走啊。”
“没错,我们是来找队长的,乐始不愿意帮忙就不要添乱,更别拿刀吓唬苍秾小姐。”丘玄生眼里根本不存在乐始砍死她的可能,她嘟囔着牵住苍秾说,“苍秾小姐,我们不要留在这里了,等明天队长帮丛芸队长调试完毕再来吧。”
还要来吗?苍秾腿软地站不起身,不过再怎么说今天也能告一段落,苍秾还没来得及放下心来,乐始就在身后扬声问:“等等,你们明天还找队长干什么?”
“当然是继续实验,”丘玄生握紧苍秾的手,回头冲乐始高声斥责道,“这次真的太过分了,苍秾小姐是客人,乐始你再怎么样也不能用刀对着她比划。”
她说完就拉着苍秾头也不回地离开,苍秾感动得差点落泪,世上居然还有不怕乐始的威胁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苍秾小姐别怕,我不会带你找乐始了。”跑出家门丘玄生才停下脚步,回头向苍秾道,“苍秾小姐吓到了吗?”
苍秾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丘玄生看出她吓得不轻:“为了让苍秾小姐忘记刚才的不愉快,我们去城里散心吧。”
终于,这一切终于结束了!苍秾差点当场给她跪下,就是随便在大街上找个人给苍秾挠下巴苍秾都会觉得膈应,更别提让这群稀奇古怪结合体来配合她做实验了。
不过今天诸多危险也拜丘玄生所赐,苍秾心累地跟丘玄生在城里逛了一圈,好在她没再继续提下巴的事。跟绒线铺的老板打过招呼,两人在黄昏时回到家中,在石耳的招呼下吃过晚饭,又在褚兰的催促下洗漱换衣,一天终于结束。
今天过得大起大落,苍秾累得不行,决定明天再管殷南鹄的来信。岑既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缝补裤子,没了她吵吵闹闹,苍秾跟丘玄生抓住这难得的宁静,坐在廊下看星星。
晚风吹来,丘玄生打个哈欠。苍秾由衷地说:“玄生,今天真的很感谢你,不过你不用为我操心这么多的。”
“这没什么,苍秾小姐开心就好。”保持一整天状态满格的丘玄生此时也不免感到乏累,她望着夜空说,“我们明天继续实验,有队长在一定能验明真相的。”
“不用麻烦了,”再不讲个清楚这辈子都会不得安宁,苍秾措辞须臾挠挠头说,“其实我觉得被你挠下巴很高兴是因为,”她卡壳一下,“因为你是正常人,比随地乱吐的管筝和拿刀砍人的乐始正常几百倍,跟你待在一起才安心。”
丘玄生像是完全没往这方面想,经过苍秾提点才豁然开朗:“是这样吗?苍秾小姐觉得和我一起很安心?”苍秾点点头,丘玄生兴奋地说,“那我们明天也待在一起吧。”
苍秾笑了笑,暗自为自己逃过劫数感到高兴,虽然今天吵吵闹闹的,不过丘玄生是为自己好。看了半个时辰的星星,两人在哈欠连天中告别彼此,各自往自己房间里走。苍秾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屋里,准备好好睡个天昏地暗。
近几天天气转凉,忘了告诉丘玄生换床厚点的被子。苍秾边想着明天要提醒她边从柜子里搬出毯子来,躺倒在床裹紧毛毯。安静的夜晚里倏然传来一道划拉声,苍秾本来没当回事,那声音再度响起,更让苍秾确定这不是幻听。
大半夜的,就不嫌扰民吗?苍秾捂住耳朵缩进被子,那声音故意挑衅般愈演愈烈,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停下。苍秾忍无可忍,辨出那声音就在窗外,掀开毯子跳下床,对天发誓不管窗外发出噪音的那位是人是鬼都要教训一顿。
苍秾猛地推开纸窗,只见两手捉刀的乐始蹲在窗外,身前放着一块粗糙的磨刀石,抬头跟苍秾对上视线。
第190章 要小心自动更新
本朝自太祖结束纷争称帝始,立国已有一百六十年。历代帝王励精图治,成就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盛世景象。即使是最底层的官吏家中也能囤积万石粟米,治大国如烹小鲜,国家就像一锅热气腾腾的米饭,由千万颗微小的粟米组成。
作为小粟米的苍秾,今天也在为生计忙碌着。她做不到像岑既白那样耍赖不去上班,耳朵和尾巴甫一消失,苍秾便重操旧业,扛着花担在辅州的大街小巷里来回穿行。
在午饭前卖掉最后一朵,苍秾找条小路放下担子,靠在墙边数零钱。清点完今日的收入,苍秾收拾好准备离开,一支匕首卡在苍秾颈间:“别动,放下手里的武器跟我来。”
前边不远就是人来人往的闹市,叫起来说不定还有救。苍秾顿住动作,那人见她没反应,手中刀刃逼近几分,催促道:“没听见吗?我叫你放下武器。”
苍秾摊手说:“我就一卖花的,哪来的武器?”
那人哽住,隔了一会儿拽住苍秾说:“你跟我过来。”
横在面前的刀刃始终没有挪开,苍秾懒得反抗,跟着这人小心翼翼地挪进深巷里。刚躲进远离闹市的巷道,那人就一麻袋套上来,将抱着簸箕的苍秾连人带担子尽数卷走。
今天走街串巷够累了,有人送自己回去也不错。那人挟着麻袋里的苍秾飞檐走壁一阵,在预定的地方把麻袋放下来。扯掉遮住视线的袋子,第一眼就看见对面抱膝坐着的丘玄生和缩在她身边的岑既白。苍秾道:“你们怎么也在?”
四周是眼熟的石壁山崖,俨然是丘玄生家后头的通道口。丘玄生站起来想走到苍秾这边,身旁的岑既白立即神经兮兮地拉住她,丘玄生只得远远地说:“不知道,刚从绒线铺下班就被带到这里了。苍秾小姐,你没事吧?”
“我也是卖着卖着花就被刀抵着,”带她过来那人往口袋里掏着东西,苍秾懒散得像在自家后院一样,指着岑既白说,“你又是怎么来的,我记得你不是在家缝裤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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