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你,我是想起姑母来了。”岑既白伤感地嚼着猪肘,看着朝这边走回来的丁汀源和乐始说,“我看这个乐始就是讨人嫌,凭什么把队长让给她?绝对不能让她如愿。”
她讲话向来夸张,苍秾无心配合,只好缄口不言。三人困在幻境里不少时间,对外界的事全然不晓。就在这段时间里乐始遇见歹人埋伏,虽然没有吃亏,但还是被其打伤。
对方训练有素,每招直逼肺腑。对于这种人乐始向来没轻没重,打了个半死才丢到石耳面前。石耳尽心救治,等到那人醒来说出身份,众人才知是东溟会的人在作怪。
听到这个消息丘玄生心急如焚,什么都顾不上就要追上早就离开的丁汀源和乐始。岑既白原本不想趟这滩浑水,但苍秾说要跟着,她也不想一个人留在辅州。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苍秾叹了口气,抬头却见那三人折返回来。后厨已经关灶,这桌菜要分到五个人肚子里。乐始一坐下就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丁汀源很讲道理,从包袱里掏出几块饼表示不碰桌上的东西。
苍秾给她盛了碗热汤,又往汤里加几块肉:“队长,你们这次去琅州是不是为了端掉琅州东溟会的老巢?”
丁汀源目瞪口呆:“怎么会,谁跟你说的。”
“队长你不要谦虚,我们全都知道了。”岑既白抱着猪肘啃得高兴,不怀好意地说,“乐始以前给东溟会做事,金盆洗手这么多年又被东溟会的人埋伏,大家都懂嘛。”
乐始气得要死,丘玄生关切道:“我还没向石耳问过乐始的伤势呢,严不严重?我能瞧瞧吗?”
乐始捂住胸口,站起来喝道:“不给你看!”屋里坐着的几个人都看过来,丁汀源不想引人注意把她拉回座位上,乐始这才小声说,“没错,队长要为我端掉东溟会琅州分舵的老巢,如果是丘玄生受伤就不会有这种待遇。”
“乐始,不要乱讲。”丁汀源把汤让给乐始,换了副说正事的表情说,“这次去琅州是要见我一位故交,她与东溟会关系匪浅,但并不是东溟会的成员。”
“东溟会很危险,我要陪你们一起去。”丘玄生一发言乐始就生气,丘玄生按住她道,“乐始,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苍秾小姐和小庄主会帮我们的,你不要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难道那个来杀我的人得手了,还是我输给那个人了?”乐始从来不领她的情,鄙夷地说,“你们三个这么弱,跟来只会给我和队长添麻烦。”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岑既白怒而拍案,丘玄生赶忙往她嘴里塞个鸡腿,岑既白坐回位置上,抓住鸡腿说,“你等着,看我吃完这个鸡腿怎么教训你。”
乐始和岑既白性子不和,丘玄生对上乐始也只会吃亏,苍秾不得不跟看起来相对理智的丁汀源交涉:“队长,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我也不想瞒你。前几天我和玄生失踪,其实是被一个名字很长的机器猫强行带进了幻境里。”
“幻境?”丁汀源还以为是什么好事,笑着说,“那恭喜你们了。你们有没有拿到厉害的法宝?”
“任务失败了,要不是情况特殊差点回不来。”苍秾如实道,“我们在幻境里遇见东溟会的成员沈飞雪,她曾带人潜入神农庄妄图盗取宝物,盗窃不成死在岑乌菱手里。”
高高兴兴啃鸡腿的岑既白动作一滞,小声说:“我都快忘了沈飞雪是个死人。”她说到这里才觉得奇怪,丢掉鸡腿急忙道,“不好,沈飞雪是东溟会的,沈露痕肯定也是。她俩狼狈为奸蛇鼠一窝,当初就不该放过沈露痕。”
苍秾对她的反应慢感到无语,想了想继续说:“丛芸队长的两个zip都解压过了,但还是没拿到我们想要的关键情报。殷大娘那边也全无进展,我们想起她说东溟会中有不少江湖游医,正好乐始曾是东溟会成员,我们就想问一下。”
这番话在乐始看来就是痴心妄想,破坏了和队长的二人旅行,还指望她来帮忙?眼见乐始无动于衷,丁汀源道:“乐始,苍秾小姐也是救人心切,你总不能这样吧?”
乐始哼一声说:“东溟会行事隐秘,成员身份这种隐私的事怎么可能说出来,你们该不会以为每个加入东溟会的人手里都有张名单,还有张座位表,每次开会都这么坐?”
“得了吧,看你那死样就知道是什么情况。”岑既白不甘示弱,拉过丘玄生说悄悄话,“还是别问了,像她那种人不会有朋友的,东溟会里估计人人都远着她不跟她玩。”
她的音量不大不小,正好控制在能让乐始听见的范畴里。乐始果然怒上心头,气得站起来道:“你说什么!”
苍秾和丁汀源吓得时刻准备拉架,偏偏岑既白不怕死地嘲讽道:“你急了你急了,被我的话刺痛了是不是呀?队长你也别帮着她,依我看乐始就是不想带我们去琅州。”
“我在东溟会里没有认识的人,不是旁人不愿同我交际,而是她们对我敬而远之。”岑既白还以为她被自己激得肯说真话,没想到乐始点点头,抽出刀来直劈岑既白,“你这蟑螂竟敢冒犯我,现在就送你去见沈飞雪亲自问话!”
驿馆里众人都在看热闹,丁汀源抓住乐始的胳膊:“哈哈哈,今天赶路太久乐始也累了,就这样吧明天见。”
她拽着乐始往楼上走,乐始抓着刀胡乱挥砍反抗,苍秾赶紧送上钥匙:“哈哈哈,我们早就订好房间了,这屋子就先给队长和乐始住,吃完饭我们再订一间。”
这不是自己最开始的目标吗?乐始放下长刀,丁汀源客气地说:“这怎么行,不能叫你们破费了。”
不能让这种客套葬送自己的机会,乐始一把抢过钥匙,拉起丁汀源道:“不行,就这么住。”
楼下的岑既白怒道:“不要脸,原来是不想付房钱!”
乐始举起刀又要劈,丘玄生赶忙用鸡腿塞住岑既白的嘴,赔着笑说:“哈哈哈,队长你们先去休息吧,小庄主还要再吃十碗饭,会耽搁很久的。”
乐始把钥匙交给丁汀源,让她上楼开门。苍秾觉着这番闹腾着实奇怪,两人相对半天,乐始说:“这次谢谢你。”
她说完这句转身就走,她在谢什么苍秾还是摸不着头脑。下楼时岑既白把她招过来,苍秾知道这人跟乐始不和,凑近些问:“你还想打什么主意,别到时候把我们害死。”
“今晚你们来我房间,我有很重要的计划跟你们商议。”岑既白像是说着什么国家机密似的,掏出钥匙道,“你把这个交给她们,让她们用掉剩下的那个房间。”
丘玄生怕她没安好心:“小庄主,你有什么计划?”
岑既白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从这人刚才种种行为看来,她肯定是要策划捉弄乐始的事。苍秾担心她走昏招,但还是照她说的带着钥匙上楼。
她推门进去,丁汀源坐在桌边收拾包袱。乐始眼疾手快拉着她走到走廊外,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苍秾拿出钥匙:“我是来给你们钥匙的,一人一间。”
乐始愣愣地看了苍秾几秒,突然开始蹲下磨刀。苍秾吓得魂飞魄散,钥匙也没来得及给就匆匆跑下楼去。
第211章 小庄主想变得可爱
不知岑既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非要等到晚上再说。时值深夜,苍秾和丘玄生吹灯后摸黑来到岑既白房间,岑既白吹熄两根蜡烛,蹑手蹑脚给两人开门:“你们来了?”
赶路一整天本来就累,还要陪她玩谍影重重。苍秾开门见山,问:“什么事啊,非得让我们聚在这里。”
苍秾不讲废话,岑既白也不再弯弯绕绕,直言道:“我实在是不喜欢那个乐始,每天那表情好像谁欠了她钱似的,既然她不喜欢笑,我就要让她彻底笑不出来!”
丘玄生警觉地问:“小庄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管乐始对她的态度有多恶劣,丘玄生都对她很是友好。岑既白挥手道:“放心吧,我不是要做什么害她性命的事。她不是很在乎队长吗,我们就把队长抢过来。”
苍秾拉上丘玄生转身就走:“你有病吧,没事的话我和玄生先回去了,有梦你自己做不要拉上我们好不好?”
“我不是在做梦,我是认真的。”岑既白闪到两人面前挡住房门,“你们不觉得她那个性格很缺修理吗?”
“好像是你的脑子更缺智力。”苍秾白眼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乐始要是恨上我们,我们能过几天好日子?”
“不怕,只要队长罩着我们就没事了。”岑既白捏了捏拳头,“没错,我要横刀夺爱,让乐始生不如死。”
“小庄主,还是算了吧。”丘玄生试着好言相劝,“以前你还没这么讨厌乐始的,今天是怎么了?”
“我哪里是讨厌乐始,我是看不惯她欺负你。”岑既白拉住丘玄生的手,吸吸鼻子说,“你想想,你和乐始都是队长养大,凭什么她总是占着队长不许你和队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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