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说够一百遍,还没来得及念完便听见脚步声。原以为是戚红,回头却是方才与她讲故事的那群人。岑既白对这群人印象不错,忍住怒气问:“你们来干什么?”
讲故事那人说:“那长门宫外人是你什么人啊?”
岑既白哼一声:“这还看不明白吗,她是我的仇人。”
那群人似乎是顿悟般连连点头,口中又是哦又是嗯。带头那人含着笑问:“哎,你有钱吗?”
这是什么话?岑既白一时懒得忍气:“有也不给你!”
话音未落,面前那几人立即拔出刀来。岑既白还没搞清楚状况,问:“你们想干什么?”
对方笑而不答,岑既白稍一琢磨,说:“哦,我知道了。你们看我和戚红吵架料定她不会帮我,又看我落单在这荒僻之地,还觉得我腿脚不便必定任你们宰割,是不是?”
估计是被她说中意图,带头那人笑着搭住岑既白的肩膀说:“你也有点脑子嘛,我还当你只会骂人和吃饭。”
“那你们就找错人了!”岑既白骤然抬手制住那人手腕,另一手按在那人头上乍然用力,“吃我纤手破脑瓜!”
被她抓住脑袋那人顿时感觉犹如头颅迸裂,哀嚎一声便歪倒不起。面前那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风动声后便是漂移闪到身后的岑既白,她一手一个,又掐倒两人。
其余两个自知局势有变,抓着手中刀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岑既白骂道:“你们算是自己撞到枪口上了,我正愁有气没处撒,正好拿你们出气,今晚你们谁也别想走!”
听她这话必是誓不罢休,两人立即往相反方向跑去,只盼岑既白行动不便手不够长。岑既白绝尘而至掐住东向走开那个,另一手往西边甩出铁镖,刺中往西边逃命那人脚踝。
她掐昏手上那个,慢条斯理挪着轮椅往倒地那人身边去。那人虽然脚上负伤,但仍是不肯放弃逃命的机会,勉强撑起身子,跌跌撞撞想往林子里跑。
不等岑既白再次出手,半卷白绫飘然而至,一下把那人卷走。那人连声求饶,戚红捆紧她道:“听见小庄主说什么了吗,谁也别想走。”说着就提着人走到岑既白面前,“不是说要打到消气吗?你尽管照她脸上打。”
坐着轮椅矮她一头的岑既白遽然站起身来,对准戚红两颊左右开弓掀了好几个巴掌,劈手把她手里那人抱到膝上,转着木轮回到屋里。
第248章 恋爱裁判
一腔好意被辜负的戚红气得不轻,赌咒发誓再也不管岑既白的事,转头就要走。丘玄生和苍秾好说歹说把她劝回来,进屋一看,岑既白正把那人抱在身上大口喝酒。
不知这两人在闹些什么,苍秾和丘玄生把又要跑路的戚红按到桌边坐下,戚红闷头不讲话。座位上多出一个人来,丘玄生问:“小庄主,这人是谁,你为什么抱着她?”
“这是我刚才遇到的朋友,她说她很仰慕我,想跟我一起吃饭。”岑既白答得漫不经心,暗暗捏紧身上那人的脖颈,露出个带着几分威逼的笑容来,“是不是?”
“不……”那人本想否认,岑既白手上一掐立马吃痛,只好违心地说,“是是是,我很崇拜这位小庄主。”
戚红翻个白眼,推开睡倒的车肃狯坐下来道:“这位仰慕你的人刚和别人联合起来抢你的钱呢,这算什么仰慕?”
“你懂什么,她刚才没认出我。”岑既白抓起酒杯递到那人嘴边,“咱们不理她,继续吃酒。你喝。”
那人哭丧着脸,吓得直哆嗦:“我不想喝。”
岑既白脸色一变,逼迫道:“你喝不喝?”
碍于情势,那人只好张嘴要喝,苍秾看不下去扬手抢过来自己喝了,劝说道:“小庄主,你这又是何必呢。一看就知道她不认识你,也不想跟你牵扯。你快放了人家。”
“我放了她?”岑既白语气轻蔑,“是她自己找上我的。”她说着,掐住膝上那人问,“你说是不是?”
早知道会遇见这种事就出门看看黄历,那人欲哭无泪,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缩头缩脑地说:“是。”
岑既白又要灌酒,苍秾照样抢过来喝了,说:“你身体还没好,怎么还叫别人坐你腿上?”她将那人从头看到脚,心急道,“她脚踝上还插着镖呢,快叫她去包扎消毒。”
在那人眼中苍秾简直如活佛天降,岑既白招手唤来店员,说:“帮我这好朋友包扎伤口,用最好的药。”
被她招来的小二点头哈腰,扶着那人颤颤巍巍地走开。戚红怪腔怪调意有所指地讥讽:“呦,这么久不见你又是土豪了。你也不用演,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只怕你是故意气我,找那个人跟你假装亲密,想让我不痛快。”
岑既白瞪起眼睛道:“胡说,我才没有!”
戚红指着她膝头:“那刚才怎么说?”
“那个人我认识,刚才不过是小小吵架罢了。”岑既白强词夺理,眼珠一转改变策略,说,“你走之后我在辅州过得顺风顺水,坐的是宝马香车,朋友遍天下。”
“我在青州过得更不差,多得是人与我交好。”戚红打量着岑既白,故作惋惜地摇摇头说,“依我看哪,你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我走之后你指不定有多孤单呢。”
“谁说的,”岑既白一把抓过低头不语的苍秾,断然喝道,“苍秾,你告诉她,我是不是有很多朋友?”
苍秾沉默着没回话,她又转变目标:“玄生你说。”
她脸上表情格外狰狞,丘玄生愣住:“我……”
眼见没人附和,戚红立即说:“承认吧,我走之后你过得惨绝了,从你刚才的反应就看得出没什么人理你,没了银翘你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了,我走之后更是失去精神支柱。”
她这话句句带刺,呛得岑既白连声咳嗽。丘玄生生怕这两人打起来,拉住戚红说:“戚红你少说两句吧,小庄主最近身体不好……”她刚站起来身旁的苍秾便倒下去,丘玄生慌忙转头去扶,“苍秾小姐!苍秾小姐你怎么了?”
丘玄生把苍秾扶起来靠着,没人管顾的岑既白和戚红之间的争锋还在继续,岑既白嘲讽道:“呵呵,明明是你过得不顺才跑回兴州来,就不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反手一拍桌子,震得满桌碗碟抖了一抖:“之前的帐还没跟你算呢,我就该告到衙门去让朝廷里的人知道有你这么个宫外人,找个大官发兵矫诏讨了你这狗贼。”
“什么?”戚红眼前一亮,“哪个大官要讨我?”
看见她那喜滋滋的表情岑既白就气个半死,恨不得站起来指着戚红的鼻子骂:“你兴奋什么,我说的讨是讨伐的讨,没说要讨你做老婆!像你这样偷鸡摸狗的人还想嫁入豪门,别做梦了!你这王八蛋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小庄主你也少说两句,不管是和别人在一起还是一个人生活都是戚红的选择。”丘玄生还想说和,方才还歪在她肩头的苍秾飞快坐直起来,丘玄生问,“苍秾小姐?”
听她提到苍秾,戚红当即有了反驳的路子,大笑道:“就是啊,这么说的话你家姑母也要孤独终老了。”
“谁说的,有我陪着姑母姑母怎么算孤独终老?”姑母无故中弹,岑既白怒火中烧,骂道,“像你这种人迟早众叛亲离,我这就写信给殷大娘,叫她永远不理你!”
戚红扬起下巴:“难说啊,这不是有你在喜欢我吗?”
岑既白像是中了一箭,差点就气得蹦起来:“谁说我喜欢你?少在那里痴心妄想!分明就是你喜欢我,上次在一袋钱家的铺子里你总是偷偷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哪是看你,是在看玄生。”戚红牵住丘玄生的手,丘玄生吓得想收回,她死命拽住,还要对岑既白笑,“玄生可比你可爱多了,我要喜欢也是喜欢玄生,轮不到你。”
“装什么装啊,别拿玄生当挡箭牌。”苍秾突然窜出来把戚红推开,挡到戚红和岑既白中间说,“既然你们两个都觉得对方喜欢自己,那就来一场辩论,看谁更喜欢谁。”
丘玄生更觉得不好:“辩论?”
“是的!”苍秾满脸红光,说,“你们两人分别列出对方喜欢自己的证据,若是对方无可辩白便记对方三分,先一步凑满十分者就说明其直觉正确,对方就是在喜欢你。”
岑既白听了摩拳擦掌,意气风发道:“好啊,这个人偷看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证据我有得是。”
戚红对她做鬼脸,刻意挑衅说:“那都是你自己做的白日梦吧,得了妄想症真可怜,难道我会输给你吗?”
“那么闲话不必多说了,究竟是戚红喜欢小庄主还是小庄主喜欢戚红,我们辩论见分晓!”苍秾兴冲冲地站在中间当主持,抬手请岑既白发言,“先请小庄主列证据。”
“嗯……”率先说话的岑既白一时想不出什么证据,只得干巴巴地说,“这个人,这个人总是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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