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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丞_我在找我的铁铲【完结+番外】(318)

  她带来的那几人里有个人衣着不凡,一看便不是等闲之辈,想来便是她说的故镜。戚红的包袱摊开放在床上,故镜一句话也不说就上前去翻,她没在戚红的包袱里找到值钱的东西,就在众目睽睽下直接翻箱倒柜起来。

  柜门被她打开,里头正是苍秾的行李。这次掉进幻境事发突然,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那个礼物,眼看故镜就要动手,苍秾赶忙回神大喊:“等一下,别碰我的包袱!”

  可惜为时太晚,故镜已经翻开包袱,摸出里头裹着的镯子来。还不知道苍秾行李里有这个,岑既白立时道:“这是什么?”故镜把盖着镯子的帕子揭开,岑既白诶一声,又问,“苍秾,你什么时候弄了个镯子?我怎么不知道?”

  苍秾没说话,故镜把镯子交到殷孝面前,殷孝带着笑说:“在府里做事戴着这个不方便,我来替你保管。”

  苍秾伸手要抢:“不行,这个不能给你们。”

  故镜骤然抬手扼住苍秾手腕,殷孝躲在故镜身后,摇头叹息道:“又不是不还给你,这么宝贝做什么?还是说你不是真心想在府里当差,只把心思放在穿衣打扮上?”

  天大的帽子扣下来,苍秾只觉得手上被攥得格外痛,丘玄生上来拉她,她甩开故镜后退几步说:“给就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镯子上的花纹是特制的,世上就这一只。”

  “一个银镯子而已,也就穷光蛋当个宝。”殷孝敲敲苍秾的镯子说,“好生休息吧,明天一早有得是活要干呢。”

  她说着,另外几个人也上来翻包袱开柜子。好在求职带上全副身家的机灵鬼就苍秾一个人,殷孝这一趟搜刮收获不多,但被她这么一闹,众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带着些盘缠准备过几天上街买东西的龚付高呸一声,抱怨道:“王八羔子,从没听说殷府里有这么多规矩。”

  “外面的传言听听也就罢了,这种大户人家多得是狗仗人势的。”郝雯彩没有动怒,她见苍秾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凑近问,“苍秾,那镯子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吗?”

  丘玄生也担忧地看向她,苍秾只得假装不在意:“随便,反正都被她们拿走了,明天晚上我就去偷回来。”

  范臻香气得上窜下跳,恨不得现在就去衙门报官把殷孝抓起来:“若是那位大小姐还在,府里岂会有这样的人?”

  戚红好奇道:“大小姐?”

  “就是如今家主的姐姐,叫殷简。”龚付高心烦意乱,就势在戚红的床上躺下来慢慢解释,“这位大小姐治下严明,连随行的人从前院走到后院用多少时间都要严格的规定。如若还是这位小姐当家,我可不敢像如今这样懒散。”

  殷南鹄的姐姐众人也不是没见过,丘玄生多留了个心眼,道:“我听说这位小姐是病逝,莫非她身体很不好?”

  郝雯彩摇摇头:“这个我也不太了解,殷大小姐年富力强,我还以为她会长命百岁,带领晋宜城走向世界呢。”

  范臻香附和着说:“听说是场急病,很严重的那种。”

  岑既白逐渐想起殷简是谁,立马问:“这个殷简是不是脾气很坏,经常刁难殷大……经常刁难她的妹妹?”

  “你从哪里听来的,殷简小姐虽然待随从严厉,对唯一的妹子却很珍视。”岑既白扁扁嘴,郝雯彩被她大起大落的表情逗笑,“二小姐这样随性而为的人与严肃古板的殷简小姐确实合不来,可两人相敬以礼,从没听过有龃龉之事。”

  尽管殷简死了好几年,但提起她时郝雯彩等人脸上的表情还是十分景仰。岑既白等人正想听听殷家两姐妹的事,忽然听见有人在外头敲敲窗户,岑既白和丘玄生听得入迷,分心想着镯子的苍秾还以为是听错了,转念一想打开窗户吹吹风也好,便走到窗边推窗一看,外头的正是殷南鹄。

  眼前突然出现个大活人,苍秾吓了一跳,下意识低声问:“殷大娘?你来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走正门?”

  殷南鹄示意她低调:“嘘,我是瞒着忠姨和苍姁来的。麻烦你们几位来自据琴城的同乡来,我有些话想问你们。”

  在自己家里也这样鬼鬼祟祟,苍秾懒得吐槽,打手势叫丘玄生和戚红把岑既白带过来。看见殷南鹄众人都吓了一跳,岑既白哆哆嗦嗦地问:“殷大娘,有什么事吗?”

  “我虽然在神农庄待过一阵子,可吃的都是神农庄饭堂的饭,没留意过苍姁的喜好。”殷南鹄趴在窗边,说,“我只认得小乌菱,怎么没听苍姁说起过你这个侄女?”

  “我……”岑既白支吾片刻,“我跟姑母不熟,顶多见过几次。不过若是论起姑母爱吃什么,我最有发言权了。”

  “好。”殷南鹄从腰间扯了个东西下来,“拿着这个忠姨便不会问你的来历,明天我在厨房等你们。”

  她把那东西交到岑既白手里,是块眼熟的铜牌。

  第254章 苍秾悖论

  新的一天,留给岑既白和苍秾一夜噩梦的戚红睡饱醒来。她先是打了盆水洗漱完毕,然后从厨饭堂借来一壶开水熨烫新送到的衣服。把衣裳烫到没有一丝褶皱,戚红披上外衣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地爬上床做了个助跑动作。

  面前的床铺上整整齐齐地睡着岑既白、苍秾和丘玄生,戚红深吸一口气酝酿须臾,身形一闪疾风似的冲出去,飞快从面前三人身上跑过去。岑既白第一个被她踩醒,睁眼一看只见一条白光闪过,搓着眼睛喊道:“白素贞?”

  苍秾和丘玄生也从梦中惊醒,捂着被踩痛的地方坐起身。戚红凑过来靠到岑既白肩上:“官人,你终于醒了。故镜把丫鬟的衣服送过来了,你们快起床换上吧。”

  岑既白摆出一副作呕的表情,嫌恶地抓起盖在身上的衣裳说:“丫鬟衣服怎么这么素,跟披麻戴孝似的。殷大娘能不能提升下品味,一堆白花花站在眼前不怕得雪盲症吗?”

  “她姐姐刚死,你想娇艳给谁看?”戚红坐到岑既白的轮椅上,“赶紧起来啊,要是没及时去见殷大娘她发火把我们赶出府怎么办?到时候怎么查你和苍秾的身世之谜?”

  “要你管?”岑既白骂骂咧咧地穿衣服,“今天我一定要抓住姑母问清楚,彻底弄明白我到底是不是她的孩子。”

  苍秾眼睛下挂着两个黑眼圈,一言不发地把衣服扯过来披到身上。丘玄生见她精神不振,问:“苍秾小姐,昨晚我老是感觉你翻来覆去的,你是不是没睡好?”

  苍秾强颜欢笑道:“我没事,我们赶快起来吧。”

  昨夜殷南鹄送来的铜牌被岑既白抢去搁在枕头底下,美其名曰防止弄丢。那铜牌与当日丘玄生在幻境里看到的那块一模一样,只是中间多出道修复的痕迹,原先铸在铜牌上的殷简的记号也被融掉,取而代之的是殷南鹄的名字。

  这很可能是殷家家传的令牌,谁是家主谁就能把名字写在上头。一行人仗着令牌在身拖延了一阵整理好仪容,来送早饭的忠姨在门外喊了半天,范臻香才懒洋洋地来开门。

  忠姨领着两个抬食盒的随从进来,掀开盒盖舀了一瓢白水倒进盆里,戚红抱怨道:“这粥怎么跟白水一样稀?”

  那碗米汤清晰倒映出忠姨的嘴脸,即便铁证就在眼前,忠姨也还是睁眼说瞎话:“没稀,没稀呀。”

  “你们想吃大鱼大肉的心情我理解,可你们初入社会,温饱会消磨你们的意志。”忠姨故作高深地说,“等你们到我这个年纪就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好好努力吧。”

  她说得冠冕堂皇,稍微推敲就知道根本站不住脚。戚红生气地说:“我就不信喝了这样的粥还能梅西还能踢球。”

  忠姨掩饰不住笑意,吩咐道:“你们几个喝了粥就把院子扫干净,还有屋里的古玩摆件要一件一件地擦,若是让我在架子上看到一点灰尘,就用针在你们身上钻出一个洞。”

  “不劳您费心。我们有家主给的令牌,她说我们今天不用做事,及时到厨房里见她就好。”岑既白亮出铜牌,扬起下巴说,“范臻香她们也要一起来,谁让她做饭好吃呢。”

  没想到这几人能拿到这东西,忠姨脸上青筋毕露,她走近来端详片刻,一甩袖子回头就走,临走时撂下这么一句:“来日方长,我就不信你们没有落到我手里的时候。”

  “这下真是把忠姨得罪得透透的。”郝雯彩内心复杂,说,“家主昨晚找你们什么事,能不能透露给我们一点?”

  范臻香和龚付高也很在意,岑既白收起令牌,笑着说:“只不过是让我们去厨房做些据琴城的特色菜,范臻香专业对口,要是姑母喜欢你升官就指日可待了。”

  范臻香跟身边两人对上视线,迟疑着说:“可是我从来没去过据琴城,不知道那里有什么特色菜。”

  跟着狐朋狗友聚餐开宴时为了摆阔总是什么都点一份,岑既白的笑容僵在脸上,转头看向苍秾。就算上了街也没有点菜的能力,从不离开家门的苍秾表示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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