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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丞_我在找我的铁铲【完结+番外】(439)

  “这是你的房间啊?”丘玄生赶紧推了推和戚红抱在一起的岑既白,催促道,“小庄主,你们快起来。”

  睡到一半被人弄醒睁眼看见戚红抱着自己,岑既白吓得一脚把戚红踹得远远的。她吸吸鼻子,说:“好冷,昨天晚上有人跟我抢被子,”扭头一看被子盖在丘玄生身上,立时冲上来跟丘玄生争抢,“玄生,是你把被子全抢走了?”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我跟你抢过被子啊。”丘玄生慌忙把被子还给她,“一袋钱房里没有别的被子了吗?”

  “我都醉得忘了昨天发生过什么了,你们怎么还在在乎被子不被子?”苍秾按住抓着丘玄生讨说法的岑既白,正色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姐姐也在这里?”

  “听说过几天古董店要开业剪彩,我姐姐特意赶过来的。她不认识路,粟羽在街上碰到了她,就送她回来。”钱易黛说到这里又黯然,“粟羽人真好,我不想失去她。”

  仰仗苍秾的帮助,丘玄生成功从岑既白的魔爪中逃脱。她逃出生天第一件事不是跑出门外,而是跑到钱易黛面前握住她的手安慰:“一袋钱你别灰心,也许粟羽没有误解你,她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留在这里。”

  钱易黛抽抽搭搭地说:“怎么可能,早上我跟她谈过,她说这是我自己的事,她根本不在乎。”

  “哎呀,别这么悲观嘛。”戚红抱着被子坐起来,“要我说,女人越坏越有魅力,这都不是值得担心的事。”

  “你闭嘴,”岑既白厉声吼住她,也冲到钱易黛身边握住她的手说,“一袋钱,我们这就跟你去和粟羽解释清楚,你现在是真的喜欢她了,平时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让人以为你是个多坏的女孩。你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等着你出错,我知道你是很真性情的孩子,也希望你能保持住这份直率,但你更要严格要求自己,谨言慎行,起到我们当中的表率作用,这样才能走得更远。”

  在丘玄生和岑既白的鼓励下钱易黛重拾信心,起身要往外走:“那我们赶紧去。”一只手从身后拉住她,钱易黛疑惑地回头,发现拉着自己的是钱容黛,“姐姐?”

  钱容黛站在原地不动,也不知怎么地钱易黛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释道:“我忘了跟你和娘说了。你先别告诉娘和大姨,我还没跟她正式告白,万一她没答应很丢人的。”

  “要不你们先等等,这事儿可以放一放,粟羽都说了她不在乎。”苍秾忍着头疼从地上爬起来,抖几下被酒水沾湿又被火炉烤干的衣服,“你昨晚说要在粟羽面前展现你事业辉煌的一面,去预约了个杂耍班子说今早考量。”

  “哎呀,我怎么把这个忘了!”钱易黛气得到处乱窜,问,“那些人跟我约好什么时候来?”

  下一瞬就有人来通报戏班子等在门外,请示钱易黛什么时候放她们进门。寻找粟羽计划只好暂时搁置,钱易黛含恨出门检阅戏班,留着众人在房间里整理仪容。

  岑既白和戚红不在乎这些,把头发一捆就出去看变戏法了。苍秾不想像她们那样不修边幅,对着镜子仔细整理好头发,扭头便看见守在火炉便等待鞋子烤干的丘玄生。

  都怪昨晚钱易黛说表白失败不活了,戚红出主意叫她一醉解千愁。结果今天钱易黛还是风风火火,苍秾倒像半条命都交代了,每走一步都能听见支撑身体的骨头传来的哀嚎。

  火光把丘玄生的脸颊映得红通通的,她望着燃烧的火堆,忽然低头长叹一声。坐在镜前的苍秾敏锐地听见,她费力地走到丘玄生身旁,问:“玄生,你叹什么气呢?”

  “冬天一到,卖花的工作减轻很多。”丘玄生坐在火堆边问,“苍秾小姐不怀念和我一起卖花的时候吗?”

  “这个就不用问了,当然怀念啊。”这么一想是有很久没背过花担,苍秾在她身边坐下来,“你喜欢卖花?”

  丘玄生点头。苍秾宽慰道:“等春天来了,就是我们的季节。”说到一半又觉得不对,丘玄生转头看着她,苍秾改口说,“我的意思是说会有很多人会来找我们买花的。”

  丘玄生嗯一声,苍秾趁机岔开话题:“没办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一袋钱太可怜了。我们得帮帮她。”

  “可是粟羽……”丘玄生欲言又止,她低下头问,“万一粟羽真的不喜欢一袋钱,一袋钱该怎么办?”

  不等苍秾回答,她又问:“是不是如果不告诉粟羽她对粟羽的感情,她们就能和以前一样高高兴兴地当朋友?”

  又开始说这种话了。每次跟她说到这个话题,苍秾总觉得像是要打开一个不知道里头装着什么的盒子,要么是让人如沐春风的花束,要么是炸得人措手不及的爆竹。

  “才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呢。”苍秾小声说,“倘若你叫乐始只把队长当朋友看待,她也不会肯的。”

  “为什么呢?当朋友也可以每天在一起,像我和苍秾小姐这样走得近一点也没关系。”苍秾用余光观察着她,丘玄生认真地问,“为什么粟羽不愿意呢?”

  “也许是她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太尴尬了。”苍秾猜测道,“对吧?一袋钱还说想吃粟羽——亲手做的菜。”

  想起在银槐堡遇见的事,丘玄生立马笑了,苍秾也跟着笑。丘玄生说:“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我觉得一袋钱是个很好的人,又漂亮又有钱,想不通粟羽为什么会拒绝她。”

  “那,”这说辞太奇怪了,苍秾紧张地问,“要是一袋钱现在向你表白,说她想和你在一起,你会怎么想?”

  “我?”丘玄生想了想,“我……我可能也会拒绝。”

  心里豁然开朗,苍秾也恢复了些活力,笑道:“看吧,这也许就是粟羽的理由。”丘玄生还是不太明白,苍秾又猜想道,“说不定粟羽有一个位高权重、沉鱼落雁、天下无敌、温柔可亲的前任,所以看不上一袋钱。”

  丘玄生仍是沉思。苍秾问:“玄生不懂恋爱吗?”

  丘玄生拖长声音嗯一声,说:“不懂。”

  “为什么?”苍秾鬼迷心窍,问,“你以前有没有和谁在一起过?”问完了才觉得这样说话好尴尬,苍秾赶忙找补道,“我就是随便问问,我还挺喜欢聊这种话题的。”

  “没有。”丘玄生看着烧得正旺的火堆,说,“我以前从没想过要和谁在一起,虽然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她说了这么多话,唯有“以前”两个字向自动散发着耀眼光芒似的引去了苍秾所有注意。探问丘玄生的感情就像垂钓,隔着远远的一段距离和池水遮映,看不清她的答案。

  苍秾问:“那现在呢?”

  丘玄生没躲开,她蜷缩起来答道:“现在……”

  如果现在又有了想恋爱的对象,那个人会是谁?苍秾像垂钓者一样静静等着,谁知丘玄生一句没说完,钱易黛飞跑进屋里,大声问罪道:“哈!苍秾你偷懒又被我逮到了。”

  钓鱼的线一下被钱易黛从中截断了。苍秾哀怨地抬头,钱易黛却浑然不觉:“上次是你和小庄主,这次是你和玄生,你一个人偷懒没关系,但是别带坏了别的人。”

  对这个人真是无语,苍秾不说话,丘玄生辩解道:“苍秾小姐没有带坏我,她在跟我说你和粟羽的事。”

  一听关于粟羽,钱易黛立即问:“什么事?”

  “玄生不懂你为什么不肯和粟羽止步于朋友,我在给她解释。”本来一个丘玄生的心思就够难猜的了,苍秾头疼地说,“感情问题很复杂,挺简单的语言来说就是……”

  她瞟见丘玄生散着的头发,说:“就像一件礼物已经给出去了,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也因为是自己心甘情愿送给她,就算她不喜欢也不会怪对方看不起自己的礼物。”

  丘玄生和钱易黛兀自消解着这句话,苍秾拉过丘玄生低声问:“怎么不戴你新得来的簪子呢?”

  丘玄生答:“那个太贵重,弄掉的话感觉会很可惜。”

  苍秾说:“可是簪子就是给人戴的呀。”

  钱易黛不懂顾及旁人的对话,大咧咧打断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去给粟羽送个礼物,然后顺势告白?”

  “不是,你先安分点。”苍秾越发觉得钱易黛是个人形气氛破坏机,扯住她说,“玄生的做法是对的,在粟羽面前展示你强大的一面,圆圆满满地结束剪彩仪式。”

  “放眼你全身上下,粟羽最讨厌的一点就是太过幼稚。你克服这个缺点,让粟羽你也有靠谱的时候。”苍秾打量打量钱易黛,笑着说,“说不准她就喜欢靠谱的一袋钱哦。”

  一向眼高于顶的苍秾都这么说了,钱易黛心花怒放,站起来就往外冲:“那我现在就开始准备。”她往外跑了两步又转头来拉苍秾和丘玄生,“那个杂耍班子到府上了,说要开始表演呢。你们两个快过来,让你们开开眼界。”

  两人拿钱易黛没办法,被她拉着走出屋子。那群人候在东院,戏台子还没搭好,于是只能表演些简单的节目。院中矗立着两个大箱子,一旁还有飞刀、大碗和和独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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