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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丞_我在找我的铁铲【完结+番外】(61)

  “绿皮牛没多久就醒过来了,现在跟竹竹成了好朋友。”苍秾和丘玄生已经等在房里,苍秾点起烛灯说,“还是不要当着竹竹的面说她朋友的坏话哦。”

  “要不是我把她带回驿馆她早就回归大自然了,”戚红不敢在床边坐下,就傻站在窗边瞎聊天,“竹竹是怎么跟她变成朋友的?前几天还自发去城西驿馆帮忙。”

  “她不是自发去帮忙的,”苍秾头疼地闭上眼睛,“这是一段很长很复杂的故事,不适合睡前说。”

  她利落地切断话题,戚红不懂她为什么那个表情,苍秾站起来,戚红吓得用枕头挡住自己。苍秾掠过她走到矮柜边,说:“你来得正好,留在恒远县的时候我和小庄主去探望了杨掌柜和阿蛋,杨掌柜叫阿蛋给我们做了感谢礼物。”

  “好怀念,那天吃得好饱。”岑既白带着满足的笑容摸摸肚子,“说好要等到玄生醒来一起拆,昨天玄生又说要等你来了再拆。”苍秾和丘玄生一起把那方木盒搬到桌上,岑既白围到桌边催促道,“快点打开。”

  丘玄生率先开锁,掀开箱盖后苍秾秉烛来看,丘玄生拿起里头花花绿绿的布料,不解地问:“这些是什么?”

  苍秾拿起另一件道:“好像是睡衣。”

  “为什么要送这个啊?难道是恒远县的传统吗,”岑既白跟着抓了一坨浅色睡衣抖开试了试大小,“好合身,感觉有点恶心。她们哪来的尺寸,怎么做出来的?”

  “阿蛋说她的直觉很敏锐,”苍秾低头看着手里皱巴巴的睡衣说,“还是黄色的,她还记得这个。”

  “连苍秾小姐的喜好都照顾到了。”丘玄生大为高兴,从里面挑出写着戚红名字的递过去,“这是给你的。”

  戚红不敢去接,问:“要我现在就换上吗?”

  另三人跟看什么一样看着她,戚红赶紧接下来道:“你们怎么都那个表情啊?我不换就是了。”

  丘玄生捋着布料说:“可惜我在恒远县的时候没有醒来,不然应该当面谢谢阿蛋和杨掌柜。”

  “睡觉吧,运气好就能在梦里遇见她们哦。”岑既白振臂一呼,“我昨天梦到银翘协助我把岑乌菱关进秘药堂里啰,弄得我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好好。”

  “怪不得听见你在那边笑。”苍秾爬上床,坐在最里头问,“四个人睡会不会太挤了?我再往里面挪一挪。”

  丘玄生把睡衣放回盒子里,响应苍秾号召。戚红睡在最外侧,她刚睡下岑既白就叫道:“别挤啊,你躺下来我就被挤得没地方了,难道你想让我睡在空中吗?”

  “如果是姐姐大人就能睡在空中吧?感觉她能用风把自己托起来。”戚红平躺着遐想,仿佛岑乌菱就在眼前,“姐姐大人像风一样速度很快,你知道谁能让她停下来吗?”

  岑既白果然搭腔:“谁?”

  戚红说:“阿蛋、杨掌柜和苍秾。”

  岑既白问:“关她们什么事?”

  戚红比划道:“她们三个内衣的颜色是红绿灯。”

  “够了,睡觉的时候不要说这些。”苍秾用枕头丢她,“没人想听这种无聊的事,要是我们睡不着就怪你。”

  岑既白附和道:“就是,我们明天还要训练呢。”

  丘玄生重复一遍:“训练?”

  “哦,是苍秾和小庄主发起的。”戚红翻个身,抱着枕头说,“好像是这两个人很看不惯乐始的所作所为,加上小庄主吃饭的时候惹怒了乐始,两个人都被乐始揍了。”

  戚红忍不住笑,继续给丘玄生回顾前情:“我当时可是清清楚楚地在旁边看着,乐始把饭碗扣在她们头上,小庄主的面掉了一地,苍秾引以为豪的力气也被她轻松化解。”

  “喂,你说得这么详细是想让我们回忆起来吗?”岑既白一下子坐起来,她神情沉肃,攥紧拳头说,“那个乐始简直不要太过分,我们一定要找个机会教训她。”

  “就是嘛,竟敢欺负我们小庄主。”戚红也坐起来,说,“那时候扣在小庄主头上的碗里还有汤,她把小庄主打得爬不起来,也不知道小庄主事后有没有仔细洗头。”

  戚红在床上捏起一个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递到岑既白眼前问:“这个葱花是你掉的吗?”

  岑既白一脚把她踹下去,愤然用力殴打床板:“我活到今天还没受过这样的气,我不会放过她的!”

  “我上午在听丛芸队长讲话,下午去看了戚红,没想起找你们。”丘玄生笑了笑,牵住岑既白和苍秾躺下说,“如果是普通的训练就带上我吧,我想和大家在一起。”

  苍秾沉默须臾,转身对着墙壁说:“你还是别来了。”

  丘玄生诶一声,问:“为什么?”

  岑既白痛苦地闭上眼睛:“你明天就知道了。”

  第52章 不出名的师出不怎么高的徒

  遗憾的是,当晚的岑既白并没有梦见联合银翘逼宫将岑乌菱赶出神农庄的场景。她梦到神农庄的秘药堂中,有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在雾气蒙蒙的秘药堂里徘徊,寻不到出口。

  梦中的秘药堂太阴冷,连带着初秋的夜晚也像寒冬腊月一样寒意砭骨。迷蒙的雾气缓慢散去,岑既白睁开眼睛,正好望见管筝的脸出现在视线里:“哕——”

  “啊啊啊啊!”岑既白尖叫着推开管筝坐起来,抓起毯子往身上盖,“干什么啊管筝,大清早就想恶心死我?”

  管筝委屈道:“哕哕哕哕哕床。”

  “我听不懂。”管筝攥着手望着她,岑既白犹豫一会儿,试图用管筝的语言跟她讲话,“哕听不哕?”

  经验老道的苍秾拿来纸笔,管筝欢天喜地地接下,在纸上潦草地写下几个结构松散的墨字:“我在叫你起床。”

  戚红说:“我们都起来了,只有你一个人醒不过来。”

  岑既白扭头指向没醒的丘玄生:“怎么不去弄玄生?”

  “玄生一叫就醒,我们刚才踹了你好几脚你还是没反应。”苍秾推了推熟睡的丘玄生,丘玄生果然立马睁眼,“管筝帮我们带了早饭,再不起就被戚红吃完了。”

  不知是不是那场奇怪的梦,岑既白觉得浑身都使不上劲。戚红说她找借口逃避训练,她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拖着沉重的身躯来到院子里,岑既白的脸色犹如拎着纸钱去上坟。还没走近就听见乐始和丁汀源的说笑声,丁汀源看见岑既白等人走来,招手道:“你们今天……”丘玄生跟在队伍最末,丁汀源拉过她笑道,“玄生怎么来了?”

  经过戚红和岑既白的开解,丘玄生不再管乐始对她是什么态度,打起精神来说:“嗯,我想变得和大家一样强。”

  “那你可要多加油,我们可是训练过好多天的。”岑既白很是自信地走到前头,说,“我和戚红功力不足,苍秾是我们之中做得最好的。她都能接受班瑟的训练了。”

  丘玄生道:“班瑟也要来训练?”

  “没错,我们特训营有两位特邀教练,”丁汀源鼓掌几下,拉着乐始介绍道,“浪客乐始和吗喽教圣女班瑟。”

  “我前些天看小庄主她们挑战了几次,似乎没什么难度,我来给你做个示范。”戚红信心满满地迈步走到院子里,向乐始挑衅般说,“乐始,你来跟我比划比划。”

  乐始拾起手边刀刃,坦然走到她面前摆起架势。她出招迅捷,刀刃犹如一道闪过的白影,戚红慌忙躲避,差点被乐始砍掉半边袖子。丁汀源讲解道:“乐始出刀速度很快,我们不求训练者能与乐始匹敌,但求能躲过大多数攻击。”

  岑既白紧张兮兮地爬到栏边,乐始再次举刀挥砍,戚红闪躲太过,一下子摔倒在地。刀刃离她半尺才停住,戚红面如土色,丁汀源向场内喊道:“乐始,不要下重手!”

  “我没有下重手,”乐始轻巧地舞几下刀刃,回头对丁汀源道,“这是我的正常水平,队长你知道的。”

  戚红往廊下投来求救的目光,岑既白心想乐始绝对是因为丁汀源在旁边所以刻意专出狠招,还好自己没入场。

  戚红的求救信号她只能当做没看到,拉过丘玄生说:“班瑟的训练是扔石子,我带你远远看两眼。”

  班瑟专用的训练场在院后,还没走近就听见一道如同雷震的轰鸣声。越过栏杆能看见举起一块两人高巨石的班瑟,手上使足力气将巨石抛在半空,往苍秾的方向丢去。

  那石头大得能碾碎一间屋子,岑既白看着苍秾勉强和班瑟将其抛来抛去,只觉得自己的两边手臂像是要被压断。

  管筝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吹笛,丘玄生拉着岑既白走到她身边,岑既白问:“这曲子真好听,是坊间最时兴的吗?”

  “这是管筝家乡的民歌,我小时候她就爱这么吹。”丘玄生冲管筝一笑,也在石凳上坐下来说,“要是竹竹今天不上班的话还能在旁边敲鼓,可有意思了。”

  管筝道:“竹竹的羯哕不哕羯哕,哕哕忧。”

  岑既白和丘玄生对视一眼:“我又听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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