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在想我。所以,我来了。”
这次,不诱导安迟叙的靠近。
晏辞微主动走向她。
求她回来。
安迟叙哭出一声笑,忽然扯着她低头。
“不是……”晏辞微开口时没想过这个后果。她又不是十八岁哪里受的住——
“不管。”
“你来也可以。”安迟叙拉着她向后倒。
两个月也太久了。她们好不容易重逢,要好好的。
一起过。
至于矛盾和磨合。让她们以后再说。
今天只说爱。
……
晏辞微再被放过,是她们饿的不行,必须吃饭休息了。
晏辞微拒绝搭理安迟叙哪怕一个眼神。
她受也怕了给也怕了。
真不知道这小姑娘和她一个年纪,哪儿来这么多精力。
安迟叙在她旁边嬉笑着收拾。也累,但心情很好所以坚持的了。
就是这时晏辞微收到一个电话。
她接过,没按免提,只是家里安静,安迟叙也听见了电话那头的声音。
“安予笙昏迷进医院了。交不起医药费,医院正在协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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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本来昨天摸了一个晏辞微视角的这两个月,但写完感觉少了一分神秘感,不够味,先不发了。可能会作为番外放在正文完结之后,也可能过两天看看有没有更好的节点。
这个应该不是文案上的那一场(思考)但也有可能是文案上的那一场。文案上写过的东西为什么正文要写呢?(理不直气也壮)(心虚)(顶锅盖跑路)
其实是因为我的手和我的脑子各想各的,她们又和几个月之前写文案的我相去甚远,嗯……
明天忙,明天更不了,先请个假~
第71章 第 71 章 你不是我的选择题
晏辞微原本想挂断, 换个时间再接。
而安迟叙贴在她旁边,已经开口了。“她交不起医药费?没有医保?”
晏辞微默了一声,还是将电话挂了, 不得已给这个号码写了个备注, 才关上手机。
“不是这次急救。她是突然倒地不起,被人送进医院之后顺带检查出胃肠息肉,想做手术切除。后者没钱了。”
这消息她刚刚打开手机就看见了。手下人也许是觉得缺钱比较紧急,才又打来一通电话。
毕竟过去两年,晏辞微让她们调查安予笙的次数多, 查的细致又深入。
还在安予笙常去的医院都派了人, 时刻盯着, 却又不说要做什么。
手下是擅自推测, 晏辞微在关照这个中年人。
“那也不是很急。”安迟叙躺进晏辞微怀里, 东西也不收了,就抓着晏辞微的头发玩。
晏辞微两个月没搭理发型,头发长了些。
安迟叙靠着她的腰刚刚好够到。卷了两爪后被晏辞微揪过脸。
“顽皮小猫。”晏辞微眉目温柔,嗓音舒隽, 批评不似批评, 宠溺的明目张胆。
“但,考虑到她之前有过甲状腺问题, 也许应该去做切除手术。”
晏辞微怕安迟叙不清楚安予笙的状况, 多补充一句。
说完又后悔。明明让安迟叙以为只是个小事就好。
视线对上。晏辞微眼眸依旧含着笑意,却被一番话冲得七零八碎。
零零星星的光点有些欢喜,有些忧愁, 有些警惕。把目光变得好复杂。
安迟叙没开口,手也放了下去,单是躺在晏辞微怀里望着她。
时间有些迟缓了。晏辞微的一次呼吸都绵长, 慢慢扑在安迟叙脸上,把天竺葵的味道牵下来。
安迟叙不禁眨眼。双眼被晏辞微蒙上。
“你……知道她一直想找你回去,是为了让你照顾她无心也无力养的小孩,充当那个她这辈子都没有好好拥有过的伴侣吗?”
晏辞微的声音带了一丝不确定。呼吸又将不确定变为颤抖。
晏辞微好像很担心。
安迟叙手指搭在晏辞微手背上,轻轻的。只是想和她贴在一起。
现在再听见安予笙的打算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安迟叙也不觉得很难受了。
原来一个人失去母亲,真的可以一个人长大。
到二十五岁这个年纪,怎么都不该是女儿需要妈妈。
晏辞微的掌心缩了下。像一个颤栗,挠得安迟叙睫毛痒。
安迟叙就去眨眼,惹得晏辞微松了手,顺势捧着她的脸。
“姐姐怎么知道?”她问,主体却是晏辞微。
扫向晏辞微的眼竟也带了点安抚意味。
晏辞微埋下头,黑发丝丝缕缕罩住她们,把光也切碎成朦胧。
安迟叙眨眼,不再看得清晏辞微的眼神,可她知道晏辞微在想什么。
她对安予笙的过度关注,让晏辞微不快了。
哪怕所谓“过度”,仅仅是她像听见有点关系的人生病一样,问了一嘴。
极致的占有哪儿可能全是光鲜亮丽的粉白。内里一定是漆黑、中毒的深紫。
安迟叙最清楚这一点。
可她还是选择问出来。
这是她们之间必须解决的结。而她快要梳理好自己的那一半了。
“她甲状腺摘除之后,需要终生服药。药物不会全部报销,这两年她工作底薪很低,拿不到绩效,每个月看病加上生活的钱全来自积蓄,而到今年夏天,她积蓄已经只剩半年了。”
晏辞微偶尔很像一个老师。
有问必答,嗓音还很温柔,腔调和眼眸一样是桃花调的,都像春天。
只是她的春不是景桐的精心照料万物复苏,更像是放养,生命伊始无慈无悲。
她像春的夜。有冬天的寒,夏季的无序。
温柔只是无情,引导新生的芽土壤里埋葬白骨,引导它走向同样的道路。
连生安迟叙的气,都如此静默。还会给安迟叙细心的解释。
她可能在等。
等安迟叙听懂她语调的情绪,乖乖闭上嘴,主动说出她想要的答案。
安迟叙眨眼。她爱晏辞微的温柔,也该包容晏辞微的无情。
“不要去,团团。”晏辞微看懂了。
离别后她比先前更急切。若是放在两个月以前,晏辞微不会这样快的开口。
开口就是妥协,她败在安迟叙的睫毛下,想要用头发围成护栏,把安迟叙困住。
安迟叙反而看清倒映她眼里的光,一手抓住她的手腕。
“你怎么总觉得我要和你作对呢?”安迟叙默默地想,好像她们之间更没有安全感的,是晏辞微。
晏辞微不明所以,歪着头看向安迟叙。
安迟叙不开口,不就是想要去见安予笙?那,如何不是在和自己作对?
她发丝都淋在安迟叙脸上,遮了她半边脸。
安迟叙干脆闭上眼,忍着晏辞微的刺挠。
“我没有说要给她交手术费,住院费。也没有说要帮她照顾小孩。安绾瑶的事我已经拒绝过两次,没有第三次。”
安迟叙想的很清楚。
她要是真傻,真没得到过爱,缺爱就像干涸的鱼,那可能真的会续上这一笔费用,只为安予笙施舍的一点点和母爱形似的东西。
她若是那般可怜,之前也不会如此决绝的拉黑安予笙,在饭店和她吵架,之后再把跟她有关,无辜又讨厌的安绾瑶也丢出自己的世界了。
她到底不是真的一个人摸爬滚打长大。
她还有她的妈咪呢。
安迟叙尝过浓烈又无私的爱,所以知道,安予笙给的那一点,哪儿是爱。
“我只是想去看看。可能和她吵一架,可能听她哀求再走开。”这也是某种爽。
安迟叙想晏辞微一定会明白。她们都有过这种心理,丑陋又真实。
“别去!”晏辞微却因为她一番话重了语气。
眼里细微的光闪烁一瞬,转而沉寂。
“团团,不要去,好不好?不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吗?”声音也跟着柔和起来。是死一般的温柔。
安迟叙叹息一声。“姐姐,妈咪。你不是我的选择题。”
她没有要选择安予笙,不要晏辞微。
没有要选择让自己受害,不留在炽热的爱这边。
家庭代际里的女儿病症往往最轻。安迟叙体会了第三次。
晏辞微比她病的重多了。只是以前她没能看清。
晏辞微怔怔,无光的眼看向安迟叙。
而后开口,没有音调变化。“你要是真想帮她的话,我可以直接给她账户打钱。你只要别出面就好。她会在别人面前诋毁你,会用道德和亲缘关系绑架你,会让你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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