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半晌才狡辩。
头发都被安迟叙理顺了,才干巴巴冒出两个字。
“白天想来找我的话,也可以来啊。我工作不忙,基本上混日子,没事做。”安迟叙顺着晏辞微的发丝,给她从干爽摸腻。
然后低声轻哄,嘴唇几乎落在她额头。
晏辞微蹭着她当点头,张开嘴一个声音发不出来。
——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晏辞微把这句话咽下去,呕出来。
咽下去,呕出来。
咀嚼到只剩腐败的酸。
也没能问出来。
她知道这么问,安迟叙会讨厌她,离开她。
像那个冬天,她执拗的带安迟叙离开s市,绑着她飞往四九城。
安迟叙在凉夜穿着红装不管不顾的逃跑。要她追整整五座城市,才重新拥抱在一起。
快三年过去。晏辞微的某一部分也好像被留在了失败的订婚宴上。
她依旧是那个执着的站在台子上等待的可怜人。
孤零零的痴等那个不会出现的奇迹,僵了身子,傻了脑子。
她不想安迟叙再离开她。
如果她们再经历分别,又该多痛?
这两个月剜肉的苦她已经承受不住。
可……如果她不问安迟叙什么时候回。
那她们什么时候回家呢?
现在的安迟叙长大了。
还会跟她一起回家吗?
“你在上班。”晏辞微唇瓣颤抖了好一阵才回了安迟叙。
“那你呢?”安迟叙的灰眸好沉啊。
盯着晏辞微时,模糊的颜色透不出光,慢慢被晏辞微的身影染黑。
晏辞微仰起头就哑了口,她有一万句,一千句想说。
到头来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就在家里就好。”在家她可以假装安迟叙还在身边。
可以在充满安迟叙气息的地方随便一躺。
闭上眼就是安宁。恍惚间还能听见少年稚嫩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悄悄喊。
——姐姐,今天放学吃什么?
晏辞微想回到十六岁。安迟叙才认识她,一无所有的小猫只会粘着她在校园角落悄悄牵手。
或者十八岁。安迟叙会跟在她身后抱着她问s市是什么样的,出行要怎么走。
或者二十岁。安迟叙会肆无忌惮的吻着她,和她一起在日光下漫步,任她安排去向,只要在一起就好。
睁眼是二十五岁的安迟叙。
十一月一号还有两天就到了。她认识团团真的有十年了。
十六岁的晏辞微觉得一切都会变好。
她已经离开最厌恶的地方,前路只有顺利,阻碍她的人事物她会一个接一个的铲除。
即将二十六岁的晏辞微眨眼只剩白茫。
有些事似乎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
或者说,她该往哪儿努力?
她今天这么乖的呆在家里。安迟叙依旧跟她一起不开心了。
二十五岁的安迟叙伸手盖住晏辞微发红的眼,轻轻擦去眼角的泪。
“你不会今天一直在家里吧?”安迟叙声音带着犹豫。
她不知道晏辞微病症在哪儿,也就不知道如何下手。
她好像一个焦虑的医生,看见病人倒在面前痛的快死了,检查仪器却说她哪儿都没有问题。
“公司呢?没去吗?我看你之前那么忙,天天好多事。又是开会又是签字还要做决策,回家都不安宁。”
安迟叙一直以为,日安集团在c城也有分部。
晏辞微这两个月是在分部上班,就为了自己。
反正她是董事长的千金,出了名的任性,权限大可以随便调动。
晏辞微不说话了,抿嘴就是如常的笑。好像刚刚安迟叙偷窥的疼痛只是假象。
“姐姐?”安迟叙心跳也停了一拍。
忽然被晏辞微的手捧住。
晏辞微的手如蛇,两下缠住安迟叙的脖颈,攀上她的身,亲吻她的唇。
突兀又缠绵。晏辞微吻得腻,不管不顾的把唇瓣送过去,给安迟叙咬。
安迟叙本能的尝了起来,抱住她的腰接受这个转移话题的吻。把舌头也碰过去,交付自己。
第一次换气的时候,安迟叙才反应过来,晏辞微只是不想答她的问题。
于是吻换做咬。
轻轻的,给这个不开口的姐姐最坏的惩罚。
安迟叙竟也在同一时间,被晏辞微咬了一口。
牙齿碰在一起,这下真有点疼,震得心底也发麻。
晏辞微比安迟叙先反应过来,亲住她的牙齿、牙龈。慢慢搂着她向下,把咬重新变成吻。
不该有怨气的。
晏辞微边吻边抚摸安迟叙的脸。
这是她最爱的人。都回来了。不要求那么多。
安迟叙却没那么大度。
吃晚饭的时候她舔过被咬破的嘴角,忽然开口。
“我明天晚上要去看安予笙。会回来晚一点。”
她说的太快,说话时眼睛放在碗里,没对上晏辞微的黑眼仁。
晏辞微怔了好一会儿,捏着筷子的手指发白。
面上的菜都有点凉了,她才默默嗯了一声。
安迟叙瞧着她的模样,心下叹气。
* * *
洗完澡,安迟叙看见床上摆着一捆绳子。
是专门的那种,不会把人摩擦得很疼,也不能系很紧,好解开。
旁边还躺了一只能震动的。
安迟叙坐在床上研究这两个东西,一时间没弄清楚,晏辞微是想玩什么。
终于要让她躺了?
晏辞微唯一允许安迟叙放肆的事不过这一件。
即便如此,大多数时候都是晏辞微规定如何。
安迟叙没有索求过更多的玩法。她只要亲上晏辞微的身体就够开心了。
她们这么多年也都这样过来,不会腻,每一次都很好。
晏辞微也洗完,搭着浴巾靠过来,搂住安迟叙,从她手里接过那一段绳子。
安迟叙往她怀里靠,手都伸出来了。
绑着也可以啊。她有嘴,手也落在身前。就是没那么灵活。
安迟叙有些许说不出的期待。
她和晏辞微是互相调jiao。
她能忍晏辞微掌控那么多年,打心底她就没有很厌恶这种事。
心跳有点加速。安迟叙见晏辞微没动,还蹭了她一下。
“你来。”而晏辞微,只是自己把绳索缠上。
好像这绳子是条听话的蛇。游动间流遍晏辞微全身,将她彻底禁锢。
“要怎么样?”安迟叙懵懂的翻了过去,被晏辞微引导着,捏住末尾的一端。
“缠。不会吗?”晏辞微轻笑着,手已经没了自由,还能将就着抚过安迟叙的指尖。
教她。
“还是团团不喜欢这样?”见安迟叙迟疑,晏辞微勾过她的锁骨。
明晃晃的引you。
“不喜欢把姐姐捆起来,然后为所欲为吗?”
她们是没有这样过。但前两天安迟叙开心到疯,晏辞微纵着她闹,也没什么差别。
“不难受吗?”安迟叙听令开始,拂过晏辞微的可怜。
昨天可是一天一夜。
今天该休息的。
可晏辞微都这么做,这么说。
安迟叙怎么可能忍得住。
“团团给的。姐姐很喜欢。bang紧一点。”晏辞微指挥着。
怕她的乖猫不敢。一句一句的引导,叫她调整到最好的方式。
“交叉过去,大胆去就好。姐姐没那么柔弱。”
“或者……能被团团弄伤,我只会很。”她没说最后两个字。
是撩着安迟叙低头,与她吻在一起。
晏辞微就算没了活动的自由,成为束fu的美学雕塑,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淌着泪红了脸,翘着嘴角。
也依旧主导。
安迟叙尝着亲手包装的礼物,不得不承认别有一番风味。
毕竟,晏辞微隐藏的那两个字是。
舒服。
她求安迟叙好好虐她。
* * *
安迟叙挺生疏的,慢慢的在学。晏辞微也不催,柔和的望着她。
她今天扮演羔羊,还要教她的侩子手如何下刀。
动弹不得也能用呼吸挑起安迟叙的碎发。
后面安迟叙终于有点开窍了。
晏辞微却累了,不太能陪她继续。
就被她咬了几口,硬是按着。
一次才结束。
“今天就该休息的。”安迟叙没尽兴,多少有些不快。
晏辞微手臂活动几下,挂在安迟叙身上,哼哼唧唧的应着。
“你明天……”晏辞微稍微开口。又被安迟叙咬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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