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筝墨的嘴唇很软,让人想起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有一点点甜,总是忍不住一口又一口地吃。
简越伸出手去抱她,抚摸着林筝墨骨感的肩胛,她的骨骼凹凸的弧度,是剥离肉l体,最靠近灵魂的地方。触碰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生出强烈的欲l望,那种欲l望是燃烧的野火,烧烫了简越的皮肤。
“你真的生气?”吻的空隙问她。
“没有。”
“那你说我不爱你了。”
“我就要说。”
从林筝墨的话语完全分不清她的情绪,但她的眼睛,把这些小把戏呈现得一目了然。
她应该是小小地气了那么一下下,后面全然是没有,在吻简越的时候全是思念的宣泄,她实在太想她了,但她说不出口。
她很害怕,害怕自己成为一个过于黏人的女朋友,可身体的渴望又是极其本能的。
她咬过简越的嘴唇之后去啃她的锁骨,掠夺一般的热情,在简越的脖颈一片留下密密麻麻的红印。
简越失迷和理智之间,忽然问出一个问题:“你咬那么多,我明天怎么上课啊。”
“明天周六。”林筝墨啃咬着,故意让简越吃痛,“再不济周一你穿高领毛衣。”
“现在是夏天。”
“我不管。”
我不管......
她是一点都不管。
手指纤长的钢琴家,势必要在热烈的夏日奏响一首钢琴曲,从冬天开始蛰伏,隐忍到太阳昼夜不息的时刻。
林筝墨真是相当迅速。
地板上,衣服很快堆叠成小山丘,简越的衬衣,简越的T恤,简越的内l衣......
外卖凉了,沙发热了,泡泡懵了。
轻装小卡车林老师就快发动引擎开到一百二十码,有人忽然要求制停。
简越愈发滚烫了,红着脸恳求:“让我洗个澡吧?”
林筝墨客客气气与她推拉:“不可以的,简主任。”
“我脏。”
“哪里脏?”她居然说出更露骨的话:“帮你清理。”
声音故意贴在简越耳边,势必要让简越一败涂地。热气钻进简越的耳朵里,荡漾着,荡漾着,荡得简越头晕目眩,无意识垂眸往林筝墨领口的方向一看,白的白,挺的挺。
要命。
林筝墨你故意的吧?
故意拿给我看。
*
简越原计划是和林筝墨一起吃外卖,没想到她自己变成了外卖,苦哉。
林老师平日吃外卖都是斯斯文文,细嚼慢咽,很难见她对食物产生什么兴趣。
但简·小米辣明显调动了她的味蕾。
于是恍然大悟,原来,世界上每个人 遇见自己想吃的饭,势必都要多吃一碗。
这一碗,比天高,比海深,比山阔,比路远。
这一碗,要把里面的小小米粒,哪怕半颗,都挑来捡来吃了。
“林筝墨......”
“嗯?”
“你......”简越忽然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她陷入迷失世界的独白里。
我应该不是五十秒吧?
现在是第几秒?
天花板的灯像炙烤大地的太阳,暖融融地照耀着我的身体。我看到自己的手,穿插在她的头发里。我一低头,就看到她的头顶,她的头发那么黑,那么细,指缝溜过的时候,无数发丝扫过我的指纹,像夏天微风拂过时,河堤旁纤细的芦苇。
舌尖和组织表面的神经末梢在对话。
现在是第几秒?
可是,这个重要吗?
我的衬衣躺在T恤旁边,它们安安静静凝视着我们。小猫看得懂吗?它看得懂吧。可它趴在地上,早已没看这边。
我呢?
我在哪里。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好几次有什么东西要将我托举到天花板。
我听到陌生的声音冲破我的喉咙。
但还没有。
这种感觉有点过于奇妙。
我觉得自己像一朵冰淇淋。
我问林筝墨,我是什么味道的冰淇淋。她不回答我,她只是一味地吃。
哦。
我是谁。
我是简越。
“林筝墨......”
“等一下......”
等一下等于不等一下。
不等一下的结果是失控。
天花板的灯,开始变成一个巨大的、火红的太阳,听说太阳只会在与行星相撞时爆裂,爆裂的光束迅猛地朝简越的眼睛刺过来,高温岩浆滋杀着她的皮肤,于是,化成了一滩水。
林筝墨是一个合格的清理工,正在打理着简越的船舱,甲板上的水痕是水手胜利的勋章。
简越睁开眼的时候,额前的一滴汗正好滑落,滴在耳鬓上,她神志虚晃,好久才看清林筝墨的脸。
林筝墨别了一下耳边的发,雪腮上拂了半点红,她朝简越靠去,两人依偎在一起。
心跳是共鸣的证据。
林筝墨抿了抿唇,依旧在回味着唇边的味道。
今天是,甜味简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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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林:小1一下,略施小计,耸肩jpg.
简:麻了[爆哭]这个女人是骗子,她超会[爆哭]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吻得正尽兴
第五十九章
林筝墨当初买这套公寓的时候, 是为了不住教师公寓,可现在又把这套公寓空出来了。搬家那天,看着家具留在地板上的浅印,忽然感概:怎么什么都会变。
人会变, 想法会变, 连家具位置也会变。
搬家师傅把她的钢琴抬上教师公寓七楼, 老腰直颤:“原来您是音乐老师啊!”
“我不是。”林筝墨站在新的客厅,手指拂了一下钢琴上的灰, 环顾四周。
教师公寓的空间是要宽绰些, 南北通透,四面敞亮,阳光和风都喜欢来这里闲逛, 那风一吹,简直心旷神怡。这建筑虽然是有些年头了,比不上新的电梯楼, 但里面还算崭新。
林筝墨实在挑不出毛病来,也许唯一的遗憾是, 她和简越要把这里布置得像家一样, 但她却并不在这里生活。所有的家具都是幌子, 为了刻意昭告全世界:我住在这里,和简越只是邻居。
“床和家具大致都给您摆好了, 其他小物件就你们自己整理了罢?”
“好的。”
“如果您满意, 麻烦在平台上给个好评。”
林筝墨颔首, “谢谢。”
几个搬家师傅走了,听到楼道里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林筝墨和简越对视一眼,两人唇角里同时漾着笑。
简越主动过来抱她,言语之间夹着欢喜:“恭喜林老师搬家, 恭喜恭喜。”
林筝墨想说多多包涵,又怕简越笑她假正经,索性搬来一张凳子,抬起琴盖,兴致升起,“弹给你听。”
回忆起两月之前,那时和简越还是正经的同事关系,那天骑着电动车去找沈礼萍的奶奶买凉面,偶遇瓢泼大雨,晚上又回公寓避雨,她一时兴起,给简越弹了那首《春日,樱花还有你》。
那天,琴声只是一种自我的纾解,她不在意简越喜不喜欢,好不好听,一切的一切都围绕着自己在转,可现在完全又是另一回事了。
林筝墨弹过很多曲子,那那些繁复黑白键外,曾有无数听众赞赏,但她一个都不期待。一个残忍的事实,琴声对她来说并不是必需品。
她常常在想,如果有一天真的要走心地弹一曲,那一定要弹给自己喜欢的人听,那种想要表达的欲念,在此刻展现出来。
“我还是弹那首。”她笑着对简越说,“独属于你的《春日,樱花还有你》。”
在距离简越不到半米的距离,清越悠扬的琴声忽然响起,密密层层的音阶在指尖跳动。
简越渐渐被琴声吸引了。
夏日早已来临,青溶溶的蓝天孕育着火红的太阳,光影晃荡在教师公寓的地板上,灰尘与光滞留在时间的缝隙里,也落在林筝墨的肩膀上,墨发间。天空像是下了一场阳光雨,将她整个人置身于光雾之中,美得空灵。
熟悉的乐律漂浮在耳边,已是不同的心情。
一曲忽然中止,林筝墨双手垂在钢琴上,侧目去看简越,“我突然想起一个事。”
“什么事?”
“我搬家的事,还没有和我妈说。”
简越过去与她一同坐在凳子上,“那你打算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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