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耀月看清了自己的心，也发觉原来自己的心如此之小。
“嫣儿，你看我这胭脂的颜色好看吗？”
赤夜把脸给凑到当时还是十六岁模样的柳嫣跟前，脸上粉黛轻施，赤夜比平时更加美艳了。
“赤夜大人，你怎样都是好看的。”
柳嫣那时候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只是多了几分稚气，那秀美的模样还没完全张开，相比赤夜，容貌相去甚远。
“这里重了点。”
柳嫣伸出手去擦了擦赤夜脸颊上的点点胭脂，涂多了的地方。
“赤夜大人最近是怎么了，怎生用起凡人的胭脂来了？”
柳嫣认真地擦着赤夜的脸，一边询问，赤夜只觉脸上一热，她想要更美一点，她想耀月大人看到自己美的自己。
“没…没什么…”
赤夜闪避柳嫣的眼神，可身后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让自己心中一惊。
“你们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语气，是偏冷的语气。
赤夜回头，她见过耀月温柔的样子，冷静的样子，认真地样子，温和的样子，偏偏没有看过此刻的样子，耀月如今的柳眉轻蹙，那双摄人的美眸中竟是带了几分怒火，神情冷冽。
“耀月大人…我…”
赤夜看到耀月那副模样，自己的心慌了起来，就好像猫儿偷吃鱼被捉住了的样子。
“跟本座回去。”
耀月大袖一挥，转头就走，赤夜一时不知所措，并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耀月什么，耀月竟是发着如此大的脾气，弄得柳嫣也一脸尴尬，在场几乎没有人知道耀月到底生气什么。
回到行宫，耀月把门‘碰’的一声狠狠地关上，吓得赤夜头都低了下来，不敢看耀月。
“你方才与那狐狸在做什么？”
耀月刚好看到了那一幕，柳嫣轻柔地覆上赤夜的脸，而赤夜也没有反抗地任由她抚摸，这一幕狠狠地刺痛了耀月的心，她讨厌别人碰赤夜，非常讨厌！
“我…她只是帮我…”
“帮你？本座看，倒是本座打扰了你们的柔情蜜意了。”
“啊？！什么柔情蜜意？”
“就是本座看得那样。”
耀月背对着她，并不看她，心中非常生气，她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但是就是非常生气。
“耀月大人…你是…吃醋了吗？”
赤夜心中一暖，耀月一直对她不咸不淡的，有时候可以温柔备至，有时候可以清淡如水，第一次看见耀月更为真实的情绪。
吃醋？这就是吃醋？耀月平复自己的心情，冷笑一声。
“本座才没有吃醋！”
她绝对不会承认，原来这种难受的感觉是因为自己吃醋了。
赤夜，从后抱着耀月，耀月挣扎了一下，然后便任由她抱着。
“耀月大人…徒儿跟了你三百年了…”
“嗯…”
“你有没有对徒儿有过更过分的想法…”
“什么想法？”
“就像这样…”
赤夜的头倾前，轻吮耀月的耳朵，还轻轻探出舌尖轻舔她的耳垂。
“小狐狸！”
耀月一惊，脸霎时红了起来，她没想到赤夜会这么大胆，平时她们只是搂搂抱抱，但是极少有更紧密的举动，这也是为什么有种恋人未满的感觉。
“我抹了胭脂，让柳嫣帮忙看看，因为我想让你看到更美的我。”
赤夜红唇轻启吐出阵阵热气，耀月只觉耳朵一阵麻痒。
“耀月大人…我想对你做更过分的事…”
“赤夜…”
“就像一般情人会做的…”
“一般情人会做的？”
“我看了狐族的宝鉴…”
“赤夜！”
狐族的宝鉴是什么？就是凡人口中的chūn/宫/图！这让耀月脸红耳赤起来，这宝鉴自己从未看过，因为她认为对修为并无帮助，但是她大概也只到里面画的大概就是那档双/修之事，想不到这赤夜竟是看了！
“耀月大人…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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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
霓裳捂住大狐狸的嘴巴，若不捂住，这大狐狸不知道会说些什么出来。
“接下来是什么？”
小妖听得似懂非懂，情人一般会做的事？什么宝鉴？什么过分的事？怎么自己听得一头雾水。
“哦？想知道？让小舒舒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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