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不禁露出一脸嗑到了的微笑。
“队长，给你。”申屠将一袋小吃放到蔚宁手里。
“谢谢。”蔚宁看了眼陶灼，接过了。
我们队的中野一定在偷偷谈！
申屠在心底下了结论，脚步都变得轻快。
“申屠姐姐好开心的样子。”小马喝着玉米汁道。
张盈野：“肯定又去贴脸开大了。”
“贴什么脸？”小马好奇。
“不要说我坏话啊。”申屠突然贴过来。
张盈野白了她一眼。
申屠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远处的卖鱼摊位：“你看那阿姨杀鱼动作好利索，是不是像我切后排一样快准狠！”
“你切到哪个后排了？”张盈野冷冷道。
申屠挠挠脑袋，微笑：“坑到我们队的后排了。”
张盈野：……
“没有呀。明明是我没打好，坑了你。”小马看着申屠说。
申屠一脸感动：“小马你真是一位好小宝。”
“申屠姐姐也是好小宝呀。”陶灼凑过来说，语气和蔼慈祥。
闻言，申屠更是感动得无以复加：“小妈咪你就是我妈咪！”
陶灼笑得不行。
她走到蔚宁旁边：“为什么有人会喜欢叫别人妈咪呢？”
“不懂。”蔚宁瞥了眼陶灼，“但你听着似乎挺开心的。”
“因为觉得很有趣嘛。”陶灼问，“蔚蓝姐是不是不喜欢被这样叫？”
蔚宁：“还好，申屠没当面这样叫过我。”
申屠不敢。
空气中弥漫着果蔬的清新。
蔚宁慢慢地走着，陶灼突然贴上来，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带着痒意：“妈咪。”
蔚宁心猛地一颤。
陶灼直直地看着蔚宁：“好玩儿吗蔚蓝姐？”
蔚宁沉默一瞬，笑了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你把我当妈咪吗？”
“没有啦。”陶灼赶紧摇头，“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蔚宁嗯了声。
“蔚蓝姐不喜欢我把你当妈咪吗？”陶灼突然又问。
蔚宁顿了下，抿唇道：“没有不喜欢。你想怎样都行。”
陶灼乐了，尾巴忍不住翘上天：“真的都行吗？”
蔚宁静静地看了陶灼一会儿，淡笑：“你想怎样？”
被她这样意味不明地看着，陶灼嘻嘻一笑，态度收敛：“我什么都没想呀。”
她不敢再皮了，万一哪天踩在蔚宁的底线上，那可就不太妙了。
蔚宁没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并排走着。
陶灼陪她一起穿过涌动的人流，感受着这日常的烟火气，莫名觉得心中十分宁静。
这里不是万众瞩目的竞技舞台。
这里只有柴米油盐，蔬菜瓜果，还有，人们对俗世生活的热情。
陶灼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们，听着她们吆喝，叫卖，讨价还价。
最后，目光回落到旁边的人身上。
她看着蔚宁的侧颜，忍不住想，未来她们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去想象未来。
自穿越过来后，她从没想过遥远的未来。
可能是因为，生命无常，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个世界停留多久。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好好训练，其它的都交给命运来安排。
陶灼有些恍惚地想着，忽然，她撞进一双真挚的眼睛。
是蔚宁侧过头来，与她对上了目光。
“陶灼。”她唤她。
“嗯？”
蔚宁朝她笑，重复先前的话：“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至少，在我这里都可以。”
这次是轮到陶灼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世界在这一瞬突然变得更加喧嚣，盖过了她的心跳。
不知不觉两人和大部队拉开了一点距离。
申屠在前边遥遥看着她们：“我觉得我们还是别打扰妈咪们的二人世界好了。”
岑曳：？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是怎么回事。
不过很快，陶灼和蔚宁两个人就又走了过来。
“岑教，早市逛完了，接下来去哪里呀？”陶灼笑眯眯地说。
岑曳的视线在她们两人身上流连，然后轻咳一声：“去和平时的训练环境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书店怎么样？”
“啊这太无聊了。”申屠立刻抗议，“书有什么好看的？”
岑曳：“你不是喜欢看少年奇幻冒险小说吗？”
申屠嘿嘿笑：“我看的都是很通俗的啦。”
“这附近就有书店，走吧，去逛逛。”岑曳道。
申屠叹了口气，开始发散中二病的幻想：“我们应该去那种旧书店，说不定能淘到什么武林高手的绝世秘籍，电竞大神的绝版战术……噢不，初代大神不就在我旁边吗？”
申屠看向蔚宁笑道：“队长有没有保留什么古籍？”
然而电竞这一行只有精神传承，没有战术传承。不断更迭的版本之下，旧的战术只会过时，然后渐渐被淘汰。
岑曳忍不住抢先吐槽：“还古籍，你这中二病症状一点都不轻。”
申屠挠了挠头：“小说看多了。”
“不过，旧书店没有，旧网吧倒是有。”岑曳忽然想起，“蔚宁和我提过，她第一次打网吧赛的那家网吧还没拆。”
“我没记错吧？”岑曳向蔚宁确认。
游梦第一年，国内的赛事体系还很不成熟，规模小，观众少。当时许多比赛都在网吧里举办。
陶灼目不转睛地看着蔚宁，回想起了蔚宁第一年打比赛的模样。还有，她身边的人。
“哇，那是多么宝贵的记忆啊。”申屠感叹道。
小马也凑过来问：“队长那会儿打比赛的感受肯定和现在很不一样吧。”
蔚宁笑了笑，道：“应该和你现在打比赛的感受差不多。”
小马摇头：“我没那时的队长厉害。而且我也没能力自己建战队。”
“走吧，我们去网吧看看。正好大家平时也不常进网吧。”岑曳道，“顺带感受一下你们队长当年的精神力量。”
蔚宁睨了她一眼：“岑教，我还活着。”
第129章 岑曳被蔚宁的这话噎了一下。却见陶灼的神情在这一瞬变得十分严……
岑曳被蔚宁的这话噎了一下。
却见陶灼的神情在这一瞬变得十分严肃：“蔚蓝姐当然会一直活得好好的。”
蔚宁有些诧异她这份突如其来的郑重,暂时按下了心中的疑惑，浅笑道：“嗯，我们大家都好好的。”
夏末时分天气还未转凉,随着日头升高,渐渐热起来了。众人没再步行,而是进了附近的地铁站。
地铁上人潮汹涌，车厢里已没有空座。她们走上去就分散开了,陶灼拉着蔚宁挤在角落的空隙里。
陶灼牵着蔚宁的手腕,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笑道：“蔚蓝姐是不是很久没坐过地铁了？”
“嗯。”对视两秒，蔚宁挪开目光。
广告牌蓝光明明灭灭,车窗上映出她们交叠的肩线。
地铁刹停时，陶灼下意识扶住蔚宁腰侧。隔着薄薄的T恤，她能感受到怀里传来的温度。
两人都僵了一下。陶灼若无其事和蔚宁拉开一点点距离,然后笑着说：“不好意思蔚蓝姐，我挤着你了。”
“没事。”蔚宁轻声道,“我不介意。”
陶灼再一次直直地注视着她。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蔚宁问。
陶灼笑弯眼：“没做什么呀，就是想看。”
蔚宁默了瞬：“为什么想看？”
“不为什么。”
无意义的言语对话,和平时与游戏相关的交流完全不同。
蔚宁微微偏过头,避开陶灼的目光。
耳边却响起一声慢悠悠软乎乎的疑问：“蔚蓝姐为什么不想看我？”
蔚宁心跳顿时仿佛漏了一拍。
“不为什么。”她模仿陶灼刚才的口吻。
陶灼噢了声，换了个话题：“蔚蓝姐对刚开始打比赛的事都记得很清楚吗？”
“记得一部分。”蔚宁想了想,道,“当时打网吧赛的队伍其实是随便凑的。几个队友都是排行榜前列，又都想打比赛,而且距离也不远,就干脆组队了。”
陶灼打职业是从正规的青训体系开始，没体验过蔚宁当年这野草丛生,自由不羁的阶段。
听起来还蛮有意思。
“你们最开始建立的队伍，就是第一年在国内夺冠的队伍吗，成员没变过？”
蔚宁回忆道：“那时的赛事规则不严格，有的队友也不是那么坚定地非要去做这件事，所以成员变动不小。”
陶灼想到了什么：“只有你和中单没变？”
“嗯。”
从一开始就绑在一起的两个人，后来为什么走散了呢？
陶灼想问，但知道不适合问。
“时雨这个名字是蔚蓝姐取的吗？”陶灼望着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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