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第二点,或许更符合褚凉一贯纨绔的做法,但叶安臻却觉得第一点更有可能,只是她真看不透,褚凉所图为何。
叶安臻自小生长在尚书府中,见过了自己父亲的嘴脸,于情爱一事上,总心存疑虑。
褚凉喜欢自己?这个结论不难从褚凉现在的表现中得出。
可是,又能如何呢?无论真心还是假装,自古沾染情爱,人难自持。纵使现在想的再多,再冷静自持,可若真陷下去了,又该如何脱身。
褚凉或许是演的,她也或许知道褚凉是演的,可,她演的有些真了,深知如此,亦要动心。
如飞蛾扑火。
这是为何?
叶安臻想不透,看不明,而身边也没人能给她答疑解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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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纨绔子&贵千金7
肖恩觉得世子爷今天比往日去了尚书府还要开心,进府时,手里只有一把折扇,现在出府了,手里除了折扇外,手里抱着一幅画。
肖恩猜测莫不是因为这画的缘故,便也在路上问过了:“世子爷,这是夫人送你的吗?”
褚凉嘴角下撇:“不是,是送给祖母的。”
肖恩心道:完了,猜错了。
却又见刚撇的嘴又扬起来了:“不过明天要出去泛舟,和她一起。”
肖恩心道:还好还好。
肖恩没反应,褚凉又说了一遍:“明日要和她一起去泛舟。”尤其在那个一起加重的字音。
肖恩反应过来了:“是嘛,夫人答应和世子一同出游,看来夫人心中也期待着和世子游玩,夫人心中定有世子。”
褚凉没忍住炫耀:“她还说了,要为我画一幅泛舟之景,为我一个人。”
肖恩语气感慨:“夫人之心,赤诚一片。”
褚凉哼笑着,回了府,先问了祖母的位置,抱着画去寻人去了。
还未进门,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音,是她那二叔。
“娘,近来慎儿也大了,也该娶妻了,您看这婚事?”
“他的婚事自有你夫人操持,怎么,还要我这个半入土的老人操持?”
“娘说的什么话,您身子骨可康健呢,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老夫人反唇讥讽:“你若不做混账事,我自当康健。”
褚应轲脸一僵,略显尴尬说着:“娘,我何时做混账事了?”
老夫人懒懒掀了眼皮,视线锐利而清楚,仿佛能看破一切迷雾之下的黑暗:“你有脸做,老身都没脸说。”
“娘,慎儿可是您亲孙子。”
老夫人冷冷说道:“他若不是,你以为你还能呆在这恭亲侯府吗?”
褚应轲恼极,脑门一热,一拍坐起,站起来,怒呵说道:“娘!你怎么这么狠心,你心里从来都是只有大房,没有我们二房!?”
“凭什么那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可以承袭,我们却不行,都是你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您怎么能这样区别对待!”
老夫人被这一通指责,满眼都是失望,心里也是气恼,“若说纨绔,恐怕整个恭亲侯府没人比得上你!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有数,我留你在恭亲侯府,你却还不知足,惦念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难道不知,这侯府爵位当年本是要被圣上收回降一等的,若非成儿自愿参军保住了这爵位,哪有你如今安稳日子。”
老夫人怒容满面,谁出的话一点不给褚应轲留面子:“你非但不感激你兄长,竟还想要抢夺你侄儿的东西,褚应轲,天下还有比你更无耻的人吗?”
褚应轲被这般一说,羞恼之余多出怨恨之意:“谁让你当初不让我去参军的。”
老夫人气极反笑:“我不让你参军,好,好,好。”
“既然你有这个想要参军的念头,老身明日就进宫,去面见圣上,言明你一番报国之心。”
这样一说,褚应轲登时脸色变了,压着火气竟改为讨好求饶之笑,如此一边,那张脸上的表情不堪入目,扭曲而狰狞,跪在老夫人腿边:“娘,你说的哪里话,孩儿这般年岁了,那还能上战场。”
“滚出去,若不安分,不用等阳儿承袭爵位,我明日就做主分家!”
这一下,褚应轲不敢乱来了,一张脸青红交加,好不难看。:“是,是,是,孩子这就走,娘您保重身体。”
老夫人叹了口气,手撑着额角,虚弱的样子仿佛老了十来岁,没了生气,寂寥。
褚应轲从房里退出来,没看见旁的人,望着那门,眼神怨毒,不知想着什么,他甩一甩衣袖,走了。
褚凉就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抱着画,冷冷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褚凉抱着画,走了进去,老夫人抬眼看去,见着是褚凉,脸上扯出一丝笑意:“阳儿,回来了。”
“嗯,祖母。”
“手里抱着什么?”
“叶安臻送您的画,她想着您喜桃林,便作了一幅画送来。”
老夫人一听桃林,眼睛一亮,多了一点精气神,语气略显期待:“是嘛?拿来我看看。”
褚凉唤肖恩拿来画架,将画小心翼翼地在画架上展开。
扑面而来的桃色与生机相交织。山水浑然一体,桃林溪涧带来的惊艳之感扑面而来。
老夫人心头大悦,惊喜地问道:“这是那姑娘画的?”
褚凉笑着点头:“嗯!”
那荣与有焉的模样,仿佛是她画出来的一样。老夫人眼神落在画上,移不开眼,虽稍显稚嫩,但画技已然成熟,而且放里面隐隐有大家刘杨子的风味。
老夫人慨然一句:“那姑娘,有心了。”
“去我私库里把那只暖玉镯拿出来,下次你若再去尚书府,把她交于与她。”
“好,那孙儿替她先行谢过祖母了。”若是旁时老夫人或许能发现褚凉话中的亲近之意,但这时的她,眼睛都在那画上,无暇顾及褚凉,自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见老夫人心情大好,褚凉也退了出来。
肖恩跟在他身后,:“爷,您这是去哪?”
褚凉出院,视线落在远方二房的院子,冷笑一声:“既然二叔不想过好日子了,那我这个做小辈的就帮他一把。”
“去把刘三找过来。”
“世子爷,不知何事唤我前来?”
“二叔近来在做什么?”
“回世子爷的话,褚二爷近来除了去赌坊赌钱,没做什么别的事。”
褚凉嘴角淡漠,一丝笑意也无,眼眸冷的惧人,长身如玉,卓然冷凝:“他近来没去南院?”
刘三也面露出一丝困惑:“是,说来也是奇怪,上个月,二爷还常去南院,但这个月,还未曾去过。”
“对了,世子爷,小的想起一件怪事。”
“说。”
“二爷有一天回到府中,浑身都是水,而且没有穿外衣和中衣,只穿着一身单衣,据二爷自己说是不小心摔进了河里。”
褚凉嘴角一勾,略带讽刺:“摔进了河里,有意思。”
“这是那天?”
“上个月二十。对了,爷,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二爷就不曾去南院了。而且二爷还去过几次寺庙,说是给慎公子祈福。”
褚凉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给他祈福?你也信?”
刘三尴尬一笑:“这……”
若她猜的不错,那不就是送上门的把柄吗。
“你即刻去南院,看看里面的人还在不在,若不在了,问问周围邻居,那几天可有听见什么吵闹声或者其他怪异的声音。”
“是二爷落水那几天吗?”
“嗯。”
“小的这就去。”
肖恩思索道:“爷莫不是在觉得二爷……”说着未尽之话,肖恩抬手在脖子处一划。
褚凉:“谁知道呢?”
此事落罢,褚凉回了房,正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
“爷,你找什么呢?“
褚凉没空搭理他,蒙头找着衣服,不多时褚凉翻找出一件压箱底地青色衣衫,上面绣着几根翠竹。
肖恩抱着胸:“爷,您怎么把这件衣服找出来了?”
褚凉满意地看着这衣服:“明日游湖要穿的。”
“哦。”肖恩忽然想起,那日去买衣服时,褚凉好像给夫人也选了一件青色的衣服。
“是不是夫人也要穿?”
“就你聪明。”褚凉瞥了一眼,没什么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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