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兰德·兰恩的安全,更为兰德·兰恩的勇敢!
德兰面对紧随其后部长们的祝贺,神情很轻松地说:“其实我并没有真正面临危险,炸弹很早就爆炸了,我想他们的计划策划的不怎么样。”
这番说辞使得波尔维奥瓦特的人们越来越深信:一个伟人的命运是受到上帝保佑的,无论会经历多少危险,幸运都会将他安置在危险无法触及的保护罩中,使其不会遭受任何伤害。
清唱剧照常上演,而《创世纪》的序曲以混沌的广板开始了。
在众人的合唱中:“……上帝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今晚之后的世纪是谁的世纪呢?
西比尔不会放弃这样的‘民意’,第一执政后,她开始谋立终身执政了。
第136章既然都是成为君主
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在终身执政府确立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建立君主制,而君主制一旦恢复,这将会帮助德兰登上王位。
君主制也好,共和制也好,哪个更符合政治现实,西比尔就会更加倾向于使用哪个,在经历过几乎毁灭了迪特马尔的巨大风暴后,人民渴望和平的同时也渴望秩序与稳定。
稳定政府,消除对未来的恐慌,让忠于执政府的人们感到安全,只有一个办法:尽可能地延长德兰的政治生命。
谁又能从中作梗呢?
亨利十世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西比尔当前还不能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那么,她想到的最好的报复,就是将他无比渴求的王冠戴到德兰的头上,断绝他重返迪特马尔王位的希望。
大家都喜欢‘可怜的王后’,至于‘可怜的国王’,总是让人感到遗憾的同时甚至失望,因为他们比任何其他的人都具有选择的权力,由此,他们的不幸往往是由自己一手铸成,无法让人产生嘲讽之外的任何感情。
在这种情况下,亨利十世能够责怪谁篡夺了本属于他的王位呢?
而在这里,西比尔自认为自己只是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推波助澜,让形容成为现实,这也,无关私情。
西比尔在元老院不缺少伙伴,他们都是伏尔泰的信徒,信奉开明君主制,认为只要君主本人具有启蒙思想,那么君主制就是唯一理性的政治体制。
此外,从最早的柏拉图开始,在历史中,我们都能发现有关哲人王的主题,比如说主持编纂了启蒙者的圣经,即《百科全书》的狄德罗,他不是认为占有知识的人,理应获得更大的权力吗?
做一个不大好的推断,对理性的加冕,当然也就意味着对‘占有理性的人’的加冕。
如此看待理性的人不在少数,事实上,这也成了一部分革命党人的态度,当这种观念和权力牵扯在一起时,这种态度就会急速背离民主共和的原意,因为它赋予了他们统治另外一部分人的合理性,哪怕这种贵族统治不是基于出身或者财富,而是最为直接的聪明才智。
只要德兰实施的统治符合他们的这种‘哲学’,那么,让德兰成为‘哲人王’这样的一类角色,不仅不会遭到他们反对,还会受到他们的极力赞同。
执政府的十年任期要到1576年才到期,但是西比尔计划在1567年10月,让元老院提出在这个基础上续任十年,,然后修/宪,让德兰出任第一终身执政。
这个计划几乎是在西比尔脑海里刚浮现时就成形了,她在21号将其告诉德兰,并且美滋滋地觉得这一年的生日礼物就算是定下来了。
德兰没有问西比尔为什么让她成为国王,她不认为这是她的生日礼物,在她看来,生日礼物的部分昨天晚上就支付过了,只是,她一看到西比尔怀里的幸运,这条狗正用充满优越感的目光看着她,一点高兴的情绪就迅速淡去了,她昨天晚上在床上正高兴的时候可是被这条狗咬了屁股,而西比尔却责怪她把狗扔到地毯上时的动作太凶了,反正她的屁股没什么大碍,一想到这件事她就很不爽:“既然都是成为君主,我为什么不能成为皇帝呢?”
德兰的回答远出西比尔意料,令一开始就打算聆听感谢的西比尔有些措手不及,稍加思索后,她说:“也不是不行。”
是啊,都成为君主了,为什么不成为皇帝呢?
“那就一切拜托你了,这类谋划我向来不在行。”德兰少见地没有继续交谈,就表示自己今天很累,想要早点睡。她瞧着那条狗,潜台词是,为了防止昨天晚上的事情,这条狗得被关到门外去。
西比尔点点头:“那你先睡。”她好像没听懂德兰的潜台词,狗是被关在门外去了,但她也待到门外面去了。
这是西比尔少见的和德兰在生活上的分歧,其实以往分歧也不少,但这次似乎是不能统合的,一直以来,德兰都有点过分讨厌这只狗了。
但是为什么呢?
西比尔看着怀里的幸运,不由得嘀咕出声:“她要是知道你是有多喜欢她就好了。”
闻言的狗似乎是听懂了,缩在西比尔怀里呜咽了几声,好像的确是自己热脸贴了别人的冷屁股,被误会是咬人了,卖起了可怜。
抱着狗在小花园的凉亭,西比尔和格里姆肖聊起白天的事情。她总会这样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对不在她眼前的德兰情况进行了解。
“执政对爆炸案很关心,爆炸一共炸死了6个人,其中包括一个不到10岁的孩子,另外损坏了46座房屋,财政部和内政部为此特设了一笔救济款。警务部长请了侦探勘察现场,利用拼装起来的马蹄铁找到了出卖那辆货车的商人,很快就抓到了点燃引线的人。我们去监狱和那个罪犯见面了,那个保王党人皮科·德·蒙德斯。”格里姆肖说,“实际上,迪特马尔有很多人对执政府的存在有所不满,从去年到现在,对于某些事情的抗议一直都存在,比如说执政府的构成,总有人说我们是在实行独裁统治,试图重建君主制。诸如此类,我们会试图找出他们反对的理由,只要情况允许,我们都会尽量让他们说出他们的想法,然后回答他们,这对我们很有帮助,我们的批评者总是我们的朋友,他们能够让我们知道他们是怎么理解我们这个政府的,并且让我们明白有时我们自己没有注意到的一些错误。一个处于执政这个位置的人,应该有的政策都该是正确的政策,这样政府才能创建一个蓝图,让迪特马尔的人民能够创造属于自己的美好未来。阁下,不知道您是否同意我的观点?”
注意聆听的西比尔点点头:“同意,我很同意这一点。”
“如果犯人只是因为政治观念不同或者被金钱收买,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阁下。”格里姆肖继续说道,“是不可避免的仇恨问题,人们总是因为各种,诸如宗教、地域、种族、性别互相不喜欢对方,执政他……”注意到卫兵的距离离双方都很远后,他换了一个称呼,以‘她’来称呼德兰,他说:“她想要化解这些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一次可以因为幸运而得以避免,但不可能总是如此幸运。我知道很多人都说过类似的话,但我还是要再说一遍。像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有很多。”
西比尔集中注意力的时候松开了手,没注意到怀里的幸运跳到了地面上,小狗很快摇着尾巴跑远了,她还是问:“所以那个皮科·德·蒙德斯先生说什么了?”
“他讨厌丰查利亚人,说如果没有他们迪特马尔人,我们还住在罗曼人的山洞里;他渴望战争,没有战争的世界对他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他赞赏英雄,认为只有战争才会有英雄。哦,他不认为执政是丰查利亚人,认为执政是罗曼人,因为丰查利亚人是不可能在战争中有所作为的,这是他的原话,他认为执政最好在孔特拉洛战役战死,如果能在断了两条腿的情况下让百合花重新归位就好了,他觉得这样的人生就没有白活,就是一种幸福。真是不可思议呢,阁下,没想到迪特马尔竟然也有这样盲目的人,他是受过教育的,不是目不识丁之人,却盲目爱着他的国王,爱亨利十世没商量,哪怕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他巴不得我们马上把他枪毙,他大概觉得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殉道者吧。”
德兰倒是不怎么会被这样的话语影响到情绪,越说越情绪不好的是格里姆肖:“今天有一个来波尔维奥瓦特报告工作的省长向我们表示祝贺……他说没想过我们作为丰查利亚人,竟然对迪特马尔的政事那么殚精竭虑,您是不知道,当时我们两个就像被迎面打了一拳那样,我们明明都是迪特马尔人对不对?执政后面直到回来,脸都是青的。”
用高兴的语气来说让自己感到生气的话,这大概就是气极反笑吧。
西比尔就这么和格里姆肖聊了起来:“这个问题我们正在考虑当中,现在告诉您应该也没关系,德兰应该早就告诉您的,免得让您这么生气。我们最近打算对教育进行改革,将11周岁以前的基础教育视作是义务教育,在全境开办公立小学,同时我们试图建立这样一种情形,让大学和学院的大门向所有具有学业成绩的人敞开,并且希望不会给他们造成任何经济上的负担,当然,这还任重而道远。不仅如此,我们还将重新设计学校教授的相关课程,指定课本,凡是与宪法真正原则相抵触的思想,一律不得讲授……受到良好教育的人往往对他人更具包容性,对陌生、新鲜事物感兴趣,他们也能够在精神上抵御那些仅仅是因为彼此不同而形成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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