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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想让我从良_冬日解剖【完结】(34)

  “好,我知道……”,话还没说完,她吃痛地“嘶”了一声。

  埃尔连忙问:“怎么了?”

  姜颜林一把揪住始作俑者的衣领,将她反推到了床上,忍着声音反击回去。

  裴挽意无声地笑了起来,还高抬起手臂,挑衅般地要她继续。

  “没事,不小心踩到了狗。”

  姜颜林面无表情地说着,用手捏了捏身下的人,满含警告。

  “你还养了狗狗?”

  埃尔很喜欢小动物,问:

  “大狗还是小狗,什么品种?”

  姜颜林瞥了眼已经笑得停不下来的裴挽意,冷冷地说:

  “比格犬,最欠揍的那种。”

  埃尔就大笑了两声,“那种狗不好养啊,你很辛苦吧。”

  确实,非常,辛苦。

  姜颜林都想叹气了,她坐在裴挽意身上,将这不安分的人牢牢压住,一边提防她作乱,一边应付电话那边的埃尔。

  裴挽意看着她,那笑意慢慢沉淀下去,只剩一点眼底的光亮。

  姜颜林正在找合适的时机挂电话,注意力仅一个分散,就毫无防备地被一股力道拉了下去。

  她的头发散落在裴挽意身上,下巴被扣住,毫不温柔的吻堵了上来,将她气息淹没,又扰乱。

  一只手紧紧扣在姜颜林的腰上,令她挣脱不开。

  渐渐的,身体也不再挣扎。

  裴挽意放过她的时候,通话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挂断。

  姜颜林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的恶趣味。

  但坏就坏在,姜颜林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于是气着气着,把自己也给气笑了。

  “笑什么?”

  裴挽意的领口散开着,就这么靠在床上,撑着下巴看她。

  姜颜林穿上内衣,将头发拂开。

  听见这句话,她侧过头来,笑意难以收住。

  “我在笑我们两个,真是一丘之貉。”

  裴挽意难得遇到了个不太能理解的中文单词,问:

  “什么意思?”

  姜颜林就俯身拍了拍她的脸颊,眼里藏不住恶劣。

  “意思是,我们是一样的人。”

  裴挽意“哦”了一声,片刻后又笑着问:

  “姜小姐现在才发现吗?”

  姜颜林却收起了那些情绪,难得正经。

  “但我希望,别太一样。”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裴挽意没有问,姜颜林也没有解释。

  两人起来后一起做了个早餐——或者说是午餐,吃完后,裴挽意自觉洗碗,姜颜林泡了下午的柠檬水,端到电脑前开始工作。

  她没管裴挽意,什么时候走,要不要走,都不打算干涉。

  而裴大小姐也很悠闲,找了个阳光最好的位置,往懒人沙发上一坐,就开始看工作消息,回邮件,偶尔接一通电话,也是特意到落地窗外的阳台接。

  这点动静还在可接受范围内,姜颜林也就埋着头,随她去了。

  姜颜林处理完副业那点琐碎的工作,时隔一周多重新开始了主业的下一个项目进度。

  她工作的时候心无旁骛,一时间,室内就只剩下了她敲键盘的声音。

  一直到完成了一个开头,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她才放松了一下脖颈。

  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端着水杯,百无聊赖地问:

  “你在写什么?”

  姜颜林倒也不觉得不能透露,随口回答:

  “剧本。”

  裴挽意也差不多猜到了。

  “主职工作和副业,都挺自由。”

  “以前也有过不自由的时候,为了钱,都忍了。”

  姜颜林起身去倒水,路过厨房时看到了餐桌上的一堆东西,问:

  “这什么?”

  裴挽意转过身来,看了一眼。

  “点的外卖,这家三文鱼很好吃。”

  姜颜林听见这个词,不由得瞥了她一眼。

  ——这么好心,请吃日料?

  不知怎么,姜颜林还是觉得自己被阴阳了。

  但她面上什么也没显露,只说了句:

  “破费了。”

  裴挽意一副不解的表情,“给我自己买的,怎么破费了?”

  姜颜林:“……”

  我,就,知,道。

  眼看着这一茬是过不去了,姜颜林只好把水杯一放,将昨天那抓马事件给简单概括了一下,最后不咸不淡地问:

  “这日料,送给你你吃不吃啊?”

  裴挽意听完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她一圈。

  “姜颜林,你真是个走到哪儿,哪儿就起风波的人。”

  姜颜林瞥了她一眼,“少给我受害者有罪论。”

  她这句话是认真的,裴挽意识趣地举手投降,将桌上的精致包装盒一个个拆开,摆到她面前。

  “没关系,没人请我吃,但有人请你吃。”

  裴大小姐笑着赔罪。

  一顿精致料理当然不足以讨得姜小姐的欢心。

  但两人这回算扯平了,所以她吃得心安理得。

  等吃得差不多,姜颜林喝着柠檬水,忽然听她问:

  “埃尔约你晚上干什么?”

  姜颜林眼皮都懒得抬,“别装,你听见了。”

  裴挽意往后一靠,双手环抱,轻笑着问:

  “你们俩说悄悄话,我怎么听得见呢?”

  姜颜林就直接问:

  “他是没叫你吗?”

  裴挽意轻哼了一声,“他就这样。”

  姜颜林点点头,两人难得在同一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埃尔这人,心眼不坏,脑子也简单,是个单纯的人。

  但他依然是个男的。

  而且还是那种不断追逐异性,并冠之以“爱”的男的。

  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就得有他随时可能因为某个异性而忽略朋友的心理准备。

  好在,裴挽意看起来也是心里有数的。

  裴大小姐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

  “看来今晚上我只能独守空房了。”

  姜颜林起身去放东西,路过她时轻轻一拍她的肩膀,微笑着说:“你想都别想,挡箭牌哪有放假的时候。”

  裴挽意反问:“都没邀请我,我以什么名义去?”

  姜颜林应对这种调情不过是顺手的事,但她偏不想随这人的意。

  “你不请自来也不是一两次了,没关系,他肯定早习惯了。”

  连她都习惯了。

  裴挽意就当听不明白她在暗讽什么,起身帮忙收拾餐桌,挨个装进垃圾袋,放在玄关等出门时顺手拿下去。

  姜颜林不经意地扫了她一眼,发现这人倒是挺居家的。

  在什么地方,就能做什么样的事情,如今的社会已经很难看见这样的人。

  姜颜林难免好奇,裴大小姐到底是怎么长成这样的。

  生活技能点满,打过苦工,但家境又十分显赫,那种由内而外的自傲是无法伪装出来的。

  衣食无忧如韩叙,金字塔尖如祁宁,这两个人的身上都难免带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小姐脾气。

  裴挽意却把自己活成了自适应模式,切换自如。

  想到这里,姜颜林随口又问了一句:

  “你昨天去哪出的差?”

  有些界限既然已经踏了过去,姜颜林也就不再为难自己的好奇心。

  一晚上的功夫,裴大小姐已经消气,还算配合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去香港开了个会,看看那边的仓库和工厂,晚上就回来了。”

  一早一晚,两次航班,也不嫌折腾。

  大概是看出了姜颜林没说出口的想法,裴挽意走到洗手池边,拧开水龙头洗手,一边道:

  “刚走一个白天,我的拖鞋就没了,要是明天才回来,姜小姐估计都不知道我叫什么了。”

  放屁。

  姜颜林明知道她在满嘴跑火车,却也不能真的太煞风景。

  索性也假惺惺地回了句:

  “一次性的不好穿,怕你踩滑了。”

  她语气温柔,就好像她真有那么在乎。

  裴挽意就恍然大悟般,笑着问:

  “原来是给我买了新的?什么时候到啊,我现在就觉得很不方便。”

  还蹬鼻子上脸是吧。

  姜颜林用力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抽了张纸巾来擦手。

  见她不说话,很会自适应的裴大小姐就又主动软了口吻,揽住她的肩,轻声说:

  “没关系,我会等它到的。”

  姜颜林顿了顿,抬眼看向她。

  裴挽意撞进了她的眼底,只一个呼吸间,就无端地开始口渴。

  分明才间隔很短的时间,她却已经在想念,无论是触感,还是口感。

  那一点点的味觉反馈,无法填补饥饿,反而愈发牵动食欲。

  血液不会轻易沸腾,脉搏却无时无刻不在出卖她。

  裴挽意从不喜欢让自己看起来像一只动物。

  但面对姜颜林,她却一次次感到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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