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不留神,就发展出了三种职业。
还都是文字相关。
“第一卷的三分之一内容会在杂刊上连载,这是预热,会有三四期左右,之后留下最有悬念的一章,再打个出单行本的广告……新人作者大多是这样。”
无名气的新人作者直接出书很难大卖,于是编辑部会让一些老牌作者在其书的自述区打个广告,或者在悬疑节目里的某处放上一本书当背景,有些外形较好的作者,还会在一些节目出境。
老牌作者就不怎么担心销量了,不管是在文刊里连载全文再出整合本;还是毫无预兆地突然出版一本新书——他们的名字,就是最好的广告。
“天见小姐真的很有天赋,这种手段是怎么想出来的呢?”七夕月的甜品店里,新名香保里叉着盘里的提拉米苏,思维不停地转动着。
身为《侦探左文字》作者的女儿,新名香保里的文采不逊色于父亲,在父亲去世后,她接过了父亲重新连载的新章,并发表了数篇自己的推理小说。
为了学习,新名香保里平日也会阅读不少推理作品,不过她到底是个普通人,父亲去世前的刊文暗号是她最靠近真实案件的一次。日常生活中,她是没什么渠道与案件接触的。
友人中也没有什么警察和侦探,以取材为理由麻烦侦探有些不好,有更多需要他们时间的委托人。
所以当新名香保里在与新编辑探讨剧情时,被库拉索的灵感深深打动!
得到库拉索同意后,新名香保里把她的建议写入了正文。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戴着眼镜、一身职业装的黑短发女人客套道。
新名香保里是从公司职员转变为作家的,年纪尚小。但她的天赋是老牌编辑都赞不绝口的。
新名香保里:「天见小姐以前,是对推理小说完全不感兴趣的类型吧。」
「硬要说的话,我对文字都有一定程度上的喜爱…」
这不是一回事啊!
前一个编辑的印象里,新名香保里是位很知性的女性,说话温声细语,从不拖稿,总是保持着礼貌的距离,是个很好交流的人。
然而对于这位新编辑,新名香保里迸发了极大的兴趣,务必要打磨这块璞玉。
与此同时,她也实在好奇。
点子真的会源源不断地从脑中冒出来吗,像是永不枯竭的活泉。
新名香保里自认为做不到这样,她只是会用文字把那些并不连贯的想法串联起来,而天见小姐……
坐在新名香保里对面的库拉索,面前摆了一份蒙布朗。
她回答道:“算是……运气吧。”
“好运?”
新名香保里当了作家后才明白,作者能写出什么东西,与他们自身的经历和眼界是分不开的,闭门造车很难、很难,所以就算稿酬颇丰,她也不会成为一个只会赶稿的宅人。
所以,天见小姐口中的好运……
“运气可是很重要的。新名小姐的那本书里也是,如果主人公没有侥幸活下来,就没有后面的发展了吧。”
“是这样的,因为把每个逻辑解释通顺实在是太费功夫,因此很多事情都要靠巧合、偶遇和运气。”
比如被害者听到了关键话语被灭口,侦探刚好去了被害者遇难的地方,场外支援者阴差阳错给予了提示……
所有的发展,都需要“运气”来推动。
库拉索没具体说出书名,新名香保里把自己笔下主角的经历都过了一边,才确认库拉索指代的是谁,“是佑实啊。”
《来自黄泉的使者》
根据一连串案件现场都下的痕迹,警方追查到的某一位嫌疑人,居然在第一起案件的前一天,意外死亡。
还不止如此,第二起案件的嫌疑人是第一起案件的死者,第三起案件的嫌疑人是第二起案件的死者,层层圈圈,皆是悖论。
佑实警部焦头烂额,直到最后一章,佑实警部看到了自己家里的犯罪计划书……
他也成了死者和嫌疑人。
新名香保里回到最初的话题,“天见小姐的新书,真的不需要我的推荐吗?”
天见雪的第一本作品即将发售,作为同事、友人、伯乐,新名香保里显得比本人还要激动。
“不用了,香保里老师,我想试试自己能走多远。”
“天见小姐……不,天见老师!我相信你的书一定能大卖的!”
库拉索笑容不变,“说起来,我书的内容和佑三的故事还有些像,如果发生了什么鉴别事件,请香保里老师多多包容。”
“不会的啦,”新名香保里早就看过原稿了,“手法、动机、悬念、叙述角度,完全不一样!”
喜好推理小说的读者,不会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的。
……
清晨六点,汽车启动,空调运作,发动机轰鸣。
黑车从富士山朝东边出发,回东都。
皮肤的温度在热空调的吹拂下逐渐回升,库拉索脱掉长风衣,理了理头发。
即使裸露的皮肤冰冷,颈部和背部这些被严实包裹的内里,还是因为长时间的运动渗出了薄汗。
呢外套搭也在了座椅上,库拉索扯着衬衫,给自己扇了扇风。
驾驶座的灰发女性调了下空调的温度,维持在一个不冷不热的状态。
“我说。”
从车内镜窥见了光熙平淡的下半张脸,库拉索瞥开眼,一手撑着窗户,与后视镜里的自己对视。
蓝色与水色的瞳仁,非平常的异常。
“你就没什么要问吗?”
“问?”
居然有波动了,是问句……只是仅有一个音。
不过这个「问」,确实是光熙的权利。
因为有问题的是自己。
她的处境很糟糕。
例如这次,十二个小时,无装备无经验,登顶富士山又下山,常人不可能有这个能耐和体力——疑点就在生活的各个角落,库拉索不知道光熙是怎么做到…对那些如此蹊跷的行迹视而不见的。
靠现状分析出自己的形式,对库拉索来说并不难,记忆只是一条捷径,并非必要。
光熙会来虹树公寓,她没怎么隐瞒自己。
库拉索既然能挖到古井光熙,那么更深一点的黑色身份,她也能窥探到。
就看她愿不愿意撕下那层膜了。
路上下了小雨,光熙拨动雨刷器,“我没什么问题。”
库拉索堪称挫败的开口,“好吧,那我来问你。”
“丽莎尔的巧克力,你吃了吗?”
“吃了。”
“白情的巧克力收到了几块?”
“没特别数。”
“多到要数了吗?下一个,你刚才,回应我了吧。”
“嗯。”
“为什么?”
“…因为习惯?”
“……”这个问题你怎么好意思反问的。
还有这个回答,算了……
库拉索有了捏鼻梁的冲动,感到疲倦的大脑突然冒出来一句,“你对情人怎么样?”
“怎么样是指?”
挺好的,今天光熙对她说了好几个问句。
异瞳女人的五指搭在大腿上,轮流翘起地动作着,“我干掉朗姆,你能从那一位手里保下我吗?”
“刺啦——”
刹车声响起,黑车停在了路边。
良久,车内燃起一抹猩红,光熙给了声音含糊却定义明确的回复:“……只要你想。”
……
库拉索需要自己。
光熙清楚地意识到。
库拉索认为双方能互相利用,可她用放大镜找遍了卢西因的全身,最终只想到了如此的策略。
对光熙来说,让一朵雪花不要融化,那可太简单了。
一个零下的恒温室足矣。
她不计较、也不在意库拉索的种种。
光熙也不能确定库拉索到底有没有失忆,毕竟……她也没带她去医院检查过——以库拉索的脑子,即使她失忆了,只要带去组织诊所,分分钟被她看透组织的势力。
但那份祈求太强烈了。
库拉索想活下去。
她似乎还没找到生存的意义。
库拉索的命就是那位大人一句话的事,她这样和库拉索确定关系,坦白来讲,很有趁人之危的意思。
嗯,还是先试试吧。
光熙不在意自己在那一位心里的名声。
反正那位大人已经在宫野明美的事上掺了一脚了,再多一个真恋人又不会怎样。
活下去才会知道,库拉索是否有什么期待。
……
黑褐色的假瞳片贴在眼球,干涩、发痒。
手指靠近鼻梁,贴上温热,镜角擦着耳上、眼边的皮肤划过。
“戴了眼镜,就不用戴美瞳了吧。”灰发女性弯着腰,将眼镜从库拉索的脸上取下。
“你不问我去了哪吗?”
“雪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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