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拒绝我了好不好?”瞿风悦用鼻尖在她颈窝蹭蹭,语气可怜兮兮的,“这件裙子很漂亮,姐姐穿一定更漂亮,穿上让我看看吧。”
尽说些好听话。
但宋苔不会心软的。
几分钟后,宋苔换上那件睡裙。
刚才没注意,这裙子要比她想象得还要半遮半掩。
脊背□□,布料轻盈,白腻线条蜿蜒向下,隐没在蕾丝布料下。
瞿风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我能抱你吗?”
得到允许,瞿风悦从背后抱紧她,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
“姐姐,我能亲你吗?”
宋苔轻哼一声。
瞿风悦着迷地亲吻她的脸颊和脖颈,一只手顺着裙摆探入抚摸。
宋苔呼吸不由地加快,故意逗她:“不是做得挺好的吗?还需要向其他人讨教经验?”
瞿风悦闷声不说话,只是亲她。
瞿风悦比她高,手长脚长,将她完整抱在自己怀里简直轻而易举。
温热呼吸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在她的后颈。
一只手臂紧紧勒着她的腰,并不算太过用力,但足够紧密严实,让她无法轻易挣开。
这个姿势,这个动作,太让人熟悉,轻而易举唤起她的身体记忆。
就像曲风龄曾经和她做的那样……
宋苔皱眉,心头有些异样,刚想要挣开,想让她换个姿势。
突然听到瞿风悦在她耳边问:“我是第一个见到你穿这件裙子的吗?”
“姐姐有穿给那个谁看过吗?”
她说得含含糊糊,宋苔挣开的动作停顿,一时有点没听懂:“谁?”
瞿风悦:“你老婆。”
曲风龄。
宋苔愣了几秒。
这是瞿风悦第一次提到曲风龄。
瞿风悦虽然来公司时间很短,但她绝对知道曲风龄,甚至极有可能见过曲风龄,因为曲风龄在车祸前一天还开车来接她下班。
她以为这是她和瞿风悦之间的默契,两人心照不宣地避开这个话题。
可是现在瞿风悦却又直接毫无避讳地突然提起曲风龄。
宋苔不想提和曲风龄有关的话题,脸上的笑意淡下去:“怎么了?为什么说这个?”
瞿风悦:“姐姐都愿意跟她结婚了,肯定很喜欢她,如果她想看你穿,姐姐肯定不会拒绝的,对不对?”语气酸溜溜的。
“她是不是也这样抱你?这样亲你?”
“可是我现在喜欢你。”宋苔打断她的话,摸了摸她的脸,敷衍道,“而且我现在不是穿给你看了?”
瞿风悦瞬间被哄好,顺从地将脸颊埋在她掌心蹭了蹭,眼睛亮晶晶地对着她笑。
过了一会儿,瞿风悦突然问:“那你是不是已经忘掉她了?”
宋苔唇角的笑无意识落下,呼吸紊乱。
没有,她忘不了曲风龄。
就算她再抗拒,再厌烦,可是曲风龄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会时不时冒出来提醒她。
瞿风悦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将手按在她的胸口,感受她的心跳,突然愉悦哼笑一声:“没忘就好,姐姐真好,我奖励姐姐。”
宋苔还没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昏暗中,她突然听到了包装袋被撕开的窸窣声音。
猛然察觉到她的意图,宋苔缩了一下,想要拒绝,又被瞿风悦大力环着腰肢压向她。
“啊……”刺激感太过强烈,宋苔睁大眼睛,顿时失声,腰肢紧绷打颤。
“姐姐放松点,不要这么紧张。”瞿风悦安抚地亲吻她。
她笑了下,指尖感受着宋苔的反应,轻声道:“而且姐姐明明很喜欢,为什么要躲?嗯?”
……
宋苔说不出话。
……
瞿风悦从背后紧紧抱着她,突然用力咬在她的肩膀上,丝毫没留情,尖牙扎进她的皮肤,让她完全无法躲避。
快-感和痛感同时袭来,让她意识模糊。
瞿风悦伏在她耳边,突然道:“姐姐,就算跟我分手,你也不能忘掉我,知道吗?”
神志昏聩间,又痛又爽,宋苔脑海里突然浮现了屈凌月的话。
——“你把她当短暂的乐趣消遣,那有没有想过,再乖巧的狗也是会咬人的。”
——“会不会有一天,彻底甩不掉了呢?”
第21章
“姐姐别哭了。”
瞿风悦吻掉她的眼泪,但与其说是吻,更像是某种动物的舔舐。
舌尖擦过睫毛,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睫毛被她舔得湿漉漉的。
瞿风悦满脸歉意和后悔:“疼不疼?”
当然疼。
瞿风悦咬她的那一下根本没留情,让她痛得发抖,眼泪瞬间冒出来。
“都是我不好,我太喜欢姐姐了,没控制住。”
“姐姐原谅我好不好?”
肩膀上的痛感渐消,宋苔看了她一眼,并不相信她的话。
刚才瞿风悦明明故意的成分居多。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反应,难道瞿风悦还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和嘴巴吗?
屈凌月说得没错。
她本身就心存疑虑,她自认在这段关系中占据主导权,所以才轻而易举开始和瞿风悦的交往。
瞿风悦像只小狗,事事都听她的。
但是如果有一天瞿风悦不听话,超出了她的掌控呢,就像刚才那样。
宋苔垂下眼睛。
瞿风悦:“姐姐,别生气了好不好?要不然你也咬我吧。”
但是看到瞿风悦靠着她的肩膀,可怜兮兮求饶的样子。
她心里又下意识开始忽略那些奇怪的细节,觉得安心,瞿风悦明明很听话。
况且在瞿风悦和屈凌月之间,她当然应该更相信瞿风悦。
宋苔皱了下眉,对自己的想法有些不爽:“没有生气。”
“真的?”瞿风悦半信半疑,亲昵地靠在她的肩上,眼神哀哀可怜地看着她,快要哭出来了,仿佛刚才做出那些事的不是她,而是宋苔。
她用力捏了捏瞿风悦的脸:“但是下次不能咬了。”
瞿风悦眼神发亮,瞬间如释重负地抱紧她。
伤口还有点痛,再加上汪汪在她胸口咬的那一下。
宋苔推开她。
瞿风悦笑了下,下床去拿药,帮她处理伤口。
瞿风悦刚才咬得很重,但是却只让她感觉到痛,没有破皮。
反而是汪汪在她胸口咬的那一下,分明不太痛,但是却流血了。
瞿风悦正帮她处理伤口,她无所事事地打开手机,才发现陈聆一个小时之前发消息问她伤口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
还发了一张汪汪被扣除猫条和冻干之后,可怜兮兮地望着镜头的图片。
宋苔笑着回复:“有点流血,但不是很痛,没关系的。”
“它只是一只小猫咪,它懂什么呀。”
接下来几天,宋苔没有见过屈凌月。
这天,宋苔去接了杯水,捧着杯子从茶水间回来时,听到办公室里有点热闹。
原来是有个同事问有没有人愿意去出外勤,要对平台宣发效果做追踪反馈,除了她自己以外,还需要一个人。
地点是某个场馆,甲方是这几年挺火的一个乐队,公司承接了一部分相关平台巡演前期宣发工作。
说是出外勤,但项目都收尾了,也没什么工作量,其实就相当于公费去后台免费看巡演。
现在手头工作不紧张的几个同事都想去,但是名额只有一个。
这个项目和宋苔无关,但负责项目的那个同事却看向宋苔,主动问:“菜菜要去吗?去的话在系统里申请一下。”
宋苔在自己位子上坐下:“什么巡演?”
同事说:“伞菌乐队。”
那不是屈凌月的乐队吗?
宋苔皱眉。
听到关键词,瞿风悦停下手中的工作,下意识看向她。
宋苔看了眼瞿风悦,唇角翘起,对那个同事笑了下:“谢谢,但是不了,我对这个乐队不熟悉。”
她知道同事是好心,觉得她还沉浸在曲风龄的死当中,想要让她走出来。
但是她不需要。
而且屈凌月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她想起屈凌月对她说的那些话就觉得烦。
结果晚上,宋苔在就在闲聊群里看到了同事拍的乐队现场视频。
大约拍了十几个,短则十几秒,长则四分多钟。
将群都刷屏了。
因为和平台的合作,公司经常能接到类似的宣发项目。
之前也经常去一些演唱会或者巡演后台。
但是一般都在背后讨论,哪个主唱垫音开很大,还挂电,其实清唱会跑调;哪个歌手脾气很差劲,在巡演上爆粗口骂歌迷,还不允许传出去。
这还是第一次,同事们完全没兴致勃勃地讨论这些八卦,反而在群里发了这么多视频。
中间还夹在这两个同事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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