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宋雪鹤就这样轻飘飘地放过了,甚至将近一个月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就像她之前在车里说的那样“妈妈尊重你的想法。”
这反倒让宋苔觉得不安,甚至开始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她的确不应该在曲风龄刚去世就和瞿风悦在一起。
直到最后一道甜点,小小一杯,似乎是果泥类的东西,外层包裹着晶莹剔透的糖壳,被装饰得十分精致,像是一个小小的、正在下雪的水晶球。
宋苔没留意,直到勺子舀空,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吃完了。
宋雪鹤一直在注意她的动作:“喜欢这个?服务生,麻烦把我这份也给她。”
宋苔下意识抬头看她。
宋雪鹤眼神温和,眼神带着笑意:“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妈妈?”
她态度温柔而自然,好像她们那天在车里根本没有爆发矛盾,什么都没发生。
宋苔摇摇头,有些不自在。
她做不到像宋雪鹤那样自然。
那天在车里,其实除了指责,她更怕宋雪鹤会说,你怎么变成这样?
她盯着杯子里的甜点,在这个时候,她又下意识想到了曲风龄。
曲风龄和宋雪鹤的相处一直十分融洽。
她不知道曲风龄是怎么做到的,但只要有曲风龄在,她和宋雪鹤之间反而相处得更加自在,虽然明明她和宋雪鹤才是母女。
有时候她觉得,或许曲风龄才是宋雪鹤心里想要的那种女儿。
优秀、沉稳、听话。
而不是她这样的。
宋雪鹤:“一个人睡害怕吗?之前不是说要搬家,那干脆搬过来和妈妈一起住吧,好不好?”
“不要。”宋苔立刻摇头,小声拒绝,“这边比较方便,离公司近。”
宋雪鹤:“不想和妈妈住,离公司近的公寓也有一套,可以住在那儿。”
宋苔还是摇头,抗拒道:“算了吧,太麻烦了。”
她不想搬到其他地方。
这里让她感觉安全。
这个念头几乎是下意识出现在脑海里。
意识到之后,宋苔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甚至恍惚了一下。
很奇怪,明明在曲风龄死了之后,她经常被那个摄像头吓到,经常做噩梦,有时还会梦到曲风龄,但是她莫名其妙地能感受到那间房子带给她的安全感。
她的本能在抗拒,她不能离开那里,否则、否则……
她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否则会怎么样呢?
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但更奇怪的是,即使现在她意识到了自己想法的奇怪之处,仍然做不出搬出来的决定。
宋苔皱眉,思绪一瞬间有点恍惚。
为什么?
明明她之前已经决定要搬家了。
察觉她态度坚决,宋雪鹤不再问,而是换了个话题:“和那个实习生最近玩得开心吗?什么时候让妈妈见见她?”
宋苔晃神,听到她的问题反应过来,但是却不知道要回答。
她不知道和瞿风悦的恋爱还能持续多久。
而且她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回答会让宋雪鹤满意。
说很快就会分手?
还是说会在一起很久?
好像哪个回答都不是宋雪鹤会赞许的答案。
不过宋雪鹤似乎对这个问题也不是很在意,好像只是随口一问,见她沉默,就立刻转移了话题。
吃完饭,宋雪鹤还有事,派司机把她送回来。
宋苔推开门,客厅灯光静静,但是没人。
瞿风悦也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迎接她。
她有点奇怪,这么晚了,瞿风悦不在吗?
瞿风悦没说今天她要离开啊。
这时,她听到卧室里传出一声隐约的铃铛声。
有些疑惑地推门进去。
瞿风悦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她,轻声:“姐姐。”
灯光昏暗,只开了一盏小夜灯。
宋苔走近几步才完全看清瞿风悦的脸,而后脚步突然顿住。
瞿风悦白皙的脖颈上扣着一条一指宽的皮质黑色项圈,底下坠着一粒金色的铃铛,随着动作应声响起,声音清脆悦耳。
刚刚她在客厅听到音乐的铃铛声就是来源于此。
瞿风悦明显没戴过,很不适应,脸颊通红地跪坐在床上,不自然地扯了扯脖子上勒着的项圈。
头上戴着一双仿真小狗耳朵,很柔软,随着她的动作有弹性地轻轻晃动。
还挺可爱的。
宋苔反应过来,走过去,好奇地摸摸她的小狗耳朵,笑道:“干嘛戴这种东西?”
她瞬间想到前两天两人一起看到的那个视频,还有瞿风悦说过的话。
但她没想到瞿风悦真的会买这种东西。
瞿风悦直勾勾地盯着她:“好看吗?”
宋苔没法评判,她不觉得这种东西和好看不好看有关,不管再怎样做得无害,也有点别样的意味。
她伸手拨了拨项圈上的小铃铛,开玩笑道:“像小狗。”
瞿风悦没说话,将脸埋在她手心蹭了蹭。
宋苔失笑:“小狗在撒娇吗?”
瞿风悦还是不说话,却突然将项圈上连着的那截细链子递到宋苔手里。
宋苔愣了一下。
瞿风悦握着她的手,用力拉紧链子。
链子一瞬间被收得太紧,瞿风悦呼吸变得急促,只能被迫仰头。
但她却恍然未觉,仰头看着宋苔,亲昵地贴着她胸口,听着她的心跳,轻声道:“姐姐,我很听你的话。”
宋苔心脏刹那惊跳,那截金属链子突然带着火辣辣的烫意,烫着她的手心。
第23章
宋苔吓得差点丢开手中的链子,后退一步。
她不太懂什么圈子,也不感兴趣,但不代表她什么都没听说过。
此刻瞿风悦的姿态、表情和言语,所有眼前这一切共同构成了一种浓浓的暗示意味。
瞿风悦没料到她会拒绝,眼神有点受伤,声音也瞬间低落下来:“姐姐不喜欢吗?”
当然不喜欢,她对这种东西又不感兴趣。
而且她根本没看那个视频。
不过这让她想起来一个前女友,就是在曲风龄之前的那一个。
那个女孩长相很甜美乖巧,是宋苔在一次读书会上认识的。
她本来不想接受宋雪鹤给她安排的相亲,觉得这个女孩应该是宋雪鹤能接受的长相。
结果两人交往不到三天,那个女孩就暴露了本性,让她看到了一屋子让人背后发麻的道具,并拿着鞭子热情地邀请宋苔来试试。
宋苔:“……?”
宋苔简直大开眼界,立刻和她提分手,然后老老实实去和曲风龄相亲了。
宋苔:“好了,快取下来吧。”
这个项圈看起来并不舒服,她想要帮瞿风悦取下来,却突然被瞿风悦攥住手腕。
手中的链子收紧,再收紧。
脖颈被勒紧,呼吸变得急促,瞿风悦露出了难受的神色,但是却丝毫没有抗拒,反而贴近她的耳朵,轻声诱惑道:“姐姐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轻弱气音落在她耳边,带着痒意和热度,缓缓诱哄。
“我很听话。”
宋苔应该丢掉手中的链子,但是她却没有,反而鬼使神差地握紧了。
这种示好,让她有种心里想法被猜中的错愕。
瞿风悦原来知道她其实只是喜欢瞿风悦对她听话的样子。
但同时,又有种完全的掌控感,瞿风悦自己将链子递给她,意味着她知道却同意自己掌控她。
她用力扯,瞿风悦因为限制不得不将头靠在她肩上。
瞿风悦仰头看着她,顺从地将下巴搭在她手心,主动又在她手心蹭了蹭,突然开口叫她:“主人。”
主人。
宋苔垂眸看着她,脊背霎时发麻。
突然有些昏沉,这是一种过度愉悦带来的兴奋感,兴奋感溢出超过了大脑的阈值导致的眩晕。
心跳骤然紧缩又泵起,像是站在摇摇欲坠的悬崖边向下眺望,恐惧和兴奋同时袭来,并压倒了理智。
意识不再受大脑控制,而是由感官控制。
她手里还攥着那根金属链子,瞿风悦突然捧着她的脸吻她。
她的动作太过急促莽撞,咬到了她的舌头。
宋苔吃痛,下意识收紧手中攥着她的金属链。
瞿风悦动作停顿一刹,呼吸被遏制,像是一只被牵绳的狗,却吻她吻得更深、更急促了。
舌尖被吮-吸地发痛发麻。
几分钟后,瞿风悦呼吸急促,小声趴在她耳边向她恳求:“姐姐,我好想亲你。”
……
宋苔靠在床头,呼吸紊乱而急促。
瞿风悦埋在她胸口,衣物被掀起,咬得她微微刺痛。
宋苔觉得自己应该推开她,但是却没有,她罕见地觉得可以原谅。
瞿风悦呼吸变急,显然也发现了她今晚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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