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沙发上吃了一盘清淡简单的开胃小菜。
燕兆雪刚进入状态, 势头正盛,趁风涟靠着沙发枕休息时, 一把将她抱起
风涟被她吓一跳, 急忙俯身将她抱紧。
“小咪。”
燕兆雪将她抱回房间, 拉上窗帘, 关掉所有的灯, 日光透过薄薄的窗帘, 将屋内照得模糊朦胧。
燕兆雪站在床边, 看着靠在枕头边上的风涟。
风涟难得落到如此身位, 被她居高临下注视着, 却不显一丝柔弱。
“小咪, 过来。”
她只是招招手, 便将小狗一般忠诚的小咪唤到身边。
燕兆雪为了方便被她摸头,特意趴在床边,眼神温顺望着她。
“去衣柜,把东西拿出来。”
她把钥匙从衣兜里掏出来, 顺便把衣服脱下,揉成一团丢到地上。
燕兆雪接过钥匙, 颠颠跑柜子边, 打开锁, 拿出那包东西,再颠颠跑回来,递到风涟手里。
风涟从袋子里取出一个白色的方盒子, 盒顶系着蝴蝶结,轻轻一扯,散成柔软的长长系带。
“这是给小咪的礼物。”
燕兆雪趴在床边,守着她拆开礼盒。
盒子里是一条毛茸茸的尾巴,黄棕色长毛,像鸡毛掸子。
风涟说:“虽然小咪名字里带雪,但白色总感觉不适合。”
这么闹腾的小咪,绝不可能是安静的白色。
“玳瑁色漂亮,适合小咪。”
燕兆雪很激动,阿莲送的礼物,就算是定时炸/弹她也喜欢。
她伸手小心地摸了摸,像羽毛一样柔软。
“摸起来好软呀,阿莲,这个尾巴是干什么的?装饰品嘛?”
风涟说:“戴在身上,不只是装饰。”
在这种时候拿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装饰品。
风涟握住她的腰,往下抚摸,引起她一阵轻颤,最后落在某一次,轻轻揉了揉,却停下动作,不再用力。
“小咪,转过身。”
燕兆雪听话转身,看不见阿莲的动作,只能通过身体的感受判断阿莲在干嘛。
风涟握着那根毛茸茸的尾巴,从她后背烧伤的起点,一路往下扫,扫到腿根,那里已经没有烧伤,毛茸茸尾巴引起的痒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痒。
原来那根尾巴末端的粉色接口,并不是只是为了美观的可爱装饰。
风涟把它放进了合适的位置。
“好了。”风涟说。
“小咪,转回来。”
燕兆雪身体僵硬地转身,每一瞬动作都能让她清楚感觉到新长出来的尾巴,正静静竖立在她身后。
她刚转过身,正好看见风涟从装尾巴的白色方盒子里取出一个圆形的遥控器,面板上只有一个心形按钮。
风涟拔出插销,左右看了看,确定电池已经装上,尝试着便要按下按钮。
“不要!”燕兆雪赶紧喊住她 ,“阿莲,等一下。”
风涟停住动作,关心地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燕兆雪扭扭身子,脸涨的通红,“倒也不是不舒服.........”
这条尾巴挂在身后,其实还是挺舒服的。
只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过尾巴,就算是钢铁做的小咪,首次尝试,总得歇口气先。
“我先缓一缓。”
她在风涟身边坐下,却没想到这个动作竟然不小心压住尾巴,疼得她差点掉下眼泪。
剧烈的疼痛后,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渐渐浮现。
她始终无法发出声音风涟瞧着她的表情,没有提前预警,直接按下按钮。
轻微的电流声响起,燕兆雪整个人变得僵硬无比,无助地呜咽一声,紧紧抓着风涟的手腕,屏住呼吸,忍耐痛苦。
这其实并不痛苦。
风涟伸手,在前面安慰她。
“小咪这次很安静呢。”
她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说话嘲笑燕兆雪,燕兆雪本就在崩溃边缘,被她如此言语攻击,再也无法忍耐,忽然叫喊起来。
她好吵,起先又哭又闹,想抱住风涟,又怕控制不住自己,用多了力气伤到风涟。
于是她只能自己抱着被子,脑袋埋在被子里,扭扭身子,呜呜地哭。
新长出的尾巴给她带来许多麻烦,也为她带来不少新奇的体验。
痛苦多在前面,忍耐到一定程度后,疼痛消散。
风涟一直锲而不舍安慰着她,她也渐渐觉出风涟的好。
那么温柔的阿莲,不厌其烦安慰了她足足有半个小时。
在这半个小时里,她的日子很难过,前后的困难将她包裹住,风涟在她身前,将她搂在怀里,脑袋按在心口靠着。
她闭上眼,一切仿佛飘在棉花上,她被风吹得晃来晃去。
有时强烈的风吹来,将她吹得上下颠倒,几乎快要跌落云间。
她死死咬牙坚持住,浑身用力,总算挨过那阵猛烈的风。
随后风变得轻柔,风涟放缓速度,温柔地抚摸着她。
风涟如轻风一般,在她耳边柔声提醒,嗓音透着丝丝的甜。
“小咪,抓紧休息。”
她在这时候让人赶紧休息,绝对憋着坏主意。
燕兆雪不敢耽搁,赶紧调整好呼吸,做出完善的应对准备,身体紧绷,精神也紧绷。
风涟教她:“放松点,越紧张,越容易失败,太害怕泄气,做过多准备,反而适得其反。”
燕兆雪求助地问她:“阿莲,我应该怎么办?”
风涟说:“放松,不要害怕,我不会害你,你只用享受,闭上眼睛,用心感受快乐。”
用心感受快乐。
燕兆雪不太敢。
她怕快乐太多,一瞬间便能将她推下悬崖。
“输了就输了。”风涟开导她,“有什么了不起?马上开始下一场,耽误不了任何事。”
今晚她们只做这一件事,输了就开始下一次,随便努努力,坚持不了就放弃,她们拥有无限的机会。
燕兆雪受到她这话的启发,不再挣扎,放松身体,漂浮在云朵上,沉沉浮浮,时急时缓,时轻时重。
她失败了一次又一次,重新开始一次又一次。
尾巴被她折腾得自然脱落,落在床上,被风涟拿起来,尝试着为她医治,把尾巴重新接上去。
这一次很轻松,不像上一次那么费劲。
她打小咪一下,警告道:“不准闹这么凶了。”
小咪冤枉。
她明明很乖,只是随便动了下,是尾巴不乖,那么脆弱,真是可恶,害得她挨骂,还挨打了。
虽然这时候挨打和挨亲是同一个性质。
可是挨骂了,挨打了,她还是会难过。
燕小咪可怜地哼唧一声,磨磨蹭蹭挪动身子,把自己团成一团,往风涟怀里钻。
“干嘛?”风涟抱住她,摸摸她的后背,好笑地问她,“小咪为什么这么委屈?”
燕兆雪委屈地说:“阿莲,这样子,好难过。”
她说的难过,应该是难以忍受的意思,她以前没有尾巴,从来没有试过这类滋味。
人类之所以与猿猴产生区别,是因为他们学会了使用工具。
而在此之前的燕兆雪,大概就是一只猴子。
风涟倒算得上人类,不过不常借助工具,她只能算是原始社会的人类,工具的出场率不够高。
她们这七年过得相当寡淡,只是双方对彼此拥有相当份量的爱,只是抱着都很快乐,不管怎样频繁地劳作也不会感到腻。
风涟直白地问燕兆雪:“小咪觉得这样不好吗?”
小咪其实觉得这样还不错,感觉很新奇,很奇特。
只是比起这些机械的感受,她更想要风涟的拥抱,想要风涟温柔的亲吻,以及如水般平和宁静,将她纳入怀中。
风涟用手摆弄她的尾巴,“小咪是一只玳瑁小猫。”
燕兆雪被她摸得很难过,哭唧唧地“嗯”了一声。
“干嘛这个反应,不想要大声哭吗?”
燕兆雪很少大声哭,她不习惯在这种事上耍小孩子脾气。
她更喜欢小声地啜泣,可怜地乞求风涟更多安慰。
她这点应该是和风涟学的。
风涟是她的启蒙人,也是她在这条路上唯一的同伴。
她没有过与他人为伴的经验,一开始还小,什么事情都懵懵懂懂,只能从比自己年纪大,看起来比自己更有经验的阿莲身上学习。
她不知道,其实她的阿莲一开始同样一窍不通。
这种事情不应该太安静,至少得有点动静,就像人与人相处那样,她服务了她,她总得说声谢谢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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