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咬着唇,漾着薄雾的眸子委屈巴巴地看着李玉娴,却又不得不听话,从她的腿上下来,站定。李玉娴则从长凳上起了身,去往了厨房。
陆怀说不出挽留的话,失落又让她一下子无法跟上李玉娴脚步,过去再跟她说什么话,她只能默默地立定在原处,不知所措。
不一会儿,李玉娴又回来了,手中捏着纸巾,应是擦过水的,被团成湿漉漉的一团,在临到陆怀面前时,她将这团纸巾丢在了桌角边的纸篓里。
陆怀舔了舔唇,呆呆看着李玉娴,不晓得接下来要做什么。
“来。”李玉娴轻轻招手。
“干什么......”陆怀傻傻过去。
“我洗好手了。”她的声音温温润润的,像是清晨起了雾般,湿湿漉漉:“冷得话,我们不全脱......?”
“......”
陆怀忘了自己有没有答应,或许是默认了吧,默认了和李玉娴这样做,选择放开,选择去适应、去触碰那个不同于往日的李玉娴。
其实她的人生,大胆一点也没有关系,早已没有人去约束她究竟应该做什么事不做什么事,没有人会责备她如果不循规蹈矩的生活会怎么样,乖或不乖,都无人在意,唯一在意的,也就只有这个眼前人了。
“冷不冷?”
已然被李玉娴裹挟着扶倒在了窄小的藤榻上,背后是冬日特意铺上的厚绒毯,不会很冷,但稍微有点硬。裤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扭开,带着薄绒的裤子微微褪到了膝窝。
陆怀一颗心都被熨过了一般,不逊于第一次的刺激感直接将她整个人都要击晕过去了,浑身滚烫,哪里还会冷。
不冷......
可到嘴边的话却变成了:“我们的茶,还没有喝呢......”
“还没开始,就口渴了?”李玉娴的脸埋在了她的脖颈间,温软的气息扑撒开来,一张一阖的,像是将心跳的节奏一起贴了过来。
“没有,只是想起这事。”陆怀不好意思说,自己因着太过期待,因而才说些什么转移注意,以免将自己显得急不可耐。
“你想的是这事,我却担心这塌太小,你我施展不开。”李玉娴的声音,断续地钻入耳中,一字一句的,恍若丛林深处精怪的蛊惑,陆怀不由自主咬了唇,夹起了腿。
“你别,这样,说话......”
李玉娴轻轻叹笑,一字一顿道:“你每次,都不让我说话......是要我,少说多做,快些予你?”
陆怀扣紧了李玉娴挂在臂膀上的外衣。
然,还未等她再吐出些许字句来反驳,身下那处就被人以极为缓慢的攻势,一点点推进,占领。冬日的手即便是暖过的,到底与体内本身的温度仍旧存在差距,陆怀一个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哼出声响来:“唔,冷......”
李玉娴却以为是她曝露在外处的皮肤冷,不由贴心地扯了扯垫在陆怀身下的绒毯拢在她的大腿边。虽然起到的作用,也不过是聊以慰藉。
“是你的手,冷!”陆怀闭着眼,强调。
李玉娴手上一顿,随即歉然笑道:“那......只好劳你替我暖暖了......”
陆怀:“......”
对有些人来说,一些合理的放肆属乎生活的调剂,对有些人来说,却是打破心理壁垒,面见全新的世界。
陆怀觉得自己是属于后者的,而在她目前点到为止的人生里,引她放肆的人,似乎都是眼下这个来自‘旧社会’的、本身不与‘放肆’一词搭边的女人——
去接待一位不速之客,去相信天方夜谭,去初尝青□□意,去为她与社会大流背道而行,去......去像现在这样,以曾经未曾想过的方式获取无拘恣意的快乐。
有那么一瞬,陆怀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解救的人,从封闭、胆怯、水深火热中被救赎和成全出来了,不再规矩,勿须装乖,不考虑结果,只做当下想做的。
“有些时候,你表现出来的样子,好像跟我已经认识的那个你,不太一样。”脚边的暖炉还在孜孜不倦地散发着余热,拥护着周身这片不大的场地,陆怀侧身缩在李玉娴颈边,感受细胞在极度热情中缓慢退潮。
“不一样?”李玉娴眯着眼,方才竭尽所能地满足对方,让她此刻有些意识困累松散。
“是啊。”陆怀掖了掖盖在两人身上的长羽绒服:“有时候会让我觉得,你不像是从古代来的,你很......”
“很通透,很聪明?”陆怀勉强得出了两个形容词,但想了想,又否定了:“不只是聪明,应该说是先进,就像是一个被套了古人壳子但有着现代女性思维的人......”
李玉娴笑了:“这是什么比方?难不成现在又开始怀疑起我的身份了?”
“不是怀疑你的身份......我知道你是古人,你处事行为的确是古人,对现代的知识一无所知,这个是装不出来的,但是我觉得你的一些思想和特质,还是跟我所认知的古代女性很不一样......”陆怀很努力地想要抓住脑海里那些闪过的念头,想要很准确地去形容自己发现的矛盾:“不过我这么说也属于是刻板印象了,我对古代女性的认知大多来源于书上,其实也是不准确的,说不定古代女性当中也有不少你这样的先进女性也不定。”
“我明白了。”
陆怀眨了眨眼:“你又明白了?”心想,我自己都没明白呢,你怎么就明白了,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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