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在做小三。”乔悦想到那天自己出门,陈观静禾抱着自己说太了解对方也不是好事。
连清灏对这句话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当时观静禾来还自己吊坠。
于是她沉默了许久才问:“你是说,她以为我们在一起,然后还是追求你了吗?”
“不算追吧,接近我了一下。”
“你还是很偏心她。”
“有吗?”乔悦没什么这方面的自觉。
连清灏已经接受她总会偏心观静禾这件事了,但还是没忍住调侃道:“早知道她有这个爱好就好了,我可以配合她一下的。”
乔悦笑起来,连清灏就坐在椅子上听着她笑,等她笑完,连清灏用半真半假的慷慨问:“所以需要我配合一下吗?”
“我和她在一起了。”乔悦向她坦白,因为连清灏是除了楚冕宁外,她唯一确认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人。
“恭喜,恭喜。”连清灏说了两次,好像也对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件事很渴望。
“首演的票,我会记得送给你。”乔悦意识到这通电话即将打完,于是向连清灏承诺道。
但连清灏只是说:“如果你忘了我会自己买的,毕竟观静禾也算我的朋友。”
“不会忘的。”乔悦讲完,又问她:“什么朋友?”
“互相发朋友圈给对方看的朋友。”
第二天没有排练,乔悦跟李楠去见新的宣发团队,陈观静禾待在乔悦家里,心情不好就开始整理房间,她将乔悦不常穿的衣服收到不常用的卧室里,在那边的柜子看到一个放在角落的木质盒子。
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在她的印象里,那枚连清灏送的吊坠就这么大,她曾经被亲手送回,但或许在意大利的两年,她们确实亲密无间,于是连清灏又被她送给了乔悦。
客厅里还有她们一起下过的的国际象棋,乔悦的微博也发过连清灏给她拍的照片,很多线索都指向那两年她们很好,她们或许复合过一小段时间,但因为某种不可抗力分开了。陈观静禾不知道那种不可抗力是什么,但是她很怕乔悦心里还是有对连清灏旧情复燃的可能,于是尽管知道这样不好,她还是把木头盒子拿出来了。
坐在被闲置的床上,陈观静禾想乔悦这么小心地把它藏起来,保存着,是不是真的因为前车之鉴真的很害怕它再次丢掉。焦虑催促着她把盖子掀开,直到瓷器身上的蓝色通过室内的光折射到陈观静禾的眼睛里,她才在心里感受到更沉重的情感。
乔悦放在盒子里用心保存的是当时陈观静禾送给她的小碗,上面画着一个不太精致的垂丝茉莉,贴纸的角卷起来许多,但没有被彻底揭开。陈观静禾用手指感受着它的冰凉,捂热一点,就小心地抱在怀里,这么多年她一直也爱着乔悦,但是从来没有相信过乔悦对她也有真诚的,不会轻易消失的爱。
陈观静禾也把自己家的那只小狗杯子取来了,它被摸的泛白,许多地方都掉了色,所以看上去就有点丑,待在茶几上,跟其他精致的陈设相比笨笨的着实可怜。乔悦到家时看到它,也忍不住走过去摸它本来就被摸掉色的耳朵,然后她很主动地走到电脑前亲了陈观静禾。
一个潮湿的吻结束后,乔悦让陈观静禾等一下,然后自己走去洗手间刷牙漱口,回来后乔悦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把头埋低下去,陈观静禾问她:“今天怎么了?”
乔悦没说话,只是整个过程一直握着陈观静禾的手,用心感受对方什么时候会捏紧她,什么时候又会放松下来抚摸她的手背。
后半程陈观静禾腿上的汗弄湿了乔悦的头发,薄薄的,像是早春花瓣上的一层露水,在陈观静禾平复之前,乔悦还一直趴在那里反复用嘴唇感受这片潮湿。
“一直想。”乔悦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乔悦不喜欢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说话,所以放到结束才回答,陈观静禾没忍住,她总是在看向乔悦眼睛的时候觉得忍不住,所以哪怕乔悦的嘴巴里可能有自己不想了解的味道,但她还是主动凑过去跟乔悦接吻,很长的吻结束后,她问她:“有多想?”
乔悦回答不出,只能抬起下巴继续吻陈观静禾,很多时候并非她对陈观静禾没欲望,而是乔悦需要在工作和生活中转换角色,需要一段时间放空休息,以此来调整自己大脑和身体的敏感。
但是陈观静禾却不用,她几乎总是强行把乔悦从一个状态拽到另一个状态,在乔悦还没意识到自己是有欲/望的个体时,陈观静禾已经把她身上的欲/望点燃。
不论陈观静禾多累,从哪里回来,刚刚见过什么人。有时上一秒她们还在一起跟人谈话,聊工作,或者很严肃的文艺话题,下一秒关上门,走到没监控的私人空间,陈观静禾就会用手勾住乔悦的脖子弯下腰亲她。
当陈观静禾没有工作在家休息,乔悦回来,不论陈观静禾手上在做什么都会暂时放下,然后走上去抱住乔悦再亲亲她。乔悦出门前,她也都会恋恋不舍地把乔悦拽住亲她的脸和嘴,所以如果当天要化妆,乔悦也只能在出门后涂口红。
“今天交给我吧。”乔悦把手指伸进陈观静禾的指缝里说。
马上就要首演了,在另一家剧团帮忙的工作也已经结束,今天乔悦在回家前很好的转换了心情。
不过乔悦似乎做哪一方体力都不是很够,但她还是努力了两次。
陈观静禾真的漂亮的很客观,每回对上她的眼睛,乔悦总感觉自己的心跳停拍。当生理的本能盖过神志,人表演的才能就会暂时被隐藏。此刻的陈观静禾很难再动用自己的肢体的眼神去讨好乔悦,不能专注欣赏乔悦的额头上的汗水和手肘上的红。
但她只是随着乔悦的动作作出反应,眼睛在失神的时候睨过来也非常抓人,不过这种时候她不会再叫乔悦宝贝,而是会很直接叫乔悦的名字。
“乔悦亲我。”
“抱抱我,乔悦。”
“想要牵手,乔悦。”
“乔悦、乔悦、乔悦。”
她柔顺的黑发,落在不同的地方就是不同的景色,遮住眼睛是华贵烛台的灯罩,落在肩膀是屋檐上的月光。当她转过去,那头黑发也妥帖地落在背上,乔悦一眼望去,就像是看到雪地里的阴影。
积雪消融,化在乔悦的掌心,她收回手,躺在陈观静禾身边抱着对方的肩膀和腰。陈观静禾没有放空很久,或者说没有独自放空很久。她几乎只是平躺了几秒就转向乔悦,四肢把乔悦缠起来,希望两个人身上的汗水在干涸前还能交融。
“首演加油。”乔悦想到明天就是首演的日子,自己还没单独跟她说过这句话。
陈观静禾抱着乔悦笑起来:“你事后说的话,也很奇怪。”
“奇怪吗?”乔悦用搂着她脖子的手玩她背后的头发。
“很像你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让我更卖力的为你打工。”
“那我还真是黑心。”乔悦感慨道。
但是陈观静禾却很幸福,她抬头亲乔悦的侧脸和鼻尖,然后恭敬地说:“我会很卖力地为你工作的,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你最值得选择的。”
不用乔悦去哄骗她了,她已经把自己哄骗地很好。
她对自己所付出和忍耐的一切都很甘愿,只要乔悦在她身边,她的心永远都死性不改的为她跳动。
第72章
首演这天连清灏跟楚冕宁都送来了花篮,二人的座位挨在一起,楚冕宁因为过去老说连清灏坏话尴尬的浑身不自在。好在剧情和演员的表演都足够出彩,不然就这样坐两个小时楚冕宁想不到会有多难熬。
于是楚冕宁意识到作为直女,找一个不会复合的闺蜜要比找一个不会出轨的老公还重要,起码她觉得自己宁可再去捉一回奸,也不愿意真的去参加乔悦跟连清灏的婚礼。命运对楚冕宁好的地方在于今天她已经不再是直女,闺蜜也很有出息的没有跟前任复合。
乔悦没有坐在观众席,因为她也在上面客串了一个角色,是演员郑拙的助理,出场不是被郑拙刁难就是给郑拙收拾烂摊子。虽然结尾郑拙有对她展露一点温情,但基本上她的角色设置就是为了添加笑点。
这样安排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乔悦在舞台上被观静禾欺负可以解观静禾粉丝心头之恨,二是乔悦作为班子里为数不多打过很多年工的人,身上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班味和倒霉感。程序员这行挺伤筋动骨的,干个三年,人这辈子基本上就定型了。
纵使今天的乔悦再有钱名声再大,她最常见的状态还是不管多累都拿个保温杯看手机,上一秒还在皱眉,下一秒看到人就能挤出一个谦虚的笑。但可能是乔悦的双眼皮形状很好看,瞳孔颜色浅浅的,笑起来即使假也会让人觉得很舒服。
开场前,连清灏的纯良突破了楚冕宁的想象,她完全没有敌意地跟楚冕宁搭话,时不时讲一两句,声音温柔,表达的方式也不冒进。听说她回到家里的公司,就问她工作上不涉及商业机密的问题,并且表示可以帮楚冕宁介绍资源。聊完工作,她又开始讲潞城的天气,好像剧场没有棚顶,一抬头就能看见天上遮住一半阳光的积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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