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天挺好的,多上一天班就是多六百多块,柳燃觉得自己捡了个挺大的便宜。
次日,温秘书回来上班了。但柳燃没来得及去公司和她交接工作,一早就和明斯予开车去隔壁市看那个在建厂房了,同行的还有明斯予在房地产开发公司的秘书和一个工程总监,秘书姓林,她们开的另一辆车。
简怀瑾带了几个技术人员来实地考察。
上车后,柳燃期期艾艾的说:“那我明天再回公司和温秘书交接。”
又能多挣六百多块。
明斯予嗤道:“你做的那点事有什么好交接的。”
柳燃搬出“离职程序”:“是你昨天亲口说让我和温秘书交接好的。”
明斯予懒得理她。
开车开了快三个小时,到地方差不多中午了。几波人几乎是同时到,简怀瓷也跟着简怀瑾来了,一下车就冲到一旁捂胸口蹲下,吐了起来。
简怀瑾匆匆和明斯予打了声招呼,就跑去照顾简怀瓷了。今天太阳很大,临近中午,气温接近四十度,林秘书给明斯予撑伞,但明斯予身高一七零,林秘书矮几公分,举着伞看起来有点费力。
柳燃见林秘书辛苦,朝她伸手:“我来吧。”
接过伞,柳燃站到明斯予身后。好在没多久简怀瓷就吐完了,眼泪汪汪的,看起来像棵被太阳晒蔫的小草。简怀瑾牵着简怀瓷的手过来,“抱歉,怀瓷她有点晕车。我订好了酒店,不如先稍作休息,一起吃个便饭,下午再来看。”
天气确实热,明斯予同意简怀瑾的安排,重新出发去简怀瑾订的酒店。简怀瑾不光订好了吃饭的包厢,还订了几间行政套房用来午休。
进了包厢,简怀瓷喝了点果汁,脸色好多了。趁人不注意,她俏皮的朝柳燃眨了下眼睛。柳燃赶快去看明斯予,明斯予正在专注的和简怀瑾说话,根本没往这边看,柳燃才将胳膊藏到桌下,只露出半截手,对简怀瓷挥了挥。
开始上菜,两边关于合作的话题谈论的就少了。简怀瑾和明斯予都对酒没有太大兴趣,不用喝酒,大家都明显放松不少。
上了一盘新鲜鳌虾。简怀瓷夹了一只,不想沾手,试图用筷子将壳肉分离,但鳌虾的壳很硬,她摆弄了一会儿没摆弄开。简怀瑾顺手就拿过她盘子里的虾,手指摆弄了一会儿,取出一条完整的虾肉,放回简怀瓷盘中。
柳燃在一旁悄悄学习简怀瑾的剥虾手法。她没吃过这种虾,挺想尝尝的。看完简怀瑾剥两只,柳燃差不多学会了,夹了一只开始剥。明斯予坐在她左手边,照常只吃一点点;林秘书在她右手,忽然凑上来,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柳秘,你是不是在给明总剥虾?”
柳燃惊的虾都掉了。落到盘子里,坚硬的壳发出一阵不小的动静。坐的近的几个不约而同往柳燃这边看了眼。
好在看完一眼之后就继续专注吃饭了。柳燃重新捡起虾,尴尬的同林秘书解释:“不是,我自己吃的。”
“你不给明总剥?明总挺喜欢吃虾的,只是懒得动手。明总在工作上这么照顾你,我以为生活上是你照顾明总。”
柳燃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劲。什么叫她在生活上照顾明斯予?林秘书想到哪里去了?而且明斯予也没怎么在工作上照顾她吧,照顾她照顾到明天就下岗?
但她转念一想,林秘书会有这种猜测也很正常,她高中学历,毫无经验,突然空降到明斯予身边当秘书,硬说没有别的关系恐怕没人会信。
林秘书只顾用胳膊肘戳她,往明斯予餐碟里使眼色。
柳燃都想把虾剥好丢林秘书盘子里了。
好不容易剥出一条完美的虾尾,刚要吃,明斯予忽然拿起餐碟。餐碟停在两人中间,一下子把柳燃看懵了。
一时间,筷子夹着虾尾,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柳燃觉得明斯予是听到了她和林秘书讲话,以为这只虾是给她剥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将餐碟移了过来;又或者是明斯予没听到她们俩说话,就是想吃虾了,但是懒得自己剥,刚好她这儿有剥好的,理所当然的拿着餐碟过来要。
柳燃第一反应是自己吃掉。她剥好的虾当然是要放进自己嘴里。要是知道明斯予会半路劫走她从一开始就不会剥这只虾。
可是在场差不多十个人,明斯予是老板,老板都主动举起碟子了,被无视的话明斯予会不会很尴尬、很生气……
明斯予的餐盘还没有放下……
柳燃忍痛将虾放进明斯予的餐碟。到嘴的虾飞了,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剥好的……
一抬眼,触到明斯予略显诧异的目光。同时,负责她们包厢的服务生从两人身后伸手,握住餐碟一端。
柳燃顿时明白了——明斯予拿起碟子不是在问她要虾,而是方便服务生更换骨碟。
柳燃一瞬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是啊,那虾尾她都用自己的筷子夹过了,从来都只有她吃明斯予吃剩的东西的份儿,明斯予怎么可能吃被她筷子碰过的食物……
柳燃窘迫的快哭了,匆忙移开视线,盯着自己面前的碟子,随便夹起什么就往嘴里塞。边机械的咀嚼,边用*余光往明斯予的方向瞥,希望服务生赶快带着那个碟子离开。
明斯予却没有松开拿着碟子的手。
她将碟子从服务生手里抽了回来,接着拿起筷子,夹住柳燃放上来的虾尾,沾了点酱汁,放入口中。然后才重新让服务生更换骨碟。
做完这一切,明斯予优雅而慢条斯理的咀嚼,吞咽之后,擦了擦嘴角,整场饭局再没有看柳燃一眼。
柳燃不懂明斯予为什么会突然吃她夹过去的东西。
是误会了,是真的喜欢吃虾,还是因为别的……
问是不方便问,兴许明斯予都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儿。但明斯予没有让她难堪,大家都会以为,那只虾,是她本来就要剥给明斯予吃的,恰好服务生来换骨碟而已。
接下来再吃的东西好像都没有前面吃的那么有味道了,柳燃重新给自己剥了虾,这次没有放到明斯予碟子里,吃到嘴巴里,味道很淡,没有想象中的好吃。
望向明斯予的目光带着疑惑。一顿饭快吃完,林秘书又凑近说:“看吧,我就说明总喜欢吃虾的。”
简怀瑾把酒店剩余的行政套房都订了,柳燃也领到一张房卡,刚好和明斯予是对门。她们俩房间在走廊最末端,到套房门前,其他人都已经进房间了。
刚拿出房卡,就听明斯予说:“柳燃,到我房间来。”
夏天中午很容易犯困,柳燃还想在行政套房好好休息休息,推脱到:“明总你不午睡吗?”
明斯予曲起手指在门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三下:“听话。过来。”
柳燃垂头丧气的跟着进了套房。
进去之后,明斯予就让她把一直戴着的帽子拿下来。
“现在除了我没人看你了,不需要遮着。”
柳燃依言取下帽子,明斯予又看着她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的衬衫扣子,说:“你不热吗,解开两颗。扣到最上面很丑。”
柳燃坚持:“不要。解开会露出项圈。”
她才不要把镶嵌着明斯予名字首字母的项圈暴露在大众面前。
“给我看。”明斯予命令。
经过午饭鳌虾一事,柳燃对明斯予的反抗情绪此刻处于低谷,尽管难为情,她还是慢吞吞的解开了最上面两颗扣子,敞开的领口刚好露出“MSY”,碎钻在光线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明斯予又指着沙发。“坐。”
柳燃坐下之后,明斯予靠近,俯身,指尖好似无意的在柳燃脖子若有若无的划过,挑起项圈,柳燃脖子上痒痒的,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喉咙在明斯予指下滚动。脖子几乎是所有动物最为脆弱的部分,这样袒露在别人面前,柳燃感到非常不安。
明斯予身上的香水味道很适合夏天,闻到会让人联想到寒冷冬季暴雪过后,天地间孤独的纯白与刺骨的冷,到屋外呼吸一口空气,鼻腔粘膜都被冷空气刺的发疼。视觉也能起到一定的降温作用,联想到冬日雪景,体感温度会在人的潜意识作用下下降两三度。
但柳燃此刻处在凉爽的空调室,闻着明斯予身上的香水味,反而像是被丢到烈日下曝晒一样热。
她猜不准明斯予要干什么,脑子里好像一直在胡思乱想,实际上又一片空白。
见明斯予没有看自己,只垂着眼眸,目光落在自己脖颈上,柳燃视线也不由自主的下移。明斯予是弯着腰的,衣领自然下垂,柳燃视线畅通无阻的越过雾霾蓝的领口,猝不及防看到内搭下更隐秘的部分。
柳燃呼吸一滞,下意识转头,避开视线。
明斯予不悦的“啧”了声。
“不要乱动。”
柳燃咬紧了嘴唇没有说话。眼前回放着刚才看到的一幕,脸颊发烧。有些人天赋异禀,比如明斯予,瘦到体脂率明显低于正常值区间,却还有这么饱满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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