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光闪过。
柳燃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苦橙味信息素在她睡梦中悄然漏出。
她又到发/情期了。
梦中的一切是那么真实,温热柔软的身体仿佛在她怀抱中真的存在过,她也真真切切的标记了明斯予。而事实上,她连明斯予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都不知道,就只记得在梦里被勾的流口水的灭顶欲.念。
好在她经历过上次在剧院的事情早有准备。柳燃拉开床头柜,翻出一剂信息素抑制剂,摸索着给自己注射。
然后是等待抑制剂生效。乱糟糟的想着,做春.梦竟然是这种感觉。
而她第一次春.梦的对象,竟然是明斯予。
也不奇怪,明斯予是她接触的最多的Omega。又有过数次肌肤之亲,她所有和性有关的经历都与明斯予有关。
明斯予一次次挑.逗起她的情.欲,看过她各种各样羞耻的姿势,教她如何做手工来疏解需求,她也数次触碰Omega漂亮的身体。
都怪那条湿掉的内裤。
柳燃烦躁的抓了抓头,拿过水杯将里面没喝完的水一饮而尽,才勉强熄灭掉干燥的火。
在床上抱膝做了会儿,确定腺体不再在往外释放信息素,柳燃才下床,从柜子里找出一条干净的内裤,做贼似的到卫生间换掉,将换下的内裤拿到水龙头下冲洗,怕水流太大被发现,水龙头都只敢拧开一点点。
就像许多青年时期的少女会有一个无法说出口的幻想对象。
柳燃在十九岁,也有了一个偷偷藏在心里的幻想对象。
明斯予于她而言又格外与众不同。是在同一个屋檐下日夜相见的同居女人,是指派命令的上司老板,是冷艳诱人的Omega姐姐,是将她肆意践踏、以羞辱她为乐的主人,是夜深人静闯入她梦境的情人,是她的痛苦与欢乐的共同源泉。
她头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复杂的情感。世界上竟会有明斯予这种人,有时候让人恨得牙痒痒恨不能把她咬死撕碎,可又舍不得真动她一根毫毛。
想将她从王座拉入泥潭,又欲罢不能的屈膝在她脚边臣服。
此后几天,柳燃每每去收明斯予换下的脏衣服,总会格外留神有没有多一条内裤。都没有。再过几天,齐蓁回来了,她也没有洗衣服的机会了。
柳燃花了不到一个月时间考完驾照,明斯予让她在车库里挑一辆车开,以后就不用司机再接送了。
期间她偷偷又去看了一次妈妈,这次很顺利,没有在疗养院遇到任何熟人。她把从B国混在一堆礼物里带回的两条羊绒围巾带去了,一条送给陈阿姨,一条叠好放在白瑜枕边。A市入秋了,气温渐凉,她希望围巾能带去一点温暖。
问了陈阿姨,陈阿姨果然名叫陈蓼青,之前是个挺有名的人权律师。身上的基础病就是上班时累出来的。陈阿姨工作时和太多人打过交道,退休后不想再接触人,一个人住又孤单,刚好碰上白瑜这个光会呼吸不会说话的室友,陈阿姨称白瑜是她的天选室友。
明斯予对房地产公司现在的项目重新做了梳理。当初带简怀瑾去工地考察时的长远规划有意开始逐步落实。市长千金的婚礼她没白参加,宴席上明斯予结识了土地资源部一个说话挺有分量的领导。领导女儿是个追星族,特别喜欢她公司旗下的一个唱跳艺人,明斯予投其所好,又是安排演唱会前排又是签售又是共进晚餐。领导比较谨慎,没有明说政府的确有开发园区的意向,只隐晦透露让明斯予关注明年或后年发布的重大项目清单。
明斯予本来就想开发那块地,担心自己身体情况跟不上,刚开了个头就早死早超生,公司的现金流也需要缓一缓。从B国死里逃生回来之后,她又动了继续开发的念头,而且有点无所谓了,开发到哪一步就算哪一步,让柳燃试着参与负责,实践出真知。
就当她给柳燃冒险救她的酬谢。
柳燃以为一套房子、一些首饰、车子就算是酬谢了。她明斯予的命才不只值这点钱。
尽管这样做会和她要把柳燃关起来独自赏玩的想法相悖。
得知消息,柳燃震惊之余,先打起了退堂鼓。
开发一个园区耗用的资金至少几十亿,她是个连大学都没上过、毫无经验的小白,光有努力精神有什么用,她没那个能力啊。明斯予是不是睡糊涂了,还是其中藏着什么惊天大坑。
“又不是现在就让你提交项目书,先做前期准备工作。”明斯予非常视金钱如粪土的说,“赚了算大家的,赔了算我的,你认真去做就好了。再亏能亏哪儿去。不懂的就问我。”
说完,思忖片刻,觉得柳燃问出的问题可能大多比较幼稚基础,紧急改口:“算了,问林秘书。”
话虽如此,明斯予还是先将柳燃安排进了一个专业的投资开发组。上班时间柳燃可以自己安排,但行程必须提前报备,而且只要明斯予叫她,不管在哪,必须第一时间往回赶。同时,秘书的工作也不能完全不做,该给老板准备的资料要提前备好,该陪同出席的会议要提前协调好时间。
此外,每天不能比明斯予晚到家。这是规定,违反了会受到惩罚。
林秘书大开眼界,明总这是把柳燃又当鸡鸭又当牛马全天二十小时不间断压榨啊。更可怕的是,柳燃看起来居然还挺高兴的,天生受虐体质,萌萌的小M。
柳燃一下子忙了起来。和简家合作的项目属于园区开发的一部分,隔三岔五的会见到简怀瓷,简怀瓷时不时跟她分享学校里的事情,参加了哪些社团、组织了什么活动、老师怎样、环境如何……听的柳燃神往又羡慕。
回去之后照常向明斯予汇报一天的经过,原本像和简怀瓷、林秘书这种熟人接触可以一句话带过,有天柳燃忽然多说了几句,提到了简怀瓷的校园生活。
明斯予听了之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淡淡的嗤笑了一句:“她跟你还挺无话不谈的。”
又说:“之前温秘结婚带给我的那和矿石颜料还在办公室,最近你找时间去拿,做成颜料之后给我。”
“好。”
柳燃在备忘录上记下这条。过两天去集团总部取,明斯予不在,柳燃自己进去,从办公室靠墙的柜子里找出那盒矿石颜料。
她有段时间没来这个办公室了,陈设有细微的变化,绿植和摆件换了位置摆放。曾经照顾过的金花茶被挪到落地窗附近,叶子被晒得蔫巴,柳燃将它重新放回阴凉位置,又浇了点水。
明斯予的办公桌也有点乱,柳燃顺手一块儿收拾了。她现在做这种活儿越来越熟练,光是看文件的位置和翻阅痕迹就能判断出这份文件是不是急着用,全部整理好之后按照重要性和紧急程度排序,放到最方便拿取的位置。
桌上多了一个倒扣的相框。柳燃边想明斯予是有多不注意,连相框都能弄倒,倒了之后连伸手扶一下都懒得扶,边绕到办公桌另一边将相框立起来。
看清相框里的内容之后却愣住了。
里面装裱的不是照片,而是一张撕碎的画,拼接处的丑陋痕迹清晰可见。
那副她亲手画的,亲手撕的,声嘶力竭吼着在明斯予面前扔到地板上的画。
明斯予办公室墙上挂着上千万拍卖回来的世界名画,而她这幅是连颜色都没有的简单线稿,又是碎的,柳燃以为早就被保洁和其他垃圾一起扫走了。
实际上明斯予不仅没扔,还将它们拼起来,装进相框,放在办公桌上?既然装裱好放起来了,怎么又是倒扣着。到底是想看还是不想看。
柳燃犹豫着,将相框扣了回去。
她提前联系好了一个做自媒体搞艺术的博主,账号有几十万粉丝,平时不仅分享自己做的手工艺品,也经常发用矿石做颜料的过程视频,还是白瑜之前的同事。柳燃联系对方表明意图,博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矿石颜料不便宜,有的贵比黄金,博主不用自己花钱买,制作过程可以拍视频赚流量,只向柳燃收了一点手工费。
许多年没见,博主没有认出柳燃是生病同事的孩子。柳燃没主动提起,闲聊中,她才知道白瑜之前工作的艺术展馆倒闭了,改建成了艺术主题精品酒店。
博主和柳燃约好,五天后来取颜料。
从工作室出来,柳燃心头涌起闷闷的惆怅。她坐在车里,想去曾经的艺术展馆看看。
刚出发没两分钟,明斯予给她打电话,让她现在立刻去A大北大门,也不说原因,丢下一句指令就挂了。
柳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想到明斯予倒扣在桌上的画,听从指令,驱车前往A大。
A大是帝国数一数二的顶尖综合类大学,简怀瓷就在这里的国际商学院读金融。柳燃开过去的车牌没有认证,学校门卫不给进,她停去了附近的停车场,重新回到北大门,温秘书在大门一旁的凉亭里等她。柳燃没学生卡,门卫尽职尽责的让她签字登记之后才给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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