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效果吗?”柳燃自言自语,怀疑是不是暖错了地方。
两手都在明斯予肚子上,身上薄毯松了,掉到腰间。从明斯予的角度刚好看到她肋下那几个消除不掉的烫伤疤痕,顿时更不爽了。
“苗清澜到底是怎么对你的?你在她手底下待过多长时间?”
明斯予不藏话,有事就问。
把柳燃问了个猝不及防。
话题跳的也太快了。
明斯予一向不关心她之前的事。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柳燃想了想,只想起许多不见天日,有时甚至连光都没有,只能闻到血腥味儿的日日夜夜。
记忆模糊了一部分,现在说起来,轻描淡写:“她有暴力倾向,可能是躁郁症或躁狂发作,闻到血的味道她就安静下来了。用刀割,用鞭子抽,手打脚踹……我被关在地下室用很粗很重的链子捆起来。时间不长,差不多两个月。”
苗清澜嫌她不给反应,跟死人一样,在她找机会差点用铁链把苗清澜勒死之后,苗清澜终于把她送回了实验室。
被苗清澜折磨两个月,她在实验室躺了至少半年才恢复。
“怎么突然问这个?”
明斯予从靠枕上起身,伸手在柳燃肋下摸了一把,“突然看到这个,觉得很丑。”
柳燃抿抿唇,把薄毯往上拉拉,盖住那几个印记。
天平的平衡被打破,明斯予心情很糟,亟需一个发泄口。
苗清澜简直是自己找上门儿。
明斯予躺回去,示意柳燃继续当暖肚子小工,给温秘书发消息。
“看看苗清澜最近有没有接触新代言,想办法弄掉,换我们的艺人。”
第49章
明斯予说不用再暖了。柳燃期期艾艾的说:“我明天再来……补偿你?”
“好啊。”明斯予撩了撩头发,“记得努力一点。我可不是这么容易满意的。”
柳燃下了床,却没有立刻走。
“还有事?”明斯予问。
“那个……”柳燃低着头,眼睛在地上四处乱看,“我今天去你集团办公室,看到你桌子上放着的相框了,装裱的是我画的画……”
“哦,好像是有。”语气特别随便。
明斯予的反应出乎柳燃意料。忽然打起了退堂鼓,有些抗拒再问下去。不过都开口了,柳燃怀着矛盾复杂的心情继续道:“我想问,为什么会装裱我的画。它一点也不值钱,没有放在相框里的价值。把它放起来,是因为你,你喜欢它吗?”
说的磕磕绊绊的,像是鼓了莫大的勇气才问出口。
在这种事上明斯予一向懒得撒谎,实话实说:“温秘装起来的。我觉得你把我画的还不错,没让她扔,就先放桌上了。不过那个相框立起来也太大了,挡光,也太显眼,我一般都倒扣着。”
听完,柳燃刚刚还在砰砰狂跳的心脏有点儿不跳了。
哦。原来是温秘书做的。
倒扣着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因为挡光挡视线。
漫不经心又完全真实的回答。非常的合情合理,也非常的明斯予。
明斯予不是那种为了感情或是照顾别人面子说一些虚伪的场面话的人。换一个人来可能会回答“是,你画的超棒,我超喜欢”。明斯予不会。她根本懒得装。
柳燃不懂自己的失落感从而何来。先抱有期望才会在期望落空后失望,她刚刚对明斯予抱有期望了吗?
她想要明斯予给她什么样的回答呢?
她难道仅仅希望从一个倒扣的画框中得出“明斯予对她和对别人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的结论吗?
退一万步,就算真得到了这个结论,她又想从中获得什么?
柳燃在心里对自己发出一连串的质问,每个问题她都给不出答案。
最后得出结论:还是得忙点儿。这几天她忙起来的时候没空胡思乱想,今天才闲下来小半天,就开始想一些有的没得了。
都是闲的。
见她愣在原地,明斯予不知道小狼稀里糊涂的脑袋里又在乱想什么。突然提起那幅画,该不会是想要回去。
没门。掉在她办公室的东西就是她的了。而且那画本来柳燃就是要送给她的吧。
“不回去睡觉,是不是想留在这里陪.睡。不过,有这种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被言语调戏,柳燃这会儿连跳脚的力气也没有,她又觉得自己不该失望,于是尽力做出比较平常的表情,道:“我去睡觉了。晚安,明总。”
扯紧被角转身。
却忽然听到明斯予慢悠悠来了一句:“把我还原的不错,所以我也挺喜欢的。”
顿时顿住脚步。
我也挺喜欢的。
挺喜欢的。
喜欢。
明斯予说喜欢。
心头的失落瞬间一扫而光。尾巴牵扯着尚未解下的项链,在薄毯下小幅度的左右摇摆,柳燃立即转身回到明斯予床前,故作平常道:“可是已经被撕坏了。有时间我再重新给你画一幅。”
……
第二天,“补偿”没能顺利兑现。
明老太太认为自己老当益壮,要去提后院小池塘里抓上来的鱼,还不让那些佣人搭把手,结果一脚踩鹅卵石上,把自己滑湖里去了。用来固定腿骨的钉子脱位,要重新做手术装回去。
明斯予接到消息直奔医院,半夜才回,回来之后累的不行,强撑着洗了个澡就睡了。
明老太太七十了,每次上手术台都相当于在鬼门关走一趟,明斯予嘴上不说,心里担心的要命。小时候她跟明老太太跟的多,到底感情和别人不一样,她的臭脾气也就在明老太太面前能收敛点儿。
明老太太手里握着明氏集团最多的股份,只是现在年龄上来了不参与决策了而已。无数人盯着她手里的股份,让明斯予特别生气的是,明斯薇的妈妈,她的好姑姑,竟然开始话里话外的暗示明老太太立遗嘱。
当着明老太太的面,明斯予忍着没点破。后面等医生一清人,马上把姑姑叫过去,质问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遗嘱的事儿。
心思被戳破,姑姑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医生说了,这个年纪上手术台有风险,谁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下的来,万一,我是说万一——那是我亲妈,我难道还能盼着她死吗?”
明斯薇在旁边尴尬的扯她妈:“妈,你别说了,奶奶就是做个小手术而已,肯定会好好的。”
明斯予对老太太如何分配遗产不是特别在乎。比老太太给她分遗产,她应该会更先一步把遗产分给老太太。
她本来就看姑姑不顺眼,现在更不顺眼了,连带着让她妈闭嘴的明斯薇也挨了一顿骂。
明斯予担心老太太,在老太太做完手术安全回家之前,始终放不下这事儿,接连几天往医院跑,一来二去的把问柳燃要补偿的事儿给忘了。
柳燃倒是记得清楚,有几次想提醒明斯予,但是看明斯予心事重重,在这个时间点上去提情趣色彩浓重的“补偿”也多少说不过去,最后都没说。
她也到时间去学校上学了。虽然明斯予说过上不上学不重要,每周花一两天去感受学校氛围就行,柳燃却不想把学上的太随便,尽量协调好不旷课,尤其是专业课。
大一的课不少,她又比别人晚开学一个多月,一下子要补不少内容。
不过晚开学也有晚开学的好处。其他同学基本已经以寝室为单位形成了自己的小团体,大部分同学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冷漠但礼貌,这使得柳燃在集体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个小角落,呆在里面让她感觉很舒服。
上课就来,下课就走,老师很少提问,这种氛围简直不要太舒适。天气转冷,戴帽子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比夏天更容易藏起耳朵和尾巴。
公司的工作同样不能松懈。差不多近一周,柳燃都没怎么和明斯予在家里说过话。明斯予回来的时候她差不多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睡觉或者学习,而明斯予白天在家的时候她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公司,一连几天只有吃早饭的时候碰到一起。
只有一天,她刚洗完澡,明斯予恰好回来。不由分说把她扑进沙发,急切寻找狼耳的样子让她想起之前被威胁羞辱着玩弄的阴影。
明斯予许久没如此粗暴的对待她,柳燃挣扎着反抗,又担心反抗太剧烈惹明斯予不高兴,挣扎着挣扎着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和明斯予之间发生过太多不好的事,好不容易关系好了起来,可明斯予的动作有种要将她拉回之前的阴影的错觉。
察觉到她的崩溃,明斯予停了下来。发抖的喘息,混沌不清的眼眸,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柳燃半躺在沙发上哭的双眼通红,才换上的睡衣被扯得露出大半个肩膀,眼底被恐惧占据,小声恳求:“轻一点,温柔一点好不好?”
明斯予沉默着与她对视几秒,吻下来,动作到底是轻柔了不少。
完全舒缓掉突然发作的毛绒饥渴症,明斯予靠在沙发上,下意识想要点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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