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嗯,”姜行晶勾唇:“捡到了一只小猫。”
……
电影上映后,评价有褒有贬,豆瓣评分及格分以上,票房在好档期的加成下很快达到了五亿的小目标,总体来说非常不错。
导致这几天的宣传工作特别频繁。
终于在一周后的某天,她们巡演的城市到达了平芷。
平芷是电影的拍摄地,也是路演的终点。
渐渐习惯了这种工作强度,游刃有余地回答完媒体提问,结束的当天晚上,姜行晶按着之前柳如昼分享给她的地址,朝那个方向走去。
车子停在一家不起眼的雕塑工作室门口。
姜行晶纳闷了一瞬。
工作人员看见是她,带着她往楼上某个房间走去。
这个房间黑漆漆的一片,窗帘紧闭着,进去还能嗅到轻微的灰尘和碎屑的味道。
工作人员打开了灯。
白色的灯光下,一尊近乎1.8米的银色雕塑出现在姜行晶眼前,漂亮剔透。
姜行晶眸光微动,忍不住上前细看。
雕塑底部是个巨大的圆形舞台,舞台上是个穿着半身裙的长发女人,坐在个高脚椅上,脚尖点地,怀里抱着大提琴,在空旷的舞台上神情认真陶醉地演绎着。
灯光映照下,女人与琴仿佛自成一个小小世界,哪怕没有观众,也能感受到她对舞台的热爱。
那个女人……
姜行晶眯了眯眼,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
她心里一动,问旁边工作人员:“请问这个雕塑是她亲自制作的吗?”
“对,就是那个姓柳的客户。”
姜行晶点头:“谢谢。”
工作人员笑了下:“她做这个得有好几个月了,下班后就会来这边,弄个一两个小时再回家,我还偷偷拍了她工作的照片儿。”
说着,工作人员翻出手机相册。
姜行晶凑过去看。
原相机拍摄下,细微的灰尘都清晰可见,柳如昼长发扎成个低马尾,白色的松垮衬衫零散沾了泥点,她将袖口挽起,露出纤细的手腕,认真刻着雕塑女人的眉眼。
姜行晶:“可以把这张照片发给我吗?”
工作人员:“好呀!”
姜行晶颔首:“谢谢。”
工作人员发完照片,从善如流退了出去,留给她自己观赏的时间。
姜行晶关上门,独自欣赏着这件巨大的艺术品。
她盯着女人的眉眼,如果让她镌刻自己的眉眼,都不一定有柳如昼的像。
联想起工作人员刚刚的话。
姜行晶靠着墙,抬眼看着“自己”,从心脏最深处涌出大股不可言状的情绪,汹涌疯狂地将自己淹没。
灯光调暗,她皱了皱眉,用力按了按心脏。
指尖不可抑制地轻微颤抖,姜行晶脱力般慢慢顺着墙滑下去,轻轻呼吸着,仿佛临靠岸的鱼。
在过去这些年里,她收到过很多珍贵的礼物,她知道收到礼物不应该是现在这种心情。
这种,被沉甸甸压着的、不舍得肆意拾起放下的感觉。
一直以来,姜行晶总以为自己在单方面的追逐,追逐一个不开的花、不融的山,不流的水,如果说一周前的吻是她收到过为数不多的反馈之外,这个雕塑让她意识到,原来花可以绽放,山川可以融化、水可以长流。
缓了会儿,姜行晶拿起手机:【收到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了。】
她盯着屏幕十分钟。
然后那边回:【嗯】
姜行晶笑了笑:【你现在在平芷吗?】
柳如昼:【怎么了?】
姜行晶:【距离你上次亲我已经过去整整一周了,我想见你】
柳如昼:【………】
半晌。
柳如昼:【在加班,晚点回】
姜行晶:【我在家里等你】
………
收到消息时柳如昼刚好要拎着包下楼,然而看到姜行晶这么说,她犹犹豫豫坐回去了。
她第一万次想起那天海边的凌晨。
无人的办公室里,柳如昼耳根红得特别明显。
柳如昼觉得自己那天大概是脑子抽了,又或者一时被姜行晶的美色迷惑,做出了这种不可挽回的事情,导致她整整一周没敢跟姜行晶说话。
现在,她也打算躲一会儿。
两个小时后,她终于磨磨蹭蹭收拾好,从公司出发回了家。
家里客厅是暗的。
柳如昼皱了皱眉。
什么意思?难道姜行晶不在家里等自己?
她似乎忘记了之前故意拖拉的事实,冷着一张脸,试图打开灯。
然后发现家里停电了。
这个时候,姜行晶举着个燃烧的蜡烛,五指松松护着,从卧室里出来。
微微飘动的烛光将她的脸映得半明半暗。
柳如昼眼睫眨了眨。
姜行晶小心翼翼护着蜡烛,固定在茶几上,抬了抬眼:“家里刚刚停电了。”
柳如昼嗯了声。
一周没见,此刻面对着她,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非礼完人的难堪羞耻等等情绪再度裹挟了她。
昏昧的烛光下,姜行晶看着两人天堑般的距离,勾了勾唇:“柳总,不会亲完人就不负责了吧?”
这话说得,好像自己对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一样。
柳如昼眯了眯眼,指了指自己的耳骨。
意思是你也亲过这个地方,两人算扯平了。
姜行晶挑了下眉,慢悠悠地说:“如果这么说的话,柳总还摸过我,腿、马甲线、手腕……差不多全身都被柳总摸遍了。”
柳如昼:“…….”
仿佛突如其来一口大锅,扣在自己头顶上。
可细细想,似乎确实是这样。
对视着,柳如昼率先败下阵来,找不到理由为自己开脱,姜行晶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柳如昼犹豫了一秒,磨磨蹭蹭地坐过去。
烛火明明暗暗,姜行晶点开手机上的那张照片,对她说:“我刚刚去看了生日礼物,特别漂亮,把我刻画得非常完美。”
柳如昼弯了弯唇:“你喜欢就好。”
姜行晶侧眸:“什么时候开始做的?”
柳如昼没瞒着:“之前去美国出差,遇到过流浪的艺术家,找他取经学习的。”
听着她的话,姜行晶想起来之前美国的那天,柳如昼站在肮脏的桥洞下,宛如凭空坠落。
她当时还不理解,为什么柳如昼会出现在这种好场景,现在,似乎一切都能想得通。
可是,那个时候,姜行晶也只是对她有好感而已,远远还达不到现在的程度。
在那个时候,柳如昼已经开始给她准备生日礼物。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柳如昼奇怪地看向她,不明白她又在憋什么坏水儿。借着烛光和手机屏幕散发的荧光,她很清晰地看到姜行晶眼眶泛着微红。
她懵了几秒,愣愣地瞧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去抽纸巾,纸巾盒在茶几的对面。
柳如昼起身去拿,奈何灯光太暗,她被什么东西绊了下,重心不稳即将摔下去之际。
姜行晶稳稳捞住了她,手没松开,直接把人放在自己腿上。
“想干嘛?”她闷闷地问。
柳如昼:“……..拿纸巾。”
“拿纸巾干嘛?”姜行晶说。
“你好像哭了。”
姜行晶嗯了声,调整了下姿势,方便她坐得更舒服点儿,两只手臂都紧紧环着她。
是占有欲很强的姿势。
柳如昼瞥了眼,没挣脱。
黑暗间,轻微的呼吸都细微可闻,姜行晶额头贴着她的肌肤,不动,缓了会儿,才问:“为什么那么早就给我准备礼物?”
“没有为什么,”柳如昼眸光动了动:“你是我挑中的结婚对象,准备礼物是基本的尊重。”
姜行晶:“那你当时为什么挑中我?怎么不是别人?”
“别人没你好看。”柳如昼随口道。
姜行晶:“你为什么能把我雕刻得这么像?是不是偷偷看了我好几百次?”
柳如昼:“……天赋。”
姜行晶笑:“所以柳总是天生就会雕塑,还是只会雕刻我一个人?”
她一连串的发问,让柳如昼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回答。半晌,她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嗯,我不会多想,柳总对我,只是出于对合作的结婚对象的尊重,”姜行晶说着,松开她,和她拉开了君子的距离:“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你以前说过,关于艺术这方面,自己无暇顾及,所以此刻我很庆幸。”
姜行晶站起来,微微俯身,贴近她的耳际:“自己能成为你的第一个艺术品。”
…….
刚好这时候家里来了电,客厅灯光大亮。姜行晶吹灭了蜡烛,然后去卧室收拾了一番。
没过多久,她拖着行李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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