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能为了女人做到结扎的程度,那是真爱无疑了。
锦铖如此深爱许砚,许砚对锦铖呢?对等且相等的爱少之又少,许砚愿意把一辈子给锦铖,谁能说就不是“爱”呢?
锦缘扪心自问,自己又有什么底气说,她对苏壹的爱不比苏壹对她的爱少呢?
她很清楚,论爱的深浅与多少,她比不过苏壹。
但她是爱苏壹的。
她从没像爱过苏壹这样爱过别的人。
爱有千千万万种。
锦铖做了他认为值得的事,那旁人就没资格替他觉得不值。
而锦壹,就是锦铖和许砚的锦此唯一。
锦缘神态肃穆,郑重而感激地对林茜说了句:“谢谢。”
谢谢林茜为她解惑,谢谢林茜没有将锦铖结扎一事告知王兰女士,也谢谢林茜让她理解了锦铖和许砚的婚姻。
林茜莞尔一笑,收下锦缘的感谢:“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相信你大哥和大嫂在天之灵,看到他们唯一的宝贝女儿能跟着你们开心快乐地长大,一定会感到非常欣慰。”
开心。
快乐。
锦缘在心里默念。
多么寻常的被人们挂在嘴上的两种祝福,却又是多么难得的两种体会。
她体会过,也失去过,所以才知其…有多可贵。
她素来凉薄寡情,生活里若没有苏壹,她非但给不了锦壹这两种极为珍贵的情绪,而是连她自己都无从感受这两种情绪。
苏壹,是拯救她,拯救锦壹,拯救她们家的一个天使般的存在。
天使在人间,天使飞越沧海来到她的身边,她若不加倍珍惜珍藏,天使……终有一天会成为别人的天使。
她后怕地划开手机,点进苏壹对话框,急促又急躁地打字道:【嗯,等我。】
那是她的天使。
纵光阴轮回,也只会是她的天使,是她不能也不愿再错过的宿命。
临别前,林茜一身轻松地跟锦缘开起了玩笑:“说句实话,单独跟你吃饭这点时间,还挺难捱的。”
和苏壹相交以来,她带着某种秘不可宣的目的性窥探着苏壹的一言一行。
她好奇能让许砚一见钟情的女孩有多好。
是很好。
好到温柔的人喜欢,天真的人喜欢,冷血的人也喜欢。
这世上,没有比苏壹是更适合陪伴锦缘生活、陪伴锦壹成长的人了。
她的私心,昭然若揭。锦缘不可能不懂。
在她以为锦缘会对她的“冒犯”置之不理或冷言驳斥时,却听锦缘淡然出声:“嗯,难为林小姐了。再有下次,会邀请林小姐到家里吃。壹壹的成长路上,也很需要林阿姨。”
林茜坦然地应了声:“却之不恭。”
……
锦缘到家不算晚,八点过,跟昨晚到家的时间点一致。
开门没闻到饭菜香,也没听到有动静,走到客厅才见苏壹侧躺在沙发上,好似睡着了。
家里有人等。
苏壹还是苏壹,她也还是她,她们都没有变。
屋子里的陈设一如往日,可仅仅只是多了一个苏壹,就变得充盈有生气了很多、很多,连空气里也都弥漫着诱人的香甜。
锦缘一靠近,沙发上的人就悠悠转醒了,不是被脚步声或呼吸声吵醒,而是,被锦缘身上独特的气息勾醒的。
“你回来啦?”苏壹撑起上身,腿还没下地,就被走来的锦缘捧脸吻住了唇。
从惊愕到惊喜,只短短数秒,激动万分的苏壹就霸道生猛地抢回了主导权。跪起身,横冲直撞攻破城池,与失而复得的爱人唇齿相依,吻到天昏地暗。
锦缘暂未将今夜与林茜的约见相告。
有些事,于她是不解不快的心结、死结,她有必要知晓其中因果,但苏壹又有必要知晓吗?
她只抛了饵,林茜就不做隐瞒地和盘托出,从头至尾都没提及苏壹和许砚有过的“旧情”,到最后也没问过她一句,她和苏壹现下是怎样?今后又将怎样?
林茜有颗七窍玲珑心,敏捷睿智,又不意显于人前,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看破不说破,只针对要害之处点到为止。
这也是为什么锦缘今夜亦未追问林茜到底是喜欢女人还是男人,对许砚有怀着怎样的情感?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活着的她们,都是由衷愿为锦铖许砚妥帖妥善照顾锦壹的亲朋挚友。殊途同归,是友非敌,当以礼以诚待之。
“锦缘?”
吻到舌根发麻,苏壹才害羞似的偏头靠在锦缘肩上,环抱着锦缘的腰身,轻喘着气唤她。
“嗯?”从纷乱思绪中抽离,锦缘也同样红着脸抱紧了苏壹。
若非贴在沙发边,小腿能借力支撑,她怕是早就软得站不住了。
怀里的黏人精从野狼变作了温香软玉,抱着舒服极了,亲起来也舒服极了。苏壹的哪一面,她都是喜欢的,只要是…苏壹就行。
苏壹的唇若有似无的轻触在锦缘热意正浓的颈侧肌肤上:“我是不是又等到你了?我是不是又可以管你的一日三餐了?我是不是…又可以哄你睡觉了?”
连问三个问题后,空气仿若凝滞了。
她耐心地等,等到锦缘问:“讨好我,迁就我,不会觉得累吗?”
又是似曾相识的话。
却让在苏壹前路上空盘旋已久的迷雾散去,豁然开朗,露出一条通往冰川秘境的康庄大道来。
苏壹笑颜逐开。
因为她知道,是她仰慕又痴恋的神女再次为她下凡,亲自来为她开路了。
她抬起头,亲昵地蹭着锦缘的鼻尖,手也在锦缘背后滑来滑去,语气和动作都相当轻佻:“锦总此言差矣,我从不曾讨好你迁就你,何来的累?我这人自私得很呢。”
说着亲了一下锦缘的唇,道:“做这些……”
接着又亲了一下鼻子、眼睛、额头,“还有这些,这些……都只是在取悦我自己。”
最后,那双温软的唇,停靠在温软的耳垂上,轻轻一吮,“我喜欢甜的~”
我也喜欢甜的。
锦缘无声应答。声音却在脑海中久久回荡。
这是一场约定好的时光,是青春的知遇,是梦中的想象。
数十载岁月里,聚散无常,有许多的过客黯然神伤,也有许多的灵魂无处安放。
是得有多幸运,两个人才能穿越人海相拥?两颗灵魂才能紧密相依?
也好。
苏壹逃一次,她逃一次。
从此,她和她再不会有人逃了。
……
试课周的最后一天下午,幼儿园为小朋友们准备了一场小小的结课典礼,也邀请了家长来参加。
那份课程表里对此是注明过的。
这次锦妈妈是说都没跟锦缘说了,只给苏壹发了条消息,问她能不能来?
苏壹回了简洁明了的一个“能”,且就在锦缘眼皮子底下。
两人饭后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也只是锦缘在认真看,苏壹看着看着就倒了下去,枕在锦缘腿上心猿意马。
回了消息后,苏壹把手机随手一搁,继续在锦缘腿上哼哼唧唧地乱蹭。
锦缘撸猫儿般捻着苏壹的耳朵,时不时地瞥一眼茶几上她的手机。可左等右等,手机无声无息。
到入睡,她都没等到母亲的消息,也没等到母亲的电话。
苏壹回消息时倒是自言自语地念了消息内容,当做是说给锦缘听。
但苏壹没问她要不要一起去,锦缘又何从表态?
也怪她自己,多次缺席让母亲寒了心。
这几天苏壹粘人是一如既往地粘人,话却不多,就怕哪句说错了,再把锦缘给气跑了咋办?
睡前,锦缘的呼吸起伏很不平稳,苏壹终于忍不住问了:“宝贝,睡不着吗?是不是我贴你太紧,太热了?”
说着就要往后退。
锦缘心气不顺地翻身将人圈住,脑袋也埋得更低了,在其锁//骨上“磨牙”。
苏壹噤若寒蝉,手脚无措,一动不敢动,心跳大乱。
不会是要下狠口咬回来“报复”她吧??
都过了三四天了,锦缘身上那些被她啃/咬出来的痕迹还没消退,颜色是愈发暗沉,触目惊心。
所以她再春心泛滥,也都严于克己,只裹着柔情亲亲,没上手。
锦缘:“明天几点?”
“什么几点?”话出口,某人就被咬了,哎哟道,“嘶,你是问壹壹的结课典礼吗?”
这下被咬得更重更疼了,“三、三点,下午三点开始,大约一小时结束后,家长们就带孩子各回各家了。”
牙齿松了,取而代之的是湿/软的舌/头。
苏壹颤颤巍巍轻抚锦缘的头发:“明天我们一起去吧?”
“嗯,你来接我。”
“……”合着锦女王闷闷不乐是为这事儿?
达成所愿后,锦缘为自己“无理取闹”的出格言行顿感羞怯,翻脸不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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