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缘伸手摸它的头顶,捏捏耳朵,挠挠下巴,又双手捧着它的脑袋,听着咕噜咕噜的声音,感受着喉咙的震动,极度舒适。
校花也跳了上来,主动把脑袋凑过去蹭锦缘的手背,好似在说,我也要摸摸、贴贴。
为了雨露均沾,锦缘双手各撸一只,撸得心情愉悦。又喂了它们些零食后,她环顾四周,起身走向阳台。
防护网阻碍了视线,但锦缘却觉得,防护网比外面的风景更别致。
苏壹是真的爱它们,也是真的细心贴心。
这个家虽小,也只有苏壹一个人住,却一点都不冷清。
家具多是原木色或樱桃木,明黄的暖调,令人眼前一亮。而草绿色的沙发就是锦上添花,满屋子都是春景。
苏壹的家就和苏壹的人一样,是温暖的。
不像她的家,也不像她。
放置再多的家具或摆设,都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被寒气弥漫,四季如冬。
等待苏壹做饭的期间,锦缘并没有在她家里四处参观。
不知是下午游泳耗费了太多体力,还是在苏壹家感觉到异常松懈,她懒懒的靠在沙发上,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抚着校草如松鼠那样的尾巴,意识渐渐飞去了天外。
苏壹做饭做到一半出来,见锦缘躺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腿弯处还有蜷成一团的校草也贴着在打盹儿。
她擦了手,静悄悄进卧室拿了条小毛毯来给锦缘盖好。
毛毯盖住锦缘的腰腹。
苏壹起身关了明亮的客厅大灯,蹲在沙发边,在锦缘额头印下一吻。而后才摸了摸校草毛茸茸的脑袋,进厨房关了门,继续做饭去了。
第35章
锦缘是被校花踩醒的。活泼好动的它跳上沙发时踩到了锦缘肩头, 凉凉的鼻尖还贴近锦缘的脸闻她的气味,弄得锦缘痒痒的, 自然就醒了。
朦胧间,她还一度以为脸上凉凉的痒痒的,是苏壹在亲她。连带着心也跟着痒了。
受惊的校花往后一跳,又接连踩醒了苏壹。
做完饭后,苏壹就搬了懒人沙发,在靠近锦缘头部的这边趴着也眯了会儿。
锦缘的味道就是最有效的催眠香,她盯着锦缘的脸看, 意识浑浑噩噩地逐渐涣散,眯着眯着也睡过去了。
偏头看到苏壹在揉眼睛,锦缘声音沙哑:“怎么都睡着了。”
“大概是累到了吧。”
苏壹接了一句, 下意识地抬起手腕想看看具体时间, 结果,做饭的时候摘掉了。
“七点了。”锦缘发现她的动作后, 抬眼看了墙上的挂钟。
“嗯, 也还不晚。”
锦缘坐起身, 惊醒的校草也随即跳到地上,一前一后伸了个懒腰走开了。
它的每一个动作都被锦缘收入眼底, 既可爱又慵懒的模样使得锦缘的心也如置身于广袤原野般的平静柔和。
校草没走出几步,校花就一个跳跃偷袭, 往它身上一扑。
两兄妹追逐着跑去了阳台,你翻我滚, 搂抱在一起玩儿起了相扑游戏。
“饭菜都做好了吗?”锦缘一边叠小毯子, 一边问。
“好了啊, 我去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苏壹有午休的习惯,白天跟锦缘在外面处于兴奋状态不觉得犯困, 刚刚是真困了。
这一觉是迟来的午睡,补足了精神,也舒舒服服地伸着懒腰,“今天过得好快啊,一不小心天都黑了。锦缘,吃完饭我们再去楼下散散步吧?”
散完步再送她回去。
能多待一分钟,就多高兴一分钟。
“饭后是该走一走。今天是个好天气,今晚的月色应该也不错。”
“是啊,这几日春光好,月光也好。”心情更好。
墙壁上昏黄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平淡而温馨的氛围,让两人都感觉到了暖意融融。
苏壹眉眼带笑,只觉得这就是她和锦缘两人的生活日常,不是南柯一梦,而是出现过无数遍的场景。
她快速弹起身,朝锦缘伸出手:“洗手吃饭。”
……
今晚的饭菜做得比在锦缘家时要多一些,吃不完的苏壹明天早上可以继续吃。
她自己可以吃隔夜菜,但并不想让锦缘也吃。
校花校草都很乖,平时会上桌玩耍或睡觉,但苏壹吃饭时,它们是不会上桌抢吃的或捣乱的。
歪头看了眼趴在锦缘脚边假寐的那只大猫咪,苏壹喊它:“校草?”
校草眼皮都没抬一下,但动了动耳朵,又甩了两下尾巴,还扫到了锦缘的脚背。
苏壹笑道:“你个小色猫,就那么喜欢美女呀?”
这句好似听懂了。
校草半睁眼,尾巴扫得更频繁了,一副“还不都是跟你学的吗”的鄙夷表情。
锦缘被扫得痒痒的,把脚挪了位置。
“校草它…不是一般黏人,你…习惯就好。”苏壹对锦缘傻笑,“校花就特立独行一些,更喜欢自娱自乐,不喜欢被强迫。所以通常都是我等它主动来宠幸我。你刚在阳台也看见了,校花它可会翻肚皮了,胖嘟嘟的,肚皮又白又软,比校草……”
又白又软是不假!但当着锦缘说这种话,很难不被误会好吗!
苏壹及时打住,尴尬地干咳一声,“我最近好像真的话有点多,吃饭,吃饭~”
然而说曹操曹操到。
刚还没影儿的校花神出鬼没,又一次偷袭扑向校草。
校草被吓一跳,当即就冲上去,一个反扑把调皮的校花仰面朝天按在了地上摩擦,还咬住了校花脖颈。
“嗷呜~”校花不服气地叫着。
吃饭的两人纷纷停筷看去,苏壹佯装生气,低声吼道:“校草你注意下风度!”
校花趁机挣扎逃脱,跑到阳台的窗帘后面躲了起来。露出一条毛茸茸的小尾巴甩来甩去,肉眼可见的气不顺。
校草却若无其事地跳上茶几,舔起了爪子。
“嘿嘿,打是亲骂是爱,越吵越相爱。”苏壹又胡诌道,“不管它们,我们吃我们的。”
锦缘的视线还没收回来,看着校草:“你家里,的确不冷清。”
苏壹也再次看向校草校花:“我自己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但它们,比我更需要一个家。”
说着笑看锦缘道,“我跟它们是跨物种的爱,不掺杂质,比纯净水还纯。”
跟猫纯?
跟她就不纯了?
如果说锦缘脑子里装着的学识都来源于权威机构或官方出品,那苏壹脑子里装的,就得有一半以上是野史轶闻。
就像一本《中华上下五千年》,遇上了一本《半小时漫画中国史》。
明明讲的是同一件事,但又不完全是同一件事。
苏壹嘴皮子溜,锦缘懒得跟她玩儿文字游戏,转了个话题:“也难怪苏主管的性格这么好,这么讨喜,原来是集合了它们两个性格特征的大成者。”
“???”
锦缘这话,粗听是夸,细听是骂。她是该粗听还是细听?
苏壹就纳闷了,锦缘为何对她“老好人”这点有如此大的成见?她们在公司里身处阶层不同,锦缘有身份地位加持,不需要当好人,但她不当好人根本没法儿混好吧。
算了,其实也没什么。
她很能理解。
锦缘就是见不得她对别人好,见不得她对别的女孩子笑。这样一想,心里舒坦多了。
“你觉得我是在夸你?”
“不是吗?”
“……”锦缘被对面人的“天真”打败,“是。”
苏壹更乐了。
跟锦缘打太极,她只有做那个叫不醒的装睡的人才能四两拨千斤,以巧取胜。
饭后收拾厨房时,苏壹的电话响了。
她正开着热水器在洗碗,没听到声音,锦缘就从客厅拿了电话进来。
“你电话,熊航打来的。”
“啊?”
苏壹关了水龙头,但她手上还有一时半会儿冲不干净的油渍,不方便碰手机,“应该是跟我说关于明天出差的事。锦缘,你帮我接一下吧,按免提就行。”
熊航是锦缘认识的人,聊工作也没什么不能让锦缘听到的。
“好。”
锦缘按了接听后,又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苏壹右手边的料理台上,自己则离开了厨房。
“小苏姐,我就是打电话跟你说一声,霆总让改签了车次,比先前那趟列车晚一个半小时,怕你没看到消息。”
“哦,好的,知道了。”
……
为了方便换衣,锦缘今日穿的是一条春秋款收腰牛仔长裙。
由于材质和颜色的原因,牛仔裙上看不出有多少明显的猫毛,但实际上肯定是有的,毕竟她在沙发上躺了一阵,又和校花校草有长时间的互动。
准备出门散步前,苏壹叫住她:“先别走,我帮你把衣服上的猫毛处理一下。”
她从抽屉拿出滚毛刷,让锦缘背过身,从她的肩背开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刷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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