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漾表情有点不自然, 殷离把手放下来, 疑惑问道：“怎么了？不喜欢摸头吗？”
祁漾摇头：“不是, 喜欢, 喜欢你做这个动作。”
殷离点点头，总结道：“所以, 不喜欢别人这样做是不是？”
祁漾点头。
这个动作比较亲昵，她自己家的长辈亲人还没做过几次呢。
忽然发现, 今天被谢晓宣占了好几次便宜, 虽然心里崇拜她，可是有些东西是底线，不能突破的。
殷离敏锐地捕捉到了祁漾的不对劲, 她问：“有别人这样做过？”
祁漾先是摇了摇头, 而后紧接着点头：“嗯, 今天就被别人摸了。”
殷离不悦地皱眉，猜测道：“谢晓宣？”
祁漾点头：“嗯, 她算前辈，我算晚辈，刚开始是鼓励我, 后来应该是觉得我表现还不错。”
殷离脸色不怎么好，眉头拧在一起, 眼里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祁漾抬手抚摸她的眉毛，妄图抚平殷离眉间凸起。
“她以前是你公司的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殷离偏头用侧脸对着祁漾：“我跟她不熟。”
祁漾自然地坐在殷离腿上：“那你跟我说说你印象中的她。”
那段时间的事情，需要殷离使劲去想才能回忆起来。
“我二十来岁认识的她，那时候她跟她的公司解约，她公司想打压她，好像是这样，记不清楚了，后来那些你也大概有耳闻，我跟她炒作，我把她重新捧红了，后来由于理念不合，她跟我解约单干了，由于她给我赚了很多钱，算是我公司发展的一大助力，我没有为难她，后来就没有交集了。”
祁漾笑着说：“我不是想知道这个，我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要合作了，知己知彼好一些嘛，我怕我搞不好人际关系。”
殷离想了想，斟酌着说：“她家里挺复杂的，具体我就不说了，总结来讲就是原生家庭不好，是在我公司期间跟家里闹掰的，之后应该就是一个人。”
祁漾问：“你帮她处理的吗？”
殷离含糊其辞：“这个不重要，我那时候是老板，她是我的摇钱树，我能帮的肯定要帮一把呀。”
祁漾没往深处想：“也是。”
殷离继续讲：“她应该挺独立的，一个人在娱乐圈发展，没什么背景，七分靠实力，三分靠运气；她很决绝，甚至可以用冷血来形容，她跟她家里断绝关系的时候一点都没心软，仿佛那些不是家人而是仇人，当然，这可能与她的经历有关；她对自己挺狠的，她能有现在的地位，她能拿到那么多奖项，跟努力脱不了关系，她跟你不一样，她不是科班出身，全靠自学。”
祁漾撇撇嘴，手指点着殷离的心口：“你这话什么意思？踩一捧一吗？明里暗里说我科班出身却还没她厉害。”
殷离转头看着祁漾，脸上表情一言难尽，仿佛在说：你怎么又开始作了？
祁漾转过头“哼”了一声，也不看殷离：“你肯定就是这么想的。”
殷离捏着祁漾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我不是说过吗？你几岁她几岁？她大了你十几岁，你到她那个年纪，肯定会比她厉害得多，反观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并没有你厉害啊，要给自己成长的空间。”
祁漾双眼睁圆，手指从殷离胸.前往上挪，开始戳她肩膀：“哎，这位美女姐姐，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这么了解她？说她的性格能滔滔不绝说出来好大一段话，你夸我能不能说那么长一段话？你……”
殷离把祁漾的手指握进手里，表情有点委屈：“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祁漾被殷离的表情逗笑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肯定是因为跟她在一起呆久了，殷离现在和当初刚认识她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跟那个时候比，可爱多了。
祁漾轻咬嘴唇，看起来有点娇羞：“那你……你也形容形容我，像形容谢老师那样形容，我看看你能说出点什么，我看看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殷离：“……”
这都什么要求？
祁漾抱着殷离的脖子撒娇：“说嘛说嘛，我想听。”
殷离：“……”
祁漾继续软着嗓子说话：“求求你啦。”
殷离：“……”
“要我形容你啊。”
祁漾连连点头，双眼放光。
殷离佯装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你呢，首先是个很美丽的小姑娘，其次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然后……”
祁漾十分期待：“然后什么？”
殷离一秒变脸：“然后是个很作的小姑娘，每天都能搞出新花样，让我措手不及却喜欢得很。”
这下轮到祁漾无语了，搞半天，就说个这。
她是怎么形容谢晓宣的来着？
独立、决绝、努力。
到自己这就变成美丽、可爱、作了，合着她就是个花瓶呗。
殷离捏了捏祁漾的脸颊：“满意了？”
祁漾斜了殷离一眼：“你对谢晓宣评价那么高，却只说我美丽可爱，好像我是个花瓶一样，非常不满意。”
殷离就猜到她不满意，重新组织语言变相“夸”她。
“美丽可爱只是你最不起眼的优点。你也很独立，明明家里条件并不差，却能在十几岁的年纪开始发展自己的事业，并且做得这么好；同样，你也很努力，你拍威亚戏都是自己上阵，即便受伤了也不喊痛，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工作在你心里远比我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祁漾总觉得殷离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有点酸。
祁漾想解释：“那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变被打断。
殷离话里话外透露着阴阳怪气：“当时啊，我想送你回剧组，我想靠近你点，结果你怎么说的？上班重要，工作重要。反正我不会把那些并不是一定要我处理的东西排在你前面，我跟某些人可不一样，我还上班摸鱼呢，就为了哄那个没良心的开心。”
祁漾赶紧挽回：“不是呀，那个时候……”
殷离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当然啦，除了那些，你还有其他优点，你很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你很尊重你身边的人，无论是什么身份，你很勇敢，你喜欢或者不喜欢都会表达出来，而不是要答应不答应地吊着人，也不是一直藏在自己心里，到最后后悔。”
祁漾“哈哈”笑了两声：“那是。”
殷离说完了，问：“满意了吗？”
祁漾连连点头：“满意满意。”
殷离捏住祁漾的脸颊：“可是我不满意。”
此刻，殷离嘴角耷拉下来，看着十分不爽，满脸都写着：快哄我。
祁漾赶忙解释：“那个时候我真觉得工作更重要，我觉得你送我送你啊这些，都是没必要的事情，现在不一样了，现在……”
殷离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祁漾：“现在什么？”
祁漾动了动嘴，最后化成一声笑：“害羞。”
殷离微微抬头：“不好意思说你就亲亲我，通过你的动作让我来感受一下。”
祁漾坐在殷离腿上，比她高出一些，居高临下看着抱着她的女人。
今天上班，殷离化妆了，妆容很淡，基本只是起个修饰作用，她本身皮肤底子还不错，眉型好看，不用修就很完美，眼睛细长，还是个内双，从上面看跟单眼皮似的。
祁漾捧着殷离的脸，第一下落在她光洁的额头，殷离没有刘海，上班的时候头发都是往后面梳的，显得干练。
第二下第三下落在殷离眼睛上，左边右边各一下。
第四下是鼻子，殷离的鼻梁高挺，鼻翼小巧，她坏心眼地张嘴含了一下。
第五下就不由祁漾主导了。
祁漾不仅含了殷离的鼻尖，还舔了一下。
殷离手扣着祁漾的后脑勺把她拉下来，唇贴上的一瞬间，殷离松了力道。
让祁漾主导来着，她要看看祁漾能表现出个什么样子，怎么能把主动权夺过来呢？
祁漾双手托着殷离的脸，由浅入深，耐心十足。
殷离手撑在身后，稳住两人的身形，她没有扶祁漾的腰，她怕忍不住。
现在不比当初，之前亲就是亲，抱就是抱，现在亲着亲着，总想一条龙服务到底。
亲着亲着，殷离忽然觉得腰间一松。
等她缓过神的时候，祁漾手已经从衬衫底下伸了进去。
不是，她衬衫不是塞在裤子里？什么时候被拉出来的？
祁漾手沿着殷离的腰线往后，而后顺着脊椎骨往上，即将碰到那个搭扣的时候，殷离往后一靠压住了她的手。
动作受阻，祁漾迷茫地抬起头。
殷离把她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拉出来，眼神看向厨房。
祁漾隔着衣服抱住殷离的腰，靠在她肩膀笑了两声：“忘记了，还不适应。”
殷离拍了拍祁漾的屁.股：“以后收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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