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望舒真的好凶啊!
营帐内,凌望舒和楚末言还在对峙,凌望舒指着那盒子道:“把那玩意儿烧了。”
“不,我要它。”
“你要它做什么?”
凌望舒看着楚末言那闪躲的眼神,便知道这个人有事瞒着自己,她拉着楚末言的袖子,问道:“告诉我,好么?”
没有刚才的盛势凌人,只有柔声的要求。
楚末言摇了摇头,正要离开的时候,凌望舒却拉住她的手不放:“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让你走的,此物剧毒,食之必死,无药可救。”
“末言!”
凌望舒的声量高了些,楚末言这才顿下脚步,转头看向满眼通红的凌望舒。
她心疼了,她不想见凌望舒这样,一如那个晚上……
她不想的。
“我需要它,治病。”
楚末言一句话,六个字,说到最后哆哆嗦嗦的,就快要哭出来了:“对不起,你不要伤心。”
楚末言一手把凌望舒搂入怀中,时隔二十年的拥抱,夜夜梦回,夜夜哭醒。
“凌姐姐,不要哭。”
“楚末言你这个死丫头!”
凌望舒一头埋进楚末言的肩窝里,紧紧抱住她,好似不想与她分开一样。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克制,可以遵守当年不再逾越的承诺,可这是楚末言先开始的,她没有违规。
“我生病了,治不了。”
“你说什么?”
凌望舒推开楚末言,抓住楚末言的手就要把脉,楚末言也不阻止。她的脉象浮浮沉沉,时虚时实,是最破碎的脉象。
“你中毒了。”
从这脉象看来,这破碎程度……比卫飞宿中的毒,沉淀得更久。
“毒素已经沉淀很久了,为何你不告诉我?”
凌望舒急红了眼,之前卫飞宿死时,她便懊悔愧疚过,觉得自己没能把重要的人救回来,可如今为何又要历史重演一遍?
她就算医术超群,这又有什么意义?
“没办法的。”
楚末言举起自己的盒子,道:“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黄泉,这种奇药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一株,这是大海捞针,从不可能中寻找可能。
可没想到,这株奇药居然送到了自己手上,让她喜出望外。
“什么意思?”
凌望舒把所有医书都记在脑子里,那些内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说道:“你中了碧落的毒,可为何……这毒素沉淀依旧很多很多年了,若是中了碧落的毒,三年必死。”
凌望舒感觉自己学过的医都白学了,若不是碧落的毒,为何要用黄泉去解?
“自娘胎便有,碧落的余毒。”
楚末言说完后,凌望舒恍然大悟,可她却异常担忧,这种自出生便带着的余毒,沉淀多年,最是难清除。黄泉毒性太烈,分量很难控制,稍有不慎,便会死,神仙难救。
且不说黄泉难寻,就算寻着了,凌望舒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能够治好楚末言。
楚末言见凌望舒出神与担忧的模样,心里便难受,她道:“凌姐姐,我自己可以的。”
“你可以什么?”
凌望舒紧抓住楚末言的手,就像怕她逃了一样:“你就是因为这个毒,所以才要与分开的?”
楚末言:“……”
“你幼不幼稚,楚末言,我们可以慢慢商量,你不必因为这些事情离开我,以为自己很伟大么?”
凌望舒骂了一通后,想要把楚末言的木盒子抢过来,可是那人死活不松手,她怒道:“放手。”
楚末言摇头。
“放手!”
楚末言还是不放手:“我,不想你看着我死。”
若是自己治病,自己躲着吃了黄泉,那么她至少可以选择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而不是让爱人看着她断气。
“你不会死。”
凌望舒坚定地道:“有我在,你不会死!”
曾经,卫飞宿就在自己面前死去,虽说生死无常,可凌望舒从此有了一个执念,那便是不让重要之人死在自己面前。
她一定会治好楚末言的。
“凌姐姐。”
“莫要说了。”
凌望舒直接捂住了楚末言的唇,低声道:“平日就不会说话,现在也别说了。”
楚末言果然没有再说话,也没有拉开凌望舒的手,可她一直注视着凌望舒,把她那执着坚定又痛苦的复杂表情收入眼底。楚末言很了解凌望舒,她看起来很坦然,很无所谓,实则执念很深,从而驱使自己去做到某件事情。
而她也因此经常陷入自我消耗中,很多难受与痛苦,她都会自己承受。正是知道凌望舒会陷入煎熬之中,楚末言选择把这件事隐瞒了起来,她不想凌望舒为此奔波。
良久,凌望舒捂住楚末言红唇的手拿了下来,而后勾住她的脖子,缓缓地吻了上去。那人没有拒绝,犹如第一次亲吻,那人亦是这般没有拒绝,像待宰的羔羊,又像等猎物入网的猎人。
凌望舒认为自己从来不是个克制的人,可是为了楚末言,她克制了太多,也忍受了太多,可她是无法忍受楚末言一声不吭地躲着消亡。
一个浅吻终了,凌望舒哑着嗓子道:“让我帮你。”
楚末言看着凌望舒,一个‘好’字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她害怕的,比凌望舒更害怕自己死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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