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意外的答案。
“我告诉你你姐姐恐同,就是我对不起萧疏音。”凌豫筝说,“所以是我为了自己放心,自私了。”
祁音书完全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在你姐姐眼里,我是个明摆着的同性恋。”
“你跟其她人再亲近,她可能都不会怀疑什么。”
“但如果跟你亲近的人是我,你姐姐心里一定会有很多想法了,就像星期六晚上——”
连续说完好几句,凌豫筝脸上带着似乎毫不在意的笑,看向她,“你应该能听出来你姐姐对我很不满吧,你们回家有没有闹不开心啊?”
面对凌豫筝认真的注视,祁音书坦言:“嗯,有一点点吧,但那也算个误会。”
凌豫筝没追问,只耸耸肩:“所以啊,我以后既想和你见面又不希望你被你姐姐批评,那只能让你每次都撒谎了,让你撒谎,我总得给你一个理由吧。”
祁音书睁大双眼:“你想和我见面?”
“这不是重点。”
祁音书知道,可她开心了:“好吧,我明白了,不过其实——”她顿了顿,还是说了,“我姐姐她前些天才跟我讲,喜欢女生没有错,我想她也应该有些想法上的转变了。”
凌豫筝意外地挑挑眉:“真的?萧疏音亲口说的吗?”
“嗯。”祁音书点头,“就是我和她去初中吃土豆的那天。”
凌豫筝想了下:“你约我看电影的那天?”
“我没约。”祁音书纠正,“我只是给你发了一张图片。”
凌豫筝笑了笑,没接话。
祁音书被猛然戳破心思,莫名害羞,她起身:“我去看看粥好了没。”
然后,人不等凌豫筝回话,径直向厨房走去。
盛出两碗粥,其中一碗加了半勺糖。
祁音书端到餐桌上放好,又返回去把白砂糖罐也带出来,推到凌豫筝手边:“你喉咙还没完全好,给你糖放得有点少,你要是觉得不够甜自己再加吧。”
“好呀。”凌豫筝弯起笑眼,捏住勺柄,“可我输液的时候已经吃过一根棒棒糖了诶,那算糖吗?”
是哦,忘记了。
祁音书尴尬地挠挠鼻尖,含糊:“……那反正你就尽量少吃点吧。”
喝粥的时候,凌豫筝忽然像变魔术似的掏出两张电影票,左手食指、无名指并拢压住,郑重其事推到祁音书面前。
“给。”
是票根,她们刚看过的《别放弃》的票根。
祁音书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那会儿她们走得急,这两张票根应该是被摆在了饮料槽里,凌豫筝居然记得带上了。
“你还说你有收藏电影票的习惯呢。”凌豫筝笑道,“票都不拿走,怎么收藏啊。”
“忘了嘛。”祁音书乖乖收好。
“下次别忘哦。”凌豫筝舀粥,吹吹,“回去放你那收藏册里吧。”
“好。”祁音书下意识答道。
“对了,你那是什么样的收藏册呀。”
“嗯?”她抬眼。
凌豫筝温温柔柔笑着注视她,重复:“你那本是什么样的收藏册?居然还在吗?”
一种诡异的、巨大的恐慌感席上祁音书的心头——因为她太清楚家里那本收藏册代表着什么,凌豫筝应该还不知道,可她,为什么会不敢面对凌豫筝的目光。
明明她已经不在乎了,也打算丢掉那本收藏册。
这种恐慌感究竟是从何而来?
她甚至突然意识到,凌豫筝跟她坦白了和萧疏音是室友的关系,她却还没有跟凌豫筝坦白她和萧疏音不是亲姐妹的关系。
以及,她曾经喜欢过萧疏音。
平静的湖面就这样被一颗小石子砸开波纹,祁音书脑子里乱掉了,她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顺序解释,更不知道她解释之后,凌豫筝会怎么想她。
她们的关系并没有走到完全稳固的那一步,她不想——
“祁音书,祁音书?”凌豫筝出声打断她。
“嗯?”她又无意义地冒出一个单音字。
凌豫筝右手捏着小勺,左手撑着侧脸,很是疑惑:“你晕碳水吗,怎么吃着吃着走神了?”
祁音书坐直道:“没有,我在想你的问题。”
“哦,那答案呢?”
“它是一本黑色的收藏册,有点类似相册,嗯,还在我家。”
凌豫筝眯了眯眼:“那它岂不是一本老古董了?”
“嗯。”祁音书抿唇,“不过我打算丢掉它了。”
“丢掉?为什么?”凌豫筝一直笑着,“它不该是一份很美好的回忆吗?”
“它——”祁音书喉咙咽了又咽,“特别旧了,有些票上的字其实已经消失了,也没有保存的意义。”
“哦。”凌豫筝点点下巴,“那你可以把没有字的票丢掉,剩下的留下嘛。”
“不用。”祁音书说,“没什么好留的,没意义。”
“没意义?它们以前有意义?”
“啊?”
“嗯?”
祁音书整个人都僵着,她心想她这一看人眼睛就无法撒谎的病,真是最严重的病:“啊,有,一点点意义吧。”
“哦?什么意义啊?”
祁音书感觉整个人的脸都在发烫,眼睛前也有点雾蒙蒙地热,她窘迫地摸了下脖子:“嗯,是,和我以前喜欢的人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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