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撇，去看窗外了。
祁音书知道凌豫筝压根没生气。
她挪挪挪，跟凌豫筝一同挤到后座的最右边。
在凌豫筝转头来看她之前，捏住凌豫筝的下巴，手拽住凌豫筝的左手，用力，迫使凌豫筝转回来面对她。
祁音书很少在除了家以外的场合，与凌豫筝做过分亲密的事。
她当着凌豫筝诧异的目光，抬起身，跨过凌豫筝的左腿，反坐到了凌豫筝面前。
幸亏是她的车，要换作凌豫筝那辆mini，她们估计会被卡得动弹不得。
“凌豫筝。”
祁音书坐在凌豫筝腿上，双手都捧住凌豫筝的脸，笑起来：“我想你。”说完，低头蹭一下凌豫筝的鼻尖。
“我想你。”第二下。
“我想你。”第三下。
凌豫筝心口的起伏越来越快，黑暗空间里两人的呼吸声也愈加浓重。
没能说出第四个“我想你”，凌豫筝下巴一抬，无论是佯装的不开心还是原本想要装一装的冷漠，都彻底被祁音书驱散。
她被祁音书吻得不停往前抬腰，总想要离祁音书的身体近一点，再近一点。
春末夏初的夜晚并不凉爽，甚至有一些闷热。
她们这辆车没有开窗也没有空调，没一会儿，连玻璃窗都好似被蒙上了一层浓浓的热气。
“祁音书。”
“嗯？”
“你下次什么时候出差，提前告诉我，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正低头扣安全带的人动作顿住，转头，上下扫眼已经坐正，随时可以开车的凌豫筝：“你说真的假的？”
凌豫筝抬手，在导航上随意点击，表情很冷淡：“真的，我今年年假还很多。”
“可是我出差是去工作，你就算跟我去了，我也不能陪你出去玩。”
“不需要你陪我。”凌豫筝看她，“是我陪你，我每天就在房间等你，看你还有没有心思跟同事去酒吧玩到凌晨。”
怎么又算起了这件事？
出差第一天晚上，戚雪言邀请祁音书还有另一位同事去了家装修很高级的清吧。
戚雪言请客，让两位同事随便点，祁音书翻开酒册只看了一眼就瞳孔地震。
【天呐！贵得离奇！】她给凌豫筝说。
凌豫筝很久很久之后，才慢悠悠表示：【哦，那你多喝点，赚回来。】
祁音书当时应该是忙于听戚雪言介绍桌上的什么小吃，收到微信后，没多想，只回一个——“红脸蛋鹦鹉遵命”，这个可爱的表情给凌豫筝。
那天晚上她们聊到凌晨一点过才回酒店，其实就是聊行业八卦，因为戚雪言知道的多，像讲故事一样给她们分享。
祁音书和同事都听入迷了。
期间她有出去给凌豫筝拨一通电话让凌豫筝早睡，凌豫筝那边似乎在看电影，英文台词的背景声中凌豫筝没什么感情，淡淡回道：“我不困，等你们结束吧。”
好吧。祁音书承认她当时很心虚。
只是回酒店后她给凌豫筝拨视频，对面又穿睡衣坐床上一副哈欠连天的模样且好像……没太……在意她的晚归？
回到如今，祁音书便明白凌豫筝只是想等到当面再跟她算账。
祁音书转身，抿唇，双手合十，态度良好：“sorry，那天是有点晚……”
凌豫筝挑挑眉：“有点？”
祁音书睫毛飞快眨动：“非常。”
凌豫筝抬起右手，对祁音书摊开。
祁音书不明所以，只敢伸出左手食指，小心翼翼点在凌豫筝掌心。
凌豫筝一把握住这食指，将人往跟前一拉。
鼻尖近距离相对。
凌豫筝眼里冒出强烈而认真的压迫感：“祁音书，我不是不同意你跟你同事出去玩，但你人生地不熟玩那么晚，又是酒吧那种地方，我不放心，你懂不懂？”
祁音书疯狂点头：“嗯嗯嗯。”
“我那天晚上。”凌豫筝眼里的流光翻涌，她沉钝地说，“其实已经买好去上海的票。”
祁音书愣愣地张开双唇：“啊？”
“嗯。”凌豫筝眼里笑起来，莫名给祁音书一种平静的疯感，“我打算直接去酒吧抓你。”
祁音书咽咽喉咙：“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知道。”凌豫筝坐回座位上，往前看，“所以我那天晚上忍了又忍，最后把票给退了。”
二人回到家收拾完，躺床上的时候都快三点了。
凌豫筝想着祁音书这忙了一天又来回折腾，很累，只温柔地亲了一下祁音书说：“晚安。”
祁音书迟疑地“嗯”了声，没回答。
过会儿，她吞吞吐吐地开口：“咳……嗯……凌豫筝，你想不想……”
凌豫筝秒懂，却装傻：“什么？”
黑暗里，祁音书沉默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两三秒后，被子里的腿缓缓靠近她，蹭了蹭她。
凌豫筝小腹发紧，痒痒的电流感直冲头皮。
算了。
这种事情上，她好像比祁音书更忍不了，没心思再跟祁音书玩拉扯游戏。
凌豫筝撑着床单坐起来，黑发凌乱地垂下，与祁音书对视一会儿后，俯低身子。
像是把祁音书侧搂在怀里一般，与祁音书痴缠地湿吻着。
听见祁音书因呼吸不畅而闷出浓重的鼻息声，凌豫筝从心里到身体的快感都呈数百倍地在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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