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摘星见她笑得温煦满足,是真为此事感到高兴,心中酸涩不已:“这有什么可谢的,若是这么算,那为师是不是还得谢谢你肯陪着定宸玩耍?
说到底,是为师没能教你什么。”
韩良和如今虽稚气几乎褪尽,但闻听此言还是一阵局促不安,搓了搓手道:“师傅能收我为徒,就是对徒儿最大的爱护。”
至于师傅是茶壶里煮饺子——肚子里有货倒不出的也无所谓,因为只要她是师傅的徒弟,总会得到优质的教导,既看到百家争鸣,又汲取百家之长。
如果她不是师傅的徒弟,可能这辈子都看不到混元宗、赤雷宗、纯阳剑宗三家混战的大场面,更不可能在看过混战后活下来。
至于用一把即将诞生剑灵的仙剑做陪练,那就更是扯淡。虽然定宸的性格很恶劣,她应付起来很是不容易。
不过韩良和是知晓师傅有多在意教导水平不过关这件事的,生怕师傅静极思动,现在对她教(毒)导(打)一番,因此选择了及时岔开话题:“师傅,说起来定宸孕育剑灵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何时能瓜熟蒂落啊。我觉得它这阵子乖了好多,是到了孕育晚期啊开始贪睡了吗?”
作为最受宠的徒弟,韩良和拿楚摘星的脉极准,楚摘星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认真思忖起来。
在韩良和期待的目光下,楚摘星的脸上逐渐爬满了无奈:“我也不知晓。这剑灵孕育极讲求机缘,就算是我这里也没有成例可寻,成法可依。按你师伯的说法是顺利只在须臾之间,如若不顺利,恐怕一辈子都不能……”
楚摘星说到这突然停了,单指摁着桌子,望着另一端冷声道:“老实些,我说点实话你还不乐意了。要是你今日作怪把桌子弄塌了,我就关你半年禁闭,说到做到。”
方才听话还在嗡嗡作响,似乎在表达不满的定宸剑立刻就消停了,温顺安静地躺在桌上,好似刚才的一切从没有发生过。
楚摘星收了笑,对着自己徒弟严肃说道:“记住,剑修是持剑之人,切不可为剑所挟,该管教的还是要管教。”
韩良和有些小无奈,她着实是没想到师傅的思路会如此跳跃,明明她才刚刚着手铸造本命灵剑,都还没确定好所需的材料和配比呢,师傅就已经把心操到了诞生剑灵的管教上。
那剑灵可是个好东西,岂是人人能有的?
在她的认知中,除了那传说中的诛仙四剑,也就只有师傅这把剑有孕育诞生剑灵的苗头。旁的如玉皇大帝的九阳剑、勾陈大帝的镇宵剑、青华大帝的混元如意剑连可能的传闻都没听说过。
本宗开派祖师的佩剑荡魔剑倒是有过传闻,但师傅带回来的荡魔剑她也见过玩过了了,客观来说只是有很单一的反应,而且稍微复杂一点的话就无法理解,晓说裙四尓二尓吾救依四七整理本文发布与持剑人的行动配合多是靠灵光一现,对战力的提升是有限的。
和现在的定宸剑比完全宛如云泥。
定宸剑也就是吃了没嘴的亏,要不然绝对已经在和师傅吵架了。
此事显然也是楚摘星的心结,因此即便是徒弟问询,也只是三言两语就将话里带过,转而将徒弟手中的公文重新挪回到自己的桌案上。
“为师我还没到老眼昏花不济事的年纪,你还小呢,不要这么着急挑担子,仔细把身体累坏了。不许说自己年纪轻精力好,可以多为我分担些,这话我不爱听。
你师祖在世时常说,一辈人有一辈人要做的事情,这就是为师要做的事情。你师伯疼我护我帮我,我半点不心虚。要是再搭上你,我的面子可就没地搁了。”
韩良和有些沮丧,但还是乖乖点头应是,就是瞧着那成摞公文的眼神仍旧有些不对劲,一看就是没死心。
楚摘星拿自己的宝贝徒弟没办法,不过这也是孝顺徒弟带来的甜蜜烦恼,所以只是笑骂道:“这种师傅努力上进,徒弟躺平等带的好事,我少时做梦都想遇到,结果你倒是不乐意了。
你最好把你这个志向长长久久地记着,为师将来有得是地方使唤你。”
韩良和这才活泼起来,脸上带了十足的认真看向自家师傅:“那就说好了,师傅您以后要是有用得着弟子的地方,任凭驱使。”
“傻气。”
“师有事,弟子应服其劳。”
楚摘星本是拿起了放在最上方的一份公文,闻言停了动作蹙眉道:“儒门那一套你听一听,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就得了,不必深学,更不可尽信,那一套治不好天下。”
韩良和有些迷茫:“师傅?”
“你庄师叔自己都不信这套,怎么让你学得信了?果然这些儒门的圣贤书,最是惑人心智,为师只问你一句,天下可有亘古不变之事?”
收到了迅捷的回复:“没有。”
“既未有亘古不变之事,何来万劫不朽之法?中古之时,先民还是用的木犁耙耕地呢,那时灵气远比此时充沛,但粮食一亩产量不到两百斤。
所以不是越古老就是越好的。耕作器具如此,吾辈修行的剑法如此,学说亦是如此,不然儒门为何又分裂出锐意进取的法家一脉来。
所以读书需兼听则明,结合实际。若是全信了,为师就要揍你了。”
韩良和如遭雷击,心中冒出一个念头:师傅的确是文武双全,她还差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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