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韫进房间换了新床单,把换下的床单塞进洗衣机中,然后去了于夏房间里。
于夏坐在凳子上给岑雪发消息,她是被今晚这出戏彻底搞清醒了,抬眼看了一眼进门的是郑韫,又低下头,不冷不热问:“答应于念了吗?”
郑韫摇头。
于夏跟岑雪发完消息,确认岑雪和小周也到家后,起身直接去洗澡。
*
一直到郑韫洗完澡出来,柯芊和于念都还在客厅聊什么。
郑韫同母女俩打完招呼,关上门。
依然是熟悉的场景。
于夏心情不好,郑韫没再像之前一样逗她,抱着自己的被子乖巧睡下。
就在她以为于夏要睡着的时候,于夏开口讲了话:“于念很喜欢你。”
“她应该是小孩子心性吧。”郑韫答。
她不认为于念是出于爱情的喜欢,更多是像喜欢一个漂亮的邻家姐姐,一见如故于是想多去她家玩一玩。
面前一黑。
于夏欺身过来,挡住光源,漆黑的眼瞳背着光,看不清情绪,像是山雨欲来前的云,掩藏着难以估量的暴雨。
“那我以前对你的感情呢,”于夏冷冷问,“也是小孩子心性吗?”
于夏压在她上方,郑韫没法起身,这是个很有压迫感的姿势,她只能仰望着于夏,眼底所有情绪一览无余暴露给她,撒不了一句谎。
“你比她成熟,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郑韫答道。
“成熟就应该退让吗?”于夏又问。
“对不起。”郑韫道歉。
“你为什么要道歉呢?”于夏皱着眉,很疑惑地问,“关你什么事呢?”
“让你不开心……”郑韫话没说完,于夏用手指压住她的唇,不准她往下说。
“你们三个很像一家人,”于夏讥讽地提了提嘴角,“于念有事找你,我妈有事也找你。”
“郑韫,如果跟你恋爱的是于念,是不是就轻松多了?”
她问得很恶毒,把最尖锐的刀子往郑韫胸口插,还要转动刀尖,让郑韫疼得皱起眉。
她一把推倒于夏,开始脱衣服。
于夏坐在床上,突然想抽根烟。
但是家里没烟。
郑韫穿了条带胸垫的白色纯棉睡裙,一扯就掉了,她爬到于夏身边,一把扯过于夏的左手,贴在自己心脏上。
温热的肌肤在掌心瑟缩,柔软的樱桃顶在手心,飞快的心跳沿着软肉传递给于夏的神经末梢,两颗心脏隔空共鸣。
“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它,”郑韫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我说的你不信,它讲的你应该会信。”
于夏看着自己的手背,默了片刻,她问:“门锁了吗?”
“锁了。”郑韫秒答。
于夏盯着郑韫的眼睛,像锁定猎物的花豹,伏下身准备将猎物一击毙命。
“我要你讲。”于夏另一只手捏住郑韫的后脖,指腹摩擦,像猫科动物狩猎成功的动作。
掌心肌肤颤栗,郑韫不适地蜷了蜷腿,想要抓住点什么,于夏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她手指摊开,用手掌按着郑韫的脖颈,强迫她趴下去,脸埋在枕头里,不准看于夏的表情。
郑韫只能抓住枕头一角,任由于夏创作。
于夏却迟迟没有点下最重要的一笔。
她像拉着断头台铡刀的刽子手,而郑韫就是等待审判结果的罪人,感受刽子手目光一寸一寸照过躯体灵魂,而她无法还击。
于夏指腹一点一点掠过郑韫的背脊,瘦削的肩胛骨下是微微突出的蝴蝶骨,宛若一只折翼蝴蝶无助地靠在岩石上,而隆起的脊骨就是那颗岩石。
她指尖每走一步,郑韫就颤一下,像随时会起飞。
她们太过熟悉,熟悉到探究过对方每一寸皮肤,品尝过每个部位,自然知道怎样更好去掌控对方的身体。
所以郑韫咬住枕头的时候,于夏松开了手,随手擦在郑韫腿上。
她一只手掌覆在郑韫腰上,等待紧绷的肌肉逐渐恢复以后,又再度探去。
重复三四次,郑韫实在憋得受不了了,她刚想求饶,门外响起于念的声音。
“妈妈,你还有多久洗完?”于念气鼓鼓地讲,“早知道就我先洗了。”
于夏轻声问郑韫:“你想讲什么?”
郑韫不敢在现在吭声,于夏的手指就那么靠着,时不时拨弄两下,激得她一抖。
她害怕,她一讲话,于夏就会让她发出足够吸引于念注意的声音。
“于念在外面不敢讲吗?”于夏疑惑问,“不是说她是小孩,小孩会懂你在干什么吗?”
她又拨弄两下,可爱的小珠圆鼓鼓的,于夏前两天刚剪完指甲,现在只比游离线多一点点,就这么一点点指甲,蹭过小珠时,像是悬在郑韫头上的大摆球蹭着头皮擦过。
“我没……”郑韫刚吐出两个字,于念就使了点劲,她只能呜呜咽咽地吞下接下来的话。
于念听见了柯芊女士的回答,踩着拖鞋回房间了,郑韫才敢从枕头里露出半张憋得通红的脸。
她睫毛挂着泪珠,可怜巴巴地望着于夏,可于夏压根不看她,自顾自在郑韫腿上擦掉手上的水珠。
“没什么?”于夏接下去,“不敢让于念知道我们俩见不得人的关系吗?”
“我不是……”郑韫刚讲几个字,于夏再次抵住那个点,指腹狠狠碾过,郑韫低喘落进枕头里,接下来的话开不出。
这是场单方面的审讯,于夏是个独裁的审判者,她压根没打算听烦人的供词,只想惩罚。
“夏夏,”柯芊女士小心翼翼敲了敲门,“睡了吗?
于夏手里动作不停,嘴里冷淡:“什么事?”
郑韫抓枕头的手骨节都泛白了,于夏嘴里讲话就走了神,一时忘记收了力度,手指冷不丁被夹了一下。
“妈妈能进来跟你讲几句话吗?”柯芊问。
手指又被夹了一下。
于夏沉默片刻,摸了摸郑韫的背。
“有什么话明天讲也是一样的,先睡吧。”
柯芊女士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郑韫稍稍放松了一下。
“要是刚刚我让我妈进来,”于夏淡淡地说,“她看见我俩这样,会骂我还是骂你?”
于夏近乎自虐地想,柯芊女士一定会甩她一个巴掌,于念会过来保护郑韫,到时候又是她一个人站在三个人对面。
“不会的。”郑韫刚缓过气来,声音是压抑过的沙哑。
“我不会放她进来吗?”
“我不会让她骂你。”郑韫擦了擦眼尾的泪珠,桃色眼尾多了几分媚,语气再恳切也少了几分真诚。
“你讲的话现在在我这里没有一点信用,”于夏不为所动,“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夏夏……”郑韫嘴里的话没能讲出来。
于夏给她翻了个面,专心盘珠子。
珠子添了润滑,珠圆玉润,手感倒是挺好,于夏盘两下就歇,生怕累着自己。
郑韫就很难受了,跟跳楼机卡住了一样,上不去下不来,只能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只是低吟会从指缝漏出,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渍渍水声伴奏。
于念是困了,洗澡洗得飞快,出来时重重敲了敲门:“郑韫姐姐!”
于夏歪头,双指一并,捻起床上的小滚珠,疑惑问:“郑韫姐姐,怎么不说话?”
于念声音偏甜,尤其喊人时会格外偏嗲,喊郑韫姐姐时真像小朋友追在身后要糖。
于夏喊着像念处决名单。
郑韫打了个寒颤,几乎是投去恳求的目光。
“她睡着了,别喊,”于夏冷冷出声,“吵。”
“郑韫姐姐,晚上于夏让你睡得不舒服就过来敲门,不要委屈自己!”
“晚安郑韫姐姐!”于念甜甜道别。
要不是于夏见过于念真面目,也会觉得这是个讲礼貌讨人喜欢的小孩。
“我让你不舒服吗?”于夏疑惑问。
“没有。”郑韫摇头,她被于夏折磨一晚上了,脸色潮红,眼神迷离,还在坚定否认。
“还是和我睡觉委屈你了?”于夏又问。
“没有。”郑韫再次快速否认。
“那就是你很喜欢这种模式。”
于夏不理会她的卖乖,刚要继续,郑韫连忙抓住她的胳膊。
“不要了夏夏,”郑韫声音软下去求饶,“肚子好酸。”
“不要了吗?”于夏捏了捏珠子,郑韫一抖,手上力气卸掉劲,于夏一路畅通无阻。
她没有再折磨郑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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