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高兴，却不清楚自己在高兴些什么。
等苏晚秋看完表演后，最经典的一幕来了。
卖艺人手里撑个布，笑着喊道：“各位看官老爷，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白空山从钱袋里拿出几个铜钱递给苏晚秋，后者接过后长臂一甩，铜钱全数落在卖艺人手里的布里。
铜钱相撞的声音，灵动又好听。
“空姐，你累坏了吧？我下来吧。”说着，苏晚秋就要晃动的攀下来。
白空山制止住了她，她看向人潮汹涌的长街，大多是围的一个圈一个圈，都是来看个热闹的。
“不累。”白空山先是回答了苏晚秋的问题，然后道：“这样方便你看下一个。”
苏晚秋被这句话迷得七荤八素的，昏头昏脑也不说下来的事情了。
白空山继续稳步往前走，没有一丝疲惫的意思。
苏晚秋也感受到了白空山的靠谱和稳当，笑得牙齿在外面直刮风。
她低头看向前方空地，她们的影子就在地面上，苏晚秋兴奋的挥了挥手，影子也在挥手。
白空山见状，也挥动了手臂，只是在身侧。
如果伸直的话，就会被苏晚秋的影子挡住。
于是两个庞大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一只手在上方，一直手在侧方。
苏晚秋还用两只手比出小狗和大雁的影子。
最后两只手比耶放在自己的头顶上。
她道：“空姐你看，我像不像只兔子？”
白空山很是捧场的道：“像。”
她又补充了一句：“一样的可爱。”
苏晚秋难得被噎住说不出话，她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
她举起双手，两只手放在头上，比了个心。
她道：“空姐，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白空山看着这颗抽象的心，不解道：“桃子？”
苏晚秋神秘道：“以后我再告诉你是什么意思。”
白空山也没有着急问，而是顺着苏晚秋的话头往下道：“好。”
坐得越久，苏晚秋越有些不自在。
因为她能感受到白空山脖子的暖意，这个位置真的是太微妙了。
她脸上染上些绯红，只能强装镇定的看向远处，她道：“空姐，往前走，这人太多了。”
人来人往无论男女老少路过白空山，都会抬头看一眼坐在她肩膀上的苏晚秋。
而苏晚秋又是何许人也。
她对于这些诧异和震惊的目光，一律心理素质很好的回以微笑。
直到她们走到人流量最少的一处，摊前根本没有人看。
苏晚秋微微一瞥，就看见了举着大锤打算往下砸的萧墨。
苏晚秋：“……”
这是什么奇怪的举动？
萧墨感觉到视线，转身先是打量了一下白空山，然后再抬头看向坐在白空山肩膀上的苏晚秋。
萧墨：“……”
这是什么奇怪的姿势？
而白空山则是一眼就看见了躺在一条宽阔长板凳上，胸口上还压着一块扁平大石头的林文。
白空山：“……”
这是什么奇怪的场面？
躺着的林文，眼珠一转动就跟白空山对视一秒，再转动时就看见昔日冷漠的好友头上坐着一个人。
林文：“……”
这是什么奇怪的场景？
四人面面面面相觑。
苏晚秋率先打破沉默，“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萧墨冷静回答：“没看出来吗？胸口碎大石。”
苏晚秋道：“你们今天是卖艺人。”
萧墨道：“是的。”
【恭喜宿主001号完成合作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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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消息来得刚刚好。
苏晚秋对着萧墨眨巴眨巴眼睛，后者心有灵犀，也回以眨眼。
回答完苏晚秋的问题，萧墨开始不怀好意道：“你们又是在玩什么花哨的游戏？”
苏晚秋道：“你这就不懂了吧，空姐怕我看不见卖艺人，特意让我坐的。”
她说完后，就对白空山道：“空姐，现在放我下来吧，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白空山这回没有阻止她，而是很贴心的蹲下，前倾身子，让苏晚秋非常方便的站稳在地面。
林文早已将胸口的石头拿下来，此时站在萧墨身旁。
萧墨向来是个鬼主意多的，这次又突发奇想来卖艺。
拉着他就要施展胸口碎大石，当然，萧墨是不可能当被碎的那个。
所以就只能是他来。
他的视线略过白空山，放在苏晚秋身上。
距离上次见过苏晚秋也不过半个月，她们的关系肉眼可见的在升温。
苏姑娘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林文对于白空山不说很是了解，那也是从年少时就交好的。
早些年林文还是少阁主之时，跟在父亲身边，不但结识了飞云宗的白空山，还有天元宗的叶玄光。
那时的白空山虽没有现在这么清冷，无暇的脸上尽显稚嫩，但为人处世都让人想到了冬日飘落的雪。
洁白又寒冷。
这仿佛是她与生俱来的。
认识这么久，林文就没见过白空山对待哪个人像对待苏晚秋这样特别。
林文这些心思，萧墨可不知道，她跟苏晚秋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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