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儿,你这次做得很好,一定要把贺止戈和贺廷都狠狠地踩在脚下!”
贺长思:“其实我什么都没做……”
皇后盯着他,瘦削的脸庞浮现出病态的执着。
“思儿,母后知道你不如你哥哥,可是母后只有你了。”
随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但凡你能赶得上你哥哥的一半,母后也不必为你如此操劳。”
贺长思的哥哥,便是已逝的先太子
那是秉承着所有人希望出现的储君,自幼就被三公精心教导。
文武双全,聪颖过人。
不论是谁都会由衷地佩服那位太子殿下,所有人都相信,他将能成为下一代的明君。
可他却突然病逝,死的时候甚至还没有满及冠,永远地成为了记忆里灿若流星的少年郎。
一生辉煌,却又短暂得可怜。
他死后,皇后伤心欲绝,几乎万念俱灰。
可她的母家迫切需要再扶起一位继承人,她将剩下的希望,都投注到了贺长思身上。
从贺长思懂事起,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说他赶不上哥哥的一半。
他常常会想,为何都觉得他不如哥哥,却偏偏都要他登上哥哥的位置呢?
年幼的时候,贺长思将这问题问出了口。
皇后说,那都是为了他好。
渐渐的,贺长思便不再问了。
就像顺安妹妹所说,不论他愿不愿意,他都已经被推到了现在的位置。
“母后……”
贺长思忽地问:“母后觉得,顺安妹妹是个怎么样的人?”
“好好的怎么提起她?”
在亲儿子面前,皇后卸下了平时伪装的慈爱面孔。
上次尤听从她的宫里带走宋窈姿的事,皇后本就烦她,经过这事后更加觉得心烦。
她难掩厌恶地道:“不过是个和她娘一路货色的狐媚子罢了。”
贺长思想了想,还是没将今日在御书房发生的事说出来。
他看着皇后,神色认真地又问:“那母后觉得,儿臣是个什么样的人?”
皇后语噎了一下。
片刻后,她笑起来,目光慈祥地说:“思儿,当然是本宫的好儿子了。只要思儿乖乖地听母后的话,我们这一脉才能长久。”
贺长思垂下眸,唇边笑意微苦。
他低声道:“儿臣知道了。”
原来在母后心里,他甚至都没有个全然的形象。
她需要的是个乖巧听话的儿子,是哥哥的替身。
从来不是贺长思。
……
……
“殿下!”看见尤听出来以后,青粟立马迎了上去。
她左看看右瞧瞧,生怕尤听受伤:“殿下,您没有出事吧?”
尤听摇头:“别担心,我没事。”
“反而,”她拖长了尾音,“还有件好事。”
尤听将宁景帝让自己担任副考官的事情说出,青粟惊讶地睁大了眼。
她下意识震惊地说:“皇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随后惶恐地捂住了嘴。
好在四下无人,没人听见她的失言。
“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尤听说。
宁景帝不可能是一时心血来潮。
让她担任副考官这事更是诡异,可以选择的人选有很多,偏偏选了她这个一直被漠视的女儿。
难道真的就因为她是长女?
这理由实在薄弱得可怜。
尤听想了想,吩咐青粟:“去打听打听,在此之前都有谁进宫找过父皇。”
青粟性子活泼,在宫里有不少的小姐妹。
尤听平时足不出户,全靠青粟去打听各宫的情报。
那些小宫女太监们,在贵人的眼中只是毫不起眼的奴才。但如果用得好,也能成为帮尤听打开视野的钉子。
就是因为他们太不起眼,才足够安全,压根没有想到青粟可能是在套话,听来的闲言碎语都当成了饭后闲聊。
青粟爽快地应下,动作很快地跑去找自己认识的人。
尤听则在端阳殿中独自等待。
片刻之后,青粟小跑着回到了端阳殿。
“殿下,殿下!”
她停下,微微喘息着,因为太急头发都乱了一些。
“我打听到了,”青粟说,“这些天来只有一位大人进宫和陛下商讨事情,是宋太傅。”
宋太傅?
尤听短暂的怔了下后,更加疑惑。
她和宋太傅从来没见过,宋太傅为什么要帮她?
思来想去,尤听发现和宋府唯一的联系就是宋窈姿。
她莫名地心头一紧。
该不会……她和宋窈姿的事被宋太傅知道了吧?
-
太傅府。
夜已经深了,宋太傅依然还伏在书桌前,认真地看着公文。
看得时间太长,眼睛酸涩,他有些受不住地揉了揉眼。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宋太傅抬起头看去,是宋窈姿。
宋窈姿端着一碗汤药,唤道:“阿翁。”
瞥了眼宋太傅面前堆叠的公文,她眉头皱起:“已经很晚了,阿翁喝过药就歇息吧,明日再看。”
“我这身子,过一日就少一日,”宋太傅说,“趁现在还能看得了,能够尽量看就多看些。”
宋窈姿将汤药端过去放下,不赞同地轻声道:“阿翁一定会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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