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现在到底是在想什么？
苏泠月拧眉，单手托下巴，倚着车窗边缘看季知意。
季知意察觉她目光，但在开车，不方便转头，便开口：“想问什么？”
苏泠月咬着舌尖。
季知意问：“谢兰的事？”
苏泠月说：“那我就问一个，谢兰的事情，和苏启是不是有关？”
季知意笑：“这么聪明？”
苏泠月手指点着脸颊。
这是被夸了吗？
重点不是这个！
她板正神色。
问季知意：“所以是的？”
季知意点头，说：“是有关。”
苏泠月似乎也有点明白了，她没接着问，季知意反倒好奇了，瞥她一眼：“怎么不继续问了？”
“没必要。”苏泠月说：“你看电影里知道真相的人一般死得快。”
季知意：……
她无奈：“你咒我呢？”
苏泠月：“怎么会？”
她对季知意说：“你不一样，你是主角。”
季知意听她胡诌，哑口笑。
苏泠月又来一句：“而且我还是不知道的好，万一当梦话说出来怎么办？”
季知意想都没想：“没事啊，梦话也只有我能听到。”
话说完两人沉默两秒。
车内的空气陡然闷燥。
空调还在吹着凉风，但刮到两人脸上却没了凉意，沉默几秒，苏泠月问：“热不热？”
季知意附和：“有点。”
苏泠月说：“我开窗。”
季知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等苏泠月把窗户打开，暖风裹着热气烘进来，和车内空调凉气冲撞，苏泠月按着车窗的手指点了又点，想关窗又觉得不合适，就这么开着。
窗外灯光闪烁，季知意车开得慢，她能看到马路两边热闹的人群，进进出出。
车内沉默半晌。
苏泠月突然问一句：“你说梦话吗？”
季知意想了下：“应该不说吧？”
苏泠月说：“我应该也不说？”
季知意想到之前她们有过同床经验，点头：“嗯，你也不说。”
这话更暧昧了。
苏泠月本想岔开话题。
怎么话题越来越往这方面靠拢，她笑一声缓解尴尬。
好在很快到了家，苏泠月先下车等着季知意，季知意见她迫不及待要回家的样子低头，下车后说：“走吧。”
两人一道站门口，季知意开了门，小麻烦想钻出来，苏泠月卡门缝将它推回去。
同时弯腰抱起它：“还想出去做流浪猫？”
小麻烦喵呜冲她叫了一声，似乎在顶嘴。
苏泠月轻轻敲它额头，小麻烦舔她手，苏泠月说：“我去给它喂点吃的。”
季知意看她抱着猫走到阳台上，低头给猫加粮和水，又给开了罐头，在猫吃东西的时候还忍不住伸手摸它，季知意从小对猫的印象只有偷吃家里的食物，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如果不是因为苏泠月喜欢，她那天夜里也不会故意引小麻烦上门。
她从没想过会养猫。
但在这一刻，她无比庆幸养了一只猫。
从前不好不坏的印象被柔软覆盖，小麻烦吃两口仰头看着苏泠月，嗲嗲喵一声，苏泠月心满意足的笑，揉揉它的头。
小麻烦也识趣，蹭苏泠月的手掌心，还用身体在她腿边蹭来蹭去。
哪哪都好。
就是太粘人。
季知意想。
苏泠月抱着吃饱的小麻烦回到客厅，听到季知意说：“泠月，帮我选一下这个。”
她凑过去，看到季知意手机上显示的猫爬架，说：“要买啊？”
其实她也看过好几款猫爬架，但猫爬架不是猫抓板，比较占地方，这里说到底也不是她家，更不是她租的房子，不可能随性而为，虽然现在她和季知意是情侣关系，但万一季知意碍于这层关系有意见也说不出来呢？所以她一直没提，没想到季知意先问她了。
苏泠月挺高兴。
季知意点头：“买两个放阳台上。”
苏泠月说：“我喜欢这个高的，还带睡觉的小窝……”
她认真选起来，脸凑屏幕前，季知意垂眼看到她垂下的秀发，扫过脸颊，她轻轻拨了拨，苏泠月顺势偏头，四目相对，小麻烦窜到两人中间喵呜一声！
暧昧气氛被打破，季知意掸小麻烦的头，苏泠月忙抱着它说：“就选刚刚那两个吧，我去洗漱了！”
说完脚底抹油，跑进房间里，她拍拍脸颊，火烧一样。
季知意听她话选了两个猫爬架，付款的时候看向苏泠月房间，门是开着的，但她从门口经过的时候里面没人，去卫生间了吧。
她这么想着也回房洗漱。
苏泠月捧着凉水浇在脸上降温，总算缓解燥热情绪，她深呼吸，稳定好情绪后才开始洗漱，出卫生间后用行李箱装了两件衣物，想到也要给季知意带两件拖行李箱进了衣帽间，给季知意拿了两身职业装，又选了睡衣和休闲装，塞进行李箱的时候发现少了个东西。
季知意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苏泠月拖着行李箱站门口，她愣住，问：“站那干什么？”
苏泠月说：“在收拾行李。”
季知意问：“收拾好了？”
苏泠月说：“还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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