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之之重复：“礼物？”
助理说：“是啊，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先送点她喜欢的礼物，然后约个饭陪个罪。”
杨之之琢磨。
她好像还不知道苏泠月喜欢什么礼物。
贸然送万一不喜欢，更得不偿失。
可去问？
又不太有诚意。
她瞄眼助理，很想从她下手，琢磨半天还是没开口，助理还在帮她分析：“男的女的？多大年纪啊？”
杨之之一边卸妆一边若无其事，紧张的手都抖了：“和我一样大，女的。”
“那就送香水？之之你前阵子代言的那款香水不是卖断货了吗？评价超高呢，我觉得很适用。”
香水吗？
苏泠月身上的香水味似乎没变过，一直都是那个味道，清冽又浅淡，配她有种说不出的贵气高雅，她点头：“你让品牌那边发一盒定制过来。”
“定制？”助理当然知道，不过这个不外售，给杨之之的私人订制，她舍得用这个送人？
杨之之没多言：“嗯。”
助理懵：“好，我知道了，送哪个地址？”
杨之之没好意思明说，给助理发了个地址，助理这才明白过来看着杨之之，原来是给苏助理的，也是，那天晚上苏泠月帮了她们多大的忙，别说定制款了，就是给苏泠月安排定制都没有问题，况且还有杨之之先前做的事情。
难怪她说，想搞好关系。
现在杨之之又是意林的代言人，可不得搞好关系。
她拍着胸脯：“之之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杨之之挑眉。
苏泠月片刻没耽误，直接回了公司，到车库的时候还有点莫名紧张，她深呼吸，尽量平和心态上了电梯，到总裁办的时候，季知意办公室门是合着的，苏泠月问：“季总在里面？”
张秘书说：“开会去了。”
苏泠月看向吴美妍的办公桌，也是没人。
她回来之前没给季知意发消息，所以不知道她去开会，人不在，她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看向门口，办公室里忙碌，她也没闲下来，投入工作之后连季知意什么时候回来都没发现。
还是季知意敲了敲她桌子：“苏助理，进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刚想笑，意识到还在办公室，她端正神色，一脸大无畏的表情。
众人：……
心疼。
季总暂时不在公司，肯定趁这最后机会可劲折腾吧？
季知意：……
倒也没必要这么会演戏。
苏泠月进办公室合上门，立马和外面判若两人，表情迅速龟裂，笑嘻嘻：“季知意。”
在正经和神经之间游刃有余。
季知意没好气看着她。
苏泠月说：“杨之之真的是因为感激我，才让我做她经纪人的。”
季知意掀起眼皮看她。
苏泠月被她看的不自在。
季知意说：“你知道经纪人要做什么吗？”
苏泠月想了下：“不知道。”
季知意说：“她知道你不知道吗？”
苏泠月张口：“她……”
她当然知道。
知道，还让她做经纪人？
供一个菩萨啊？
这个问题苏泠月不是没考虑过，不过想杨之之铁定是因为那晚特别感激，如果不是她，谁知道周演做出什么龌龊事，所以在事情刚发生，就迫切想要报答，才说出做经纪人这话，完全理解。
可现在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
按说情绪都冷静了，怎么还要她做经纪人呢？
苏泠月想了下：“她是不是也想利用我？”
季知意：……
她就这么看着苏泠月。
苏泠月被她盯着，问：“你看我干什么？你以前不就利用我嘛。”
还倒打一耙，翻旧账了。
季知意被气笑。
苏泠月听到她笑，有种得逞的小骄傲，不过话还是和季知意说清楚：“你放心，我不会做她的经纪人。”
说完举起手：“我保证。”
她是真没心思去娱乐圈那个大染缸，如果有兴趣，早在导演找她的时候就去学习演戏了。
季知意抓住她保证的手。
苏泠月被她捏在手心里，问：“不生气了吧？”
季知意垂眸，不吭声。
苏泠月蹲下身体，仰头看坐在办公椅上的季知意，一只手趴季知意的膝盖上，看她眼睛：“季知意。”
声音软绵绵。
季知意依旧不吭声。
苏泠月声音扬起一些：“季知意？”
季知意对上她眼睛，苏泠月面带笑，淡妆，抬眼的姿势，眼睫毛卷翘起，显得眼睛比平时圆一些，明亮有神，哄着人的撒娇语气，趴她膝盖上看着自己，眼底有她倒影，小小的。
她就攥苏泠月手的动作，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些，苏泠月上半身往前倾，胸靠她腿上，季知意低头，另一只手抵着苏泠月的后脖颈，将她头抬高。
门倏地被敲响。
门外有张秘书的声音：“季总。”
苏泠月一个激灵，下意识想要站起，被季知意禁锢，依旧那个微仰头的姿势，季知意甚至弯下腰，和她脸贴着，鼻尖要碰到一起了。
她着急：“外面。”
季知意说：“外面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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