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意说：“嗯，我猜到了。”
所以她留了后手。
她对张娴说；“双生的版权还在我手上。”
张娴原本还没想她忽然提到双生的版权是为什么，倏地想到后一拍手，双生目前是意林的重中之重项目，不仅请了林菲和杨之之高价代言，还有和Aron的合作，都依赖于双生系列，如果这个版权季知意现在收回，那光是代言那边就要高价赔偿，纵使姜雅不在乎，那和Aron的合作呢？也不在乎？
最最最重要的是。
如果她真的不在乎，愿意赔偿也要拿到皓月系列，那意林的名声也将大打折扣，光是和林菲和杨之之毁约就坏了一波口碑，再有皓月的事件，再坏一波口碑，季知意又离开意林，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其他竞争者不蠢蠢欲动？
退一万步，其他公司不蠢蠢欲动。
鼎昇坐得住？
张娴说：“我之前一直想你为什么要花那么高价签约林菲和杨之之，原来是在挖坑！”
季知意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她不可能和姜雅硬着来，只能采用迂回的方式。
不过姜雅也真的不敢轻举妄动，季知意一旦离开意林，代表因为她产生的所有资源和人脉，意林都会失去，真为了皓月系列撕破脸，得不偿失。
张娴想通之后惊叹。
随后说：“不过她肯定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她会不会告诉苏启加工厂的事情？”
季知意看眼她，说：“只要祁安回不来，她就不敢放消息。”
张娴说：“祁安怎么会——”
随后眉头一皱，看向季知意：“孟酒？”
季知意和她对视。
张娴想爆粗口，她忍住了，还想追着问，但看季知意明显的倦色，不忍心打扰，不由说：“你去我房间……”哎不对，她说：“你去泠月房间休息吧。”
她看眼手机：“我估计她今晚回不来。”
季知意看她：“泠月去哪了？”
张娴将信息递给季知意：“去找楚怡了。”
季知意松口气。
张娴说：“她到了我告诉你，你先去休息会。”
季知意说：“她到了我再休息。”
张娴：……
犟的咧。
不过苏泠月不到，季知意怕是休息也休息不好，两人坐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张娴还将打包带回来的烧烤热了，问季知意要不要吃一口，季知意摇头，没什么兴趣，她目光低垂，看向手腕，被咬的皮肤发红，一圈都红肿，刚刚去卫生间冲了水，看不出红色痕迹，但牙齿印痕越发明显，她手摸了摸压印，动作轻柔。
张娴见状问：“疼了？”
季知意扬唇。
半小时后，张娴说：“到了。”
季知意这才走到苏泠月的房间，倒在床上周身都是苏泠月的气息，在国外辗转难眠，最近还动了吃安眠药的心思，但回来后症状全无，光是躺苏泠月睡过的床单上，她已满足合上眼。
苏泠月正拉着楚怡生气：“她什么意思啊？我就不配她说吗？凭什么不告诉我？”
楚怡看怒气冲冲的苏泠月，陪她坐沙发上，对季知意和苏泠月的感情事情她知之甚少，但也瞧出来：“她不是怕你担心嘛。”
“这样我就不担心了吗？”苏泠月说：“我现在不仅担心还生气还难过，季知意真坏！”
她咬了口苹果。
想到走之前咬了季知意的手腕。
下口太重了，也不知道现在还疼不疼。
疼死算了！
她憋着气，楚怡凑上去：“那你是要和她分手吗？”
苏泠月如炸毛的猫，憋的气不顺畅，嗓音也怪异：“为什么要分手？”
她扭捏：“我就是生气。”
生气什么。
楚怡看着她。
苏泠月也不藏着掖着：“我觉得她不尊重我。”
楚怡说：“不至于吧，我觉得她是因为太喜欢你了。”
苏泠月瞥开眼。
她也知道季知意喜欢她，能感觉到季知意的喜欢，可她们的开始，不就是你情我愿的看脸交易嘛，她说不尊重，其实是因为她在害怕。
她对季知意的感情，越陷越深。
但她不知道季知意怎么想。
一次两次的不坦白，让她害怕。
苏泠月从没想过有一天在感情里还会患得患失，一点都不像她，她吸吸鼻子，楚怡见状拍拍她肩膀，苏泠月涌上心头的委屈成倍增加，将她压垮。
她低着头，手机一直在震动，响了一会停歇了，她瞥眼屏幕，是季知意的电话。
苏泠月捏着手机。
楚怡说：“要不要早点休息？”
苏泠月说：“我去洗脸。”
说着冲进卫生间里。
楚怡手机震动，是好友申请，她同意后那端发了消息：【楚小姐，泠月休息了吗？】
她咬唇看眼卫生间方向，回她：【还没。】
随后发：【快了。】
季知意困极，还是爬坐起身，靠床头，抱着枕头，给楚怡发：【对不起，都是我的问题，麻烦你今晚好好照顾她。】
那么寡淡严肃的人，说这么柔软的话。
还道歉。
楚怡真觉得苏泠月一点都不用担心，她觉得季知意爱惨了，不过这事是该给季知意一点记性，所以她很慷慨回复：【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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