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月也看向季知意。
季知意摇头。
这次虽然姜雅没给她打电话，但季知思给她打了好几个哭诉电话，说姜雅不让她过去，不让她见姜云露，说让她以后不要再联系姜家的任何人。
季知思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所以给季知意打电话。
季知意想安慰她没什么，话没说出口，季知思突然想通了，她说：“姐，你之前问我，选你还是选干妈，是这个意思吗？”
季知意没开口，默认。
季知思说：“我知道了。”
不仅是她知道了。
陆缘春他们也知道了，但和以往不同，这次没让季知意去认错，一定要和姜雅赔罪，而是沉默着，一种无声的拉扯正在进行，季知意占据一方，不动声色。
姜雅站在另一方，咬牙切齿。
她咆哮让孟酒即刻拿到季知意的皓月系列授权，孟酒回她：“姜总，我们与其签皓月系列不如签双生，目前双生系列的宣传蓄势待发，国内已经做好所有宣传准备，况且Aron的合作也即将签约，这个时候如果换掉双生，用皓月，季知意必定会起诉意林。”
姜雅冷哼：“她敢！”
孟酒只是看她一眼：“她已经做选择了。”
选择的不是她姜雅。
姜雅脸色抽搐，被谁背刺一刀她都能想到，但季知意，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居然伙同姜云露做出这种事！姜雅这些天火冒三丈，盛怒之下就要动皓月系列，但牵扯太广，叶秋云虎视眈眈，她没轻举妄动，现在事情到一个平局，所以她才想到皓月系列。
她也要季知意尝尝失去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滋味。
孟酒说：“双生系列目前高价请了杨之之和林菲，宣传图片都已经发出去了，如果这个时候换系列，林菲和杨之之肯定不会同意。”
赔偿都是最轻的。
季知意收回双生系列的同时可以邀请林菲和杨之之代言，不管是她自己开公司还是去哪个公司，这都是开门红，那宣传度和话题度，等于是她们白白送给季知意的。
还有Aron公司，这次合作主要目的就是双生系列。
姜雅忍着这口气。
为的不是季知意开新公司或者带作品去其他公司，而是将作品带去鼎昇，那对意林是毁灭性的打击，季知意是做出选择，但这个选择尚有回旋余地。
现在就是将这个回旋余地，放姜雅面前，让姜雅选择。
孟酒说：“祁总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用皓月的授权，换双生的授权。”
姜雅握紧手：“祁安呢？”
孟酒看着姜雅，眼色一冷，语气如常：“祁总最近身体不适，还在休养。”
姜雅没吭声。
孟酒说：“姜总，和Aron的合同马上就要签约了。”
姜雅这才咬牙：“换！”
孟酒离开姜雅的办公室，将消息发给意林和季知意。
季知意没意外，同时新公司也物色好了，她发消息给苏泠月的时候，苏泠月正午休，听张婷她们说周末的安排，张婷问苏泠月：“苏助理，你来吗？”
说是在附近的一个公园露天烧烤。
苏泠月说：“我不去了，我朋友搬家我要帮忙。”
张婷有点遗憾：“好吧，最近两天没休息好吗？看你有点黑眼圈了。”
苏泠月忙看向镜子，眼睛下面确实有黑眼圈，不明显，她今早上淡妆，简单朴素，所以没遮住黑眼圈，还有眼角的红，虽然消肿了，但还有一点隐约的红，她肤白，坠在眼尾很是清晰，不过张婷她们没好意思多问，苏泠月抹了抹眼角，见秘书长从办公室外走进来，说：“李秘书，你把双生系列的合同重新拟一份，下午我要去签约。”
李秘书点头，等着秘书长离开之后嘀咕：“这祁总怎么还不回来啊？”
张婷说：“你们不知道？她好像病了。”
李秘书诧异：“病了？”
张婷耸肩：“早上我也是听人事讨论的，不知道，你们说祁总生病了回不来，那季总要回来了吧？”
李秘书一脸喜色：“哎，那好……”
说完瞥向苏泠月，笑意僵住。
苏泠月捏着镜子，也想笑，但众人看她的眼神实在过于可怜，她勉强挤出笑。
笑得比哭还难看。
苏泠月：……
众人看她这幅苦瓜脸，心有同情，苏泠月硬是憋着，痛苦得很，她扭头进了卫生间里，刚好看到季知意发来的消息，告知她新公司事宜。
苏泠月立马一个电话甩了过去，季知意声调低低的：“吃完饭了？”
苏泠月两天没来，工作有点忙，所以一个上午都没和季知意打电话，听到她问话扭了扭脖子：“嗯，吃完了，你呢？”
季知意说：“一会吃。”
苏泠月：“现在吃！”
一会肯定又忘了。
季知意听到她凶巴巴的语气笑：“好。”
说完听到苏泠月那边抽水马桶声，她问：“在卫生间？”
苏泠月打开门走出去，长廊上空荡，没人，她买了杯咖啡坐在长椅上，对季知意说：“刚刚她们提到你了。”
季知意明白过来：“李秘书她们？”
苏泠月：“嗯，她们说你会不会回意林。”
她很想说不会，没敢。
硬憋着实在难受，所以出来透透气，季知意笑了一声，嗓音轻轻地，苏泠月觉得耳朵尖很麻，她可喜欢季知意这样的音色和声调和她说话了，有几次她做完了趴季知意怀里，就要她这样说话，季知意很不理解她这样的爱好，但哄着她，苏泠月心尖酥酥软软，她想喊季知意的名字，但怕人听到，咬唇：“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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