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还是来碰瓷的。
就昨天她下去摸了一下，现在赖上她了吗？
苏泠月还是头回碰到这样的猫, 说它不聪明, 还知道给自己找个长期饭票，就是不够聪明, 看不出她也寄人篱下, 小野猫吃饱喝足，满意的跳沙发上, 仰头看苏泠月。
嗲嗲叫一声。
甜腻的让人心头一软。
苏泠月克制要摸它的冲动，和它对视，猫不慌不忙坐她身边，头磕她腿上。
真会给自己找舒服的位置。
苏泠月憋着笑。
听到季知意说：“晚上带去做个检查。”
苏泠月惊讶里有些喜：“季总要养猫吗？”
季知意看她：“不是你要养吗？”
苏泠月张口。
她没说过这话啊！
但——
也不是不行。
只要季知意不反对。
到时候她离开把猫也顺便带走。
苏泠月说：“好的季总。”
说着终于光明正大的撸一把, 柔顺毛色舒服的她眉目舒展开, 季知意起身：“吃饭。”
饭桌上是管家送来的早点。
苏泠月心情好，吃了早点后给季知意化妆, 大概这两天相处下来, 她在季知意身边并没有什么不适, 也大致摸清季知意的脾性, 连带看这张寡淡的脸庞, 都觉得亲切了些。
见鬼了。
苏泠月心里嘀咕，手没停歇, 季知意合上眼，任那双手触碰肌肤，一时有些做梦的错觉，直到耳边听到喵一声，她睁开眼，猫坐两人身后，从镜子里看到小猫歪着头，很好奇的看着她们。
苏泠月眉目平静，不疾不徐给她上好妆，还拨了拨衣领，平坦顺滑，季知意垂眸看到她眼睫毛，根根分明，又长又浓密，在眼睑下落出阴影。
“好了，季总。”苏泠月往后退半步，神色清明。
季知意没说什么，拎着包走出去。
苏泠月刚想给猫放食物，季知意说：“一会有管家照顾它。”
说着伸出手。
苏泠月想到刚刚化妆台上的腕表，她走进去又折返，低头给季知意戴上，说：“季总很喜欢这块表？”
季知意瞥她：“挺喜欢的。”
苏泠月想到以前自己的那块，她其实对表没什么兴趣，所以一直放家里，拍卖的时候都是全新的，明明也是前几年的事情，却恍如隔世。
忙好她随季知意一起上了车。
还没到公司她就收到好几个请季知意吃饭的邀请，昨天退掉的两个也在内，季知意说：“中午和江总碰个面。”
是要谈代理的问题，苏泠月记下：“好的。”
车上放着轻缓音乐，快到公司的时候，苏泠月说：“晚上杨小姐约我过去看意向书。”
季知意顿了下：“知道了。”
她说：“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把价格再提高一点。”
苏泠月微讶。
还要再提高？
这是要对这次签约，势在必得？
杨之之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吗？
苏泠月虽然不解，但听话：“好的。”
下了车，她站季知意身后，一并上电梯，远远听到有人喊：“等下！”
是张娴。
季知意深呼吸。
她按下关门键。
站她身后的苏泠月：……
她好心想提醒：“季总。”
季知意神色寡淡：“按错了。”
苏泠月开始回忆昨晚张娴哪里得罪她了，是因为吃饭的时候，让自己夸她？把她夸呛到了？还是因为张娴和自己多说了两句话，所以季知意不高兴？
也是。
毕竟季知意讨厌自己，好朋友却和自己交好。
是个人都得生气。
苏泠月很明白，往后站，和季知意拉开距离。
季知意脸色微沉，气氛僵着到楼上，门一开她就进去了，苏泠月忙跟上，放下包给季知意泡了咖啡端进去，季知意正在打电话，苏泠月放下后出了办公室，吴美妍说：“苏助理，上午张秘书要去跟法务的会议，设计部的会议，你去跟。”
苏泠月点头，整理会议本，吴美妍将会议记录发给她。
设计部现在忙着秋季新款，张娴从总部带了一些设计稿，但季知意不是很满意，让设计部一周内再出一份，原本因为苏启被同行咬着，这两个月分公司都人心惶惶，工作也不似之前那么用心，所以没有备用的秋季稿，况且——张娴也不希望她们用备份稿。
这两天在商量定主题。
昨天选了两个主题，今天就是要针对两个主题做出选择，苏泠月收拾好会议本，放桌子上，末了去季知意的办公室里整理文件。
新办公室总让她有种舒适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是她布置的，再一个她背对季知意，又有沙发挡，感觉四周就剩她一个人，整理累了小幅度的活动身体，比坐外面舒适很多。
只是来往的同事看到，还是觉得奇怪。
“苏助理又被叫进去了？”秘书小声问。
另一个说：“我刚刚进去，看到她在整理文件呢，都不让坐沙发。”
其他人面面相觑。
吴美妍刚坐下，同事滑到她身边：“吴姐，季总又在罚苏助理了？”
“做好你们的事情。”吴美妍说：“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还要我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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