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把自己当朋友过,一直都是在把自己当配偶对待。
难怪她总送漂亮花花给人,难怪每次拍开她尾巴,她都很伤心,难怪她总是不断展示她的尾巴很强壮,难怪会把大黄说成小妾。
拨开迷雾,终于窥见真相。
原来如此......
也不知道是哪一步走错了,竟让青梨误会到了这种程度,毕竟余初瑾可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更没把自己的身份放在伴侣上过,那太荒诞了,一条蛇一个人,物种都不一样。
青梨是不是没有物种的概念?
大概率是真的没有概念,毕竟是条蠢蛇,哪懂什么物种不物种的。
缠绕在人身上的青梨,不满意她的分神,腰间缠绕的力度越来越重,“嘶嘶”声也愈发低哑,眼神晦涩危险。
腰间传来的轻微疼痛,让余初瑾收回心神,注意力重新回到青梨身上。
看着贴在近前,柔媚无骨般的青梨,余初瑾吞咽了下喉咙。
柔软的湿滑的尾巴,带着异样的温度,像是泡在沸水里的上等绸缎。
余初瑾咬着唇,手慢慢触碰到。
不过是刚回应一下她的缠绕,青梨便身体一僵,整个耳朵都竖了起来,淡青色的瞳孔放大。
余初瑾动作顿住,喉咙干涩,声音都变得格外艰难:“怎么了,不是这样吗。”
她也不清楚要怎样,只知道青梨似乎是尾巴难受,具体要如何,弄不明白,只能帮她拍拍尾巴......
就像给小猫小狗拍屁屁那样。
就在余初瑾疑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时,原本僵硬身体竖起耳朵的青梨,突然毫无预兆地软瘫下来。
余初瑾连忙扶住软成一汪水的青梨。
青梨柔柔地倒在人怀里,连缠绕在身上的尾巴都没力气的松开了几分。
四周安静得针落可闻。
只剩下腰间黏腻的触觉,以及打在耳畔的呼吸,灼在耳朵上,酥酥痒痒。
余初瑾抱着软软的人,从茫然,到不解,再到诧异。
余初瑾震惊眨眼,这也太快了吧,还以为得需要很久呢......
怀里的人,大概缓了一分钟,便开始在人脖间挨挨蹭蹭,房间里全都是青草香。
过分浓郁,带着浓厚的侵略性,导致吸进鼻腔全都是她的气味,再闻不到半点其他的气味。
余初瑾只觉喉咙又干又痒,而埋在人脖间的青梨,还在蹭来蹭去,嘴里发出暧昧的声响。
余初瑾定了定心神,手绕到她后面,扯住她的后衣领,拉开。
沉迷其中的青梨,突然被拉开,一脸茫然。
“可以了,”余初瑾不敢多看现在的她:“你已经可以了。”
青梨不满,挣扎着,挣脱了她扯着后衣领的手,再次挨靠过来。
她贴在人耳边,嗓音黏腻:“我也帮帮你。”
她舔了舔她的耳朵。
余初瑾眼睛瞪大,慌忙推开她,捂着被舔舐的耳朵:“我不需要你帮。”
青梨顶着泛红的眼尾,委屈。
余初瑾撇开视线,不看她,起身,往浴室走。
腰间黏黏腻腻的,手上也黏黏腻腻的,浓厚的青草气味,让人有点呼吸不畅。
她把浴室门反锁,打开水龙头,先是用毛巾擦了擦腰间,又洗了洗手。
彻底洗干净后,余初瑾长松一口气。
明明时间短到只有半分钟,一点都没累着人,但此刻的余初瑾却虚脱一般手撑着洗手台。
如果手不撑着,没有洗手台做支撑,她都怀疑自己会软倒在地。
心跳“咚咚咚”的乱跳个不停。
她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绯红,红的不正常,像是发烧了一样。
余初瑾手摸了摸脸颊,还没来得及感受脸颊的温度,就先一步被手上浓郁的气味吸引了注意力。
几乎是下意识,把手置于鼻尖轻嗅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慌忙放下手,再次打开水龙头,再次搓洗。
疯了疯了,到底在闻什么,刚刚为什么要下意识的去闻!
青梨的气味太过霸道,无论洗多少次,无论用多少洗手液清洗,她的味道都洗不掉。
像是永远烙印在了手上,被标记刻印了一般。
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小时,余初瑾终于是调整好了心态,对着镜子里的人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推开浴室门。
平时都会堵在浴室门口等人的青梨,今天没有,因为青梨此刻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青色尾巴惬意地在床上扫来扫去。
见人从浴室里出来,她立马坐起来,眼神柔柔媚媚地看着人。
对上她的目光,余初瑾刚调整好的心态,又乱了。
避开视线,不和她对视。
余初瑾明明刚从浴室里出来,可现在又想折回去,折回去躲着。
莫名其妙的,就想一直躲着,和青梨对视一眼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又尴尬又......
形容不上来,反正就想躲着。
但终究还是忍耐住了折回浴室的冲动,总是需要面对的,不可能一直躲着。
默默深呼吸,故作自然地看向床上的蛇。
眼神不自觉落在她扫来扫去的尾巴上,视线在她尾巴上定了两秒,不自在的感觉又爬了上来。
压下这份不自在感,走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尾巴。
原本很明显的红色已经褪去,又变回了一条青色尾巴。
本来还想问问她,是不是还不舒服,但看她现在的状态,以及尾巴褪去的颜色,似乎也不需要多问了。
“你也去浴室洗洗。”余初瑾说。
“洗什么。”青梨茫然。
“还能什么,”余初瑾声音染上异常:“黏黏糊糊的,不得洗一下吗。”
说到后面,恼羞成怒起来:“不要啰嗦,赶紧去洗。”
青梨委屈:“好凶,你怎么又凶我。”
余初瑾默了默,柔和下语调:“没有凶你,但你得听话,快去洗洗吧,当一条干净蛇。”
青梨开心,凑过来,脸颊贴了贴人的脸颊:“我听话,我是干净蛇。”
青梨蹦蹦跳跳去浴室了,尾巴欢快地翘着,惬意地摇来摇去。
余初瑾轻咳一声,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结果又嗅到了指尖,浓郁的属于青梨的气味。
何止是指尖残留着这个气味,整个房间都是,尤其靠近床的位置。
定睛看向床单,床单皱成一团,乱糟糟的,上面还留下来不少属于青梨的湿痕。
余初瑾脸上原本降下去的温度,莫名又升了上来,脸颊泛起绯红。
慌慌张张走到窗前,打开窗户,通风透气,试图用这种方式,驱散掉过于浓郁霸道的气味。
开完窗户,又跑到柜子前,打开柜子,在最上层找到替换的床单被套。
把弄脏的床单扯了下来,团成一团,放到一边,铺设上新的床单被套。
刚把床单被套铺设好,浴室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青梨从浴室里出来,第一时间跑到人身边,蹭蹭贴贴。
感受着后面抱上来的人,带着刚洗澡过后的湿漉,以及胸前的明显,余初瑾身体微微发僵。
不着痕迹,躲开她的贴贴。
青梨不理解人的躲闪,她躲一下,青梨就贴过去,躲一下又贴过去。
总之就是得贴着
余初瑾无奈叹气,“别粘着了,你不是都已经好了吗,又不难受了,不许贴着了。”
青梨尾巴戳了戳人的腰,“我也帮你嘛。”
余初瑾躲开她尾巴:“我又不难受,你帮什么。”
青梨歪着头,疑惑思索。
余初瑾洋装镇定:“行了,既然已经好了,你就回你的榻榻米上睡觉去,现在也不早了,该睡觉了。”
青梨突兀伸手,两只手托着人的脸颊:“滚烫的脸,你难受,我能感觉出来,我帮你。”
余初瑾愣住,拉下她捧脸的手:“你看得出来什么,我只是觉得热!不要想太多!”
青梨被她凶地缩了缩脖子。
余初瑾懊恼,不该这么大声,不该这么凶的,有点没控制住,倒显得她多心虚一样。
自己才没有乱想,就是看她难受,像帮小动物一样,拍一拍她,帮她舒缓而已。
余初瑾顿了顿,扯出一抹笑:“好了,总之就是,我不难受,不需要你帮忙。”
青梨眼里透着难过:“不喜欢我吗?余初瑾不喜欢青梨吗?”
余初瑾摇摇头:“不是,没有不喜欢你。”
青梨:“那我帮帮你。”
余初瑾:“......”
还真是又让她学会一个词了,余初瑾就说了一次帮帮她,她就学着一直说一直说,张口闭口就是帮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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