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绿色的,他快死了。”青梨说。
余初瑾顺着她所指,看向院子外经过的男人,这个男人,余初瑾有所耳闻。
他是一栋的业主,前段时间听人说,他得了脑癌,晚期,没得治了。
结合青梨刚刚说的“绿色,他快死了”,可以判断,青梨是真的能看到人的颜色。
而且能从颜色分辨出这个人的气运,红色代表运势极好,绿色代表命不久矣。
“除了红色和绿色,你还能看到别的什么颜色吗?”余初瑾问。
“黄色哦。”青梨答。
“那黄色代表什么?”
“不代表什么,大部分人都是黄色的,普普通通。”
在青梨的世界里,人或动物,全都可以分为三种颜色,红黄绿,红色代表气运极佳,绿色代表气运将近,黄色则取中间值,不好不坏。
“你居然还有这种特异功能,”余初瑾诧异不已,诧异过后,不由好奇问道:“那这世界上,绿色的人多吗,红色的人多吗?”
青梨:“绿色多,红色不多哦,我就看到过两个红色。”
两个,那应该是指自己,以及季映然。
季映然是红色,余初瑾能理解,毕竟她打一出生就格外的幸运,拥有了所有,但她余初瑾怎么也会是红色?
“我这种运气的人还能是红色啊,你不能是看错了吧。”话到一半,止住,看向面前的蛇。
恍然大悟。
“也是,我应该是红色,我都遇见你了,怎么不算是红色呢,我很幸运的。”
“余初瑾当然幸运,你超级红哦,红亮亮的,我一眼看到就喜欢。”
红亮亮的,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词,在这条蛇眼里,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余初瑾记得青梨很喜欢靓丽的颜色,尤其钟爱红色。
余初瑾在她眼里是红色的,所以她喜欢余初瑾是因为人浑身散发着红光?
散发着她最喜欢的颜色,所以,她格外喜欢余初瑾。
余初瑾貌似找到了这条蛇喜欢自己的原因,而这个原因,非常的荒诞。
“我是红色的,你喜欢我,那映然姐也是红色的,怎么没见你喜欢她?你是不是也喜欢她?”
“才没有!她的红色,没你亮!”
余初瑾:“......”
敢情自己是最红最亮的那一个。
“那如果你以后,遇到了一个红色比我更亮的,你会不会转头去喜欢那个更亮的?”
“不会,不是不是,我不喜欢别人,我只喜欢余初瑾。”
余初瑾撇撇嘴:“那可不好说,你现在是没见过更红的人,所以说这样的话,等你以后真见到更红的人了,保不齐就移情别恋了。”
青梨急地站了起来,脚往地上踩个不停,她每次一着急或激动时,就会像现在这样踩脚。
“不,不不不,不会,青梨喜欢余初瑾,别的红的都不喜欢,就喜欢余初瑾的红。”
余初瑾没搭话。
她不说话,导致青梨更着急了,脚踩的木地板“哒哒”作响。
“不是不是,不是,余初瑾要相信青梨,青梨不喜欢别人,青梨只爱余初瑾!”
余初瑾依旧不说话,这可把青梨急坏了。
急地围着人打转,嘴里不停的重复:只喜欢余初瑾,不喜欢别人。
见她太过着急,余初瑾不忍再逗她,拉住她的手:“好了,和你开玩笑呢,看把你认真的。”
青梨委屈:“你不能开这种玩笑,你误会我,我会很着急的。”
余初瑾轻声笑了:“那怎么办,人是很奇怪的,尤其像我这样的人,就喜欢通过这种玩笑的方式确认你对我的在乎,你越着急我越放心,我很坏的。”
青梨歪头,陷入思考中。
“想什么呢,想这么认真。”
“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你知道什么了?”
青梨捧着人的脸,目光真挚:“我知道余初瑾没有安全感,我以后会多多告诉你,告诉余初瑾,我超级超级爱她。”
话音落,余初瑾眼底掀起涟漪,心像是被柔软的一团包裹住,暖暖的,甜甜的。
“那倒也不必天天说那些肉麻的话。”余初瑾口是心非。
“我要说,我爱你哦。”青梨才不管她嘴上说了什么,一个劲的表达爱意。
余初瑾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初听青梨说爱,感觉很肉麻,很别扭,但现在,越听越觉得开心,整个人都飘飘然的。
从来没想过,会因为一句“我爱你”,而变得如此动容。
余初瑾轻咳,收敛了笑意,“你说映然姐是红色的,你很确定红色的人不会遇到危险吗?”
青梨摇摇头。
余初瑾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青梨:“会遇到危险,但不会死哦。”
余初瑾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你说话怎么还大喘气,不会遇到生命危险就行,那我也可以放心了。”
想起杨阿姨惶恐不安的样子,心想着,要不然打个电话告诉她季映然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这话要怎么说,难道告诉她,自己身边有个妖怪,妖怪有个特异功能,能看到你女儿是气运之女,不会有危险。
这话说出去,杨阿姨信不信不好说,但她肯定会被冠上一个神经病的名头。
算了,还是不说了,说了也不会有人信,更何况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和外人说,余初瑾不敢拿青梨的安危赌,无论对方是谁。
“我是红色的,是气运之女,所以我遇到了你,那映然姐会遇到什么,不能是这次雪山遇险,捡到了什么武功秘籍吧?”
说起这个,余初瑾还有点兴奋。
青梨眨巴着眼睛:“我不知道哦。”
余初瑾摇头笑笑:“没事,她就算是捡到了武功秘籍,我也不羡慕,我也不觉得她比我幸运,我可是捡到了你,一条大好蛇。”
青梨咧嘴,一口大白牙,摇头晃脑:“对哦,余初瑾遇到了我,我是大好蛇。”
蛇好的时候很好,但不好的时候,也很不好,尤其是夜晚时分,总趁人睡觉。
“你!”余初瑾呼吸带了喘,将趴在下面的人拉上来:“我有没有说过不许这样!”
“嘶嘶,”青梨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并装糊涂:“我听不懂,嘶嘶,不懂,嘶嘶,好吃,嘶嘶。”
余初瑾合上膝盖,黏腻的感觉让她脸上一阵阵发烫,看着青梨在舔唇,并评价好吃,余初瑾脸上发烫的温度更是上升一个度。
“你真的是......”
话未说完,被吻封住,只剩下“呜呜”的呜咽声,话语淹没在唇舌之间。
又是彻夜难眠的一个晚上,直至天边泛白,青梨才堪堪放过,允许人睡觉。
迷迷糊糊睡着前,余初瑾盘算着还有几天度过这个春天,再熬下去,真的要熬不下去了,这谁受得了?
再这么下去,她哪怕是红色也得变成绿色,绿色代表着命不久矣,余初瑾感觉她也快了命不久矣了,尤其是某些时刻......
又是不知道几点醒来的一天。
她望着窗外发了一呆,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分不清是傍晚还是即将天亮的黎明。
余初瑾扶着腰,坐起身,坐在床边缓了缓,这才找回一点力气翻身起床。
脚步虚浮地往外走,刚走到门口,迎面就遇上了扎着马尾,系着围裙的青梨。
“余初瑾你醒了。”青梨眼睛亮亮,凑过来要亲亲人。
“走开。”余初瑾没好气地躲开她。
青梨扑空,一脸受伤,仿佛被抛弃的小狗,余初瑾顿了顿,无奈,主动靠近,啄了一下她的唇。
余初瑾:“可以了吧。”
青梨的失落一扫而空,开心不已:“余初瑾我扶你哦,我给你做了好多鱼,给你补补,你太不行了。”
余初瑾脸都黑了,咬牙切齿,自从她自己说了不行之后,青梨天天把她不行挂嘴边。
“你不是只会煮粥吗,现在还学会做鱼了啊。”余初瑾走到餐桌边,看到桌上摆着的一大桌子菜,一时间都看愣了。
清蒸鱼,红烧鱼,酸菜鱼,砂锅鱼,炸鱼排,烤鱼......
全鱼宴。
“不是,”余初瑾看了看桌上的菜,又看了看系着围裙的蛇:“你做这么多鱼,我怎么吃的完,还有,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鱼?”
青梨得意:“我跟手机学的,我一学就会哦。”
余初瑾挑眉:“你总算是跟着手机学了一件正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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