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梨热情分享:“你再试试嘛,再试试,说不定就喜欢吃了。”
余初瑾好笑:“我再怎么试也不可能喜欢吃,就像我喜欢吃煮熟的饭菜,你多试几次,你会变得喜欢吃吗?”
“好吧,我知道了。”类比一下,青梨瞬间就懂了,把梨子收了回来,不分享了。
余初瑾看着分开两瓣的梨子,突然想到,梨子是不能分开吃的。
不能分着吃,也不能切开来吃,寓意不好。
分梨,分离。
余初瑾视线投向院子东角的一处,没头没脑,突然说道:“你说它明天还会开花结果吗?”
青梨顺着人的视线,也看向院子东角的梨树,“会哦,不结我把树吃了。”
余初瑾嗔她:“你还威胁上树了。”
青梨点头:“得威胁,不威胁它不干活。”
余初瑾摇头笑笑,视线重新回到梨树上,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余初瑾说:“青梨,你要是只是一条蛇该多好。”
青梨:“我是蛇哦,我是强壮小青蛇哦。”
余初瑾看向她,声音有几分低:“嗯,你是一条小青蛇。”
心情烦闷起来,不知道如何调节,因为希望青梨只是一条小青蛇,这个想法,太过自私和卑劣。
这就好比,突然发现对方很优秀,有更广阔的天地,有往上前行的通道,可自己却无法一同前行,无法跟上她的脚步,从而试图把她拉下来。
我无法往前,所以拖着你一块往后退......
卑劣又自私的希望她不要往前走,希望她停留在原地,陪着自己一起平庸。
余初瑾瞧不上这样的自己,但又无法改变。
她把水果盘子洗了,归放到餐厨柜子里,随后折回屋里,打开床头抽屉。
从最里间,拿出了名片。
她坐在床边,盯着名片看,看了很久很久。
房间里静谧无声,院外传来青梨的声音。
青梨还在研究如何闪现,不停的尝试,不停的失败。
尝试到最后,失败到最后,青梨生气起来,搁那龇起了牙,因为学不会闪现,她在生闷气。
余初瑾捏着名片地手指蜷缩。
余初瑾无数次拿起这张名片,但又无数次重新将名片塞回抽屉里,这次也不例外。
慌慌张张把名片重新塞回抽屉里,假装无事发生。
不要,不想,不愿意,不可以。
一切会导致自己和青梨分开的因素,她都很抗拒,她无法想象分开的场景。
青梨之前沉睡半年,她都那么难熬了,如果青梨离开,选择回族,一去就是好几年,又或者好几年都不归,又又或者,再也不归......
光是想到这样的场景,余初瑾都觉得一阵窒息,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般。
余初瑾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不断试图学会闪现的蛇,眉心不自觉地皱紧。
很焦躁,很烦躁。
“青梨。”余初瑾喊她。
青梨立马停住了动作。
余初瑾眉心紧皱着,下意识想发火,下意识想语气不善的来上一句:不许再学了。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余初瑾意识到自己又想乱发脾气了。
“没事,你继续练闪现吧,我就喊喊你。”余初瑾悻悻作罢,折回屋里,坐在床边,闷闷生气。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但就是很气。
生气之际,青梨一个灵活跳跃,从院子里翻窗进来。
余初瑾瞥了她一眼,“好好的门不走,怎么总喜欢翻墙翻窗。”
青梨走过来,贴着人坐。
余初瑾往旁边挪了挪,“别粘着,不是在研究怎么闪现吗,继续研究你的去,别烦我。”
青梨双手搭在人肩膀上,逼着人对视。
余初瑾蹙眉:“干嘛。”
青梨:“余初瑾在生气哦。”
余初瑾愣了愣,但很快又释然,青梨观察人时,格外的敏锐,自己情绪不好的这么明显,她不可能看不出来。
“有点。”余初瑾并未否认。
“为什么?”青梨疑惑。
余初瑾嘴唇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难道要告诉她,你不要学闪现,你如果真的想学,就回族里去学,那里有最好的老师,那里有最好的修炼条件。
余初瑾明白这样的话不该说,难道青梨不想回族内,私下练练都不可以了吗,那未免太霸道了。
人在不得理时,很容易无理取闹。
天气渐冷。
青梨在冬日的某天,化成了小蛇形态,盘成一团,窝在枕头底下,陷入了冬眠。
在这之前,青梨就时不时原地睡着,所以她陷入冬眠,余初瑾并不意外,早有了心理准备。
青梨睡觉前,还和以前一样,会把她珍视的东西盘在尾巴底下。
比如手机,手表,比如那两条项链,现在还新增加了一只拖鞋。
这家伙,拖鞋都藏尾巴底下,脏兮兮的拖鞋带到床上来......
余初瑾照例把这些东西给她收起来,不然全都盘在尾巴底下,睡着多不舒服,等她醒了之后再还给她就是。
余初瑾蹲在床前,手枕着头,盯着盘成一团地蛇看,时不时还伸手,戳一戳她。
“离开春还有好久,”余初瑾喃喃自语:“你今年的冬眠,怎么比去年还要早。”
青梨刚刚开始冬眠,余初瑾就已经掰着手指等待开春了,虽然距离开春还有接近两个月。
艳阳高照,外面又是一个大晴天。
隔壁的狼又在晒太阳,余初瑾也来到太阳底下,眯着眼睛,享受暖洋洋的日光洒在身上。
天天窝家里,都感觉好久没见阳光了,人都跟发霉了似的。
隔壁的狼听到动静,侧头看过来,随口问道:“那蠢东西呢,好久没看到她了。”
蠢东西,是白发女人给青梨取的小名,非常不友善的一个小名。
“她不是蠢东西。”余初瑾不大高兴。
她可以喊她傻蛇,蠢蛇,但如果别人骂的话,多少还是有点护犊子。
白发女人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这几天她冬眠了,得等到开春才会醒。”余初瑾并未隐瞒,实话实说。
长时间的接触下来,余初瑾发现这只狼对她们并没有敌意,且心善,很多事情也可以坦诚的和她说。
“冬眠?”白发女人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余初瑾点头:“对啊,冬眠,怎么了?”
白发女人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说什么呢,说谎也不说点靠谱的,荒虬最喜欢的就是冬天,怎么可能在冬天冬眠,除非有问题。”
余初瑾怔住。
白发女人瞧她此刻的表情,意识到她并没有说谎,青梨是真的进入了冬眠。
白发女人眉头皱起,但转念又摆了摆手:“算了,关我什么事,我可不管那个蠢东西有没有问题。”
嘴上这么说,没过两秒,又“蹭”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不行,我虽然不想管这个蠢东西,但不影响我看看热闹,我要看看这蠢东西的笑话。”白发女人突然往里走。
余初瑾并未拦她,因为她也意识到了不对,可她对荒虬一无所知,想要明白哪里不对,还得看白发女人。
余初瑾不担心白发女人有恶意,狼虽然嘴上说话不中听,时不时还翻个白眼,就比如刚刚说要看笑话,要看热闹。
但实际上,她应该也是关心青梨的,只是嘴上不愿意承认,说反话而已。
白发女人往里走,余初瑾紧跟在后面。
来到屋里,都不需要余初瑾开口,白发女人便第一时间看到了床头盘成一团的蛇。
走近两步,目光定在蛇身上,眉心慢慢拧起,表情逐渐凝重。
余初瑾心有不安,抿着唇,小声发问:“她去年也冬眠了,我以为这是正常的,是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白发女人看向余初瑾:“瞧现在这情况,你就是不想送走她,怕是也得送走了。”
余初瑾心下一沉,不等追问,白发女人继续解释道。
“她不懂如何运用自己的能力,上次救你家的狗,灵力乱消耗了不少,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冬眠,但是她此刻的灵力,正在慢慢外溢。”
“灵力外溢?那是什么意思?”
白发女人:“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她留下了后遗症,这些后遗症影响到了她,她现在很危险。”
“那......”余初瑾急切,眼露乞求:“你能帮帮她吗?”
白发女人摇摇头:“我帮不了,我对荒虬的了解,也不过是道听途说,不过,如果她能回族的话,这些后遗症,族内肯定能帮她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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