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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村姑狠狠钓_一支朵朵香【完结】(54)

  “没试过温度的我不喝。”

  吴妹来:无语.jpg

  “周千龄,你信不信我给你两脚。”

  “你这人一点情趣也不懂。”周千龄撇撇嘴,张口喝完,习惯性凑到她脸上要亲一口。

  临到嘴边想起来这不是自己家,瞄眼周芳二人,皆都旁若无人地安静用餐,并未注意到她们。

  不过她还是不敢再造次,接过吴妹来的小勺,笑道:“该我喂你了。”

  周芳咽了口菜,时不时用余光瞥向嘀嘀咕咕的二人。只见自家女儿像块胶布似的粘在吴妹来身上,被推开又巴巴粘上去。

  她打了个哆嗦。这还是我女儿吗?别是给掉包了吧。

  ——

  吴妹来一顿饭吃得胆战心惊,就怕被两位长辈看出些什么。偏生周千龄这家伙推还推不开。

  都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害怕被发现了。

  用完餐,周千龄见吴妹来尴尬,说带她看看自己卧室,推开门,她一拍脑袋,“对了,今天你和我睡。”

  周芳捏着老花镜远远地拿着本名著看,闻言头也不偏,淡淡道:“有客房。”

  直到房门被重重关上,她才往那边看了一眼,宠溺地骂了一句:“孩子气性。”

  ……

  卧室里只剩两人,吴妹来终于放下了拘谨,随意打量周千龄的房间。

  陈设很简单,一个衣柜,一排书架以及一张摞满书籍的书桌,仅此而已。

  吴妹来搂住她,轻吻她的唇角,“还以为会是粉粉的公主房。”

  “小时候是,长大后觉得粉得刺眼,就给去掉了。”

  她回吻,舌头与吴妹来交缠,安静的室内一时间满是啧啧水声。

  几分钟后分开,吴妹来吻净她嘴边的津液,问道:“我们要在这儿待几天?”

  “你不喜欢?”

  摇头,“我就是有点,嗯……不适应。”

  除却自己是个外人外,吴妹来还因为自小的生活环境,对周千龄家和睦有爱的氛围感到不知所措,总在莫名提着心,担心将这样的氛围破坏掉。

  周千龄大概能猜测到她的心理,她腻腻乎乎地抵着她的额头,低声笑道:“那我们明天就回家吧,正好冰箱里的菜还没吃完呢。”

  “嗯,谢谢。”吴妹来低声应和。

  “你今天怎么这么乖?想亲。”

  吴妹来仰头,两人再次拥吻到一起,吴妹来急切地解开她的扣子。

  在陌生且让她焦躁的地方,她需要做些什么转移注意力。

  周千龄也被勾起了性/欲,往前一步,两人跌到床上。

  咚咚。

  两人停下。

  “妹来,小龄,出来吃西瓜了。”周芳隔着门道。

  周千龄扣回扣子,皱眉道:“要不今晚就回家吧。”

  ……

  晚上,吴妹来坐在床边吹头发,听见敲门声,她关了吹风机坐正,“请进。”

  房门打开,周芳抱着一本书进来。

  “阿姨。”吴妹来连忙起身。

  周芳和蔼地拉她坐下,“不用这么拘谨。”

  “好的。”吴妹来回答得一板一眼,她其实有些忐忑,不知道周芳是不是打算敲打自己。

  比如,给你五百万,离开我的女儿?

  她不觉得周芳会像刘桂艳那样,嘴都亲红还觉得两人吃辣椒了。

  周芳静静打量她半晌,笑道:“你和小龄的关系很好。”

  “千龄性格好,和谁都处得来。”

  周芳笑着摇头,随即叹气,“小龄小时候的性子确实可爱。”

  吴妹来默了片刻,反驳,“现在也可爱。”

  闻言,周芳眼角的皱纹深了些,看着她低笑了几声,随后才认真道:“看来她确实变了很多。”

  吴妹来不明所以,但周芳没有继续解释,而是问道:“她应该没和你说过以前的事吧?”

  回想一下,周千龄确实不怎么讲自己的过去,于是点头,“嗯。”

  周芳抚摸着怀中的书本,吴妹来扫了一眼,才发现那不是书,而是一本老旧的相册。

  “既然……你们是朋友,就应该有知道的权利。”

  吴妹来有些不安,正襟危坐起来。

  然而周芳只是翻开相册,指着被裹成蛆的胖胖小婴儿笑道:“这是她五个月大的时候,最闹人,抱住我就不撒手,捆成这样才能让我偷会儿闲。”

  吴妹来从来都觉得小孩儿难看,不过看这个小圆球是越看越可爱。

  周芳翻到下一张,“这个是我们在……”

  吴妹来在周芳的讲解下围观了周千龄的每个时期,还在一张背景里看到从小孩堆中露出半个脑袋的自己。

  那时候的周千龄扎着两个马尾辫,笑得开朗又可爱。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照片里的人渐渐变得文静,吴妹来觉得她笑得有些刻意。

  那时应该还是初中生吧。

  周芳翻到最后一页,相片里的人毫无征兆地长大了好多,拿着毕业证站在高中校门口,看着镜头,一脸冷漠。

  吴妹来咯噔一下,转头要问发生了什么。却见周芳眼睛通红,拇指抚摸着画中人的脸,“小龄生病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们都猜测,根源可能是初中遭遇到的那场霸凌……

  第73章 蠢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千龄看到的世界仿佛蒙了一层灰,脑子也总是昏昏沉沉,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比起和朋友们玩游戏,她更喜欢坐在天台上,静静地看看蓝天白云。

  她也变得越来越多愁善感,脚下同学们的嬉闹与她无关,而空中翩翩起舞的落叶却让她潸然落泪。

  这些没谁知道,与朋友们的相处也没什么变化,她打起精神与她们说笑,但……好累。

  所以在大雪那天,她借值日为由打发了聚餐唱K的朋友们。

  也是那天她帮了一个被霸凌的女孩,而女孩却弃她而去。

  大雪冻结了痛觉神经,拳打脚踢与辱骂仿佛是发生另一个世界的事,在她心上留不下一点痕迹。

  仅有的一丝波动,大概是想揪住女孩的衣领,质问她为什么丢下自己。

  我帮了你啊。

  善良没有意义。

  为了合群而刻意开朗的自己也没有意义。

  世界没有意义。

  ……

  休学回校后,周千龄看着围在桌边关心自己的朋友们,再没了以往的耐心。她客气地与她们寒暄,在大家捧腹大笑的时候适时微笑。

  但这还不够,她很累,她已经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不耐。

  还好,叫做蒋春梅的女孩找上了她,她剪了头发,用拙劣的演技扮演着开朗的学妹邀请自己,怯懦的眼神在直视自己时总是漂移不定。

  想要弥补吗?

  说实话,我讨厌她。但如果有用,我也可以对她和颜悦色。

  我们一起上下学,吃饭上厕所,我用她的名义拒绝了朋友们的邀约。

  很好,终于不用再耗费精力了。

  还有蒋春梅?

  不,这家伙不需要多余的心力。

  果然,不出所料,蒋春梅在性向漩涡里再次懦弱而可耻地将自己摘了出来。

  这蠢货,呵。

  我在她的“佐证”下坐实了居心叵测接触她的传言。以往与我有过肢体接触的朋友都用探究奇怪的眼神打量我,所过之处必定带起一阵闲言碎语。

  我不在乎,这没什么可在乎的,或者说,正合我意。

  但蒋春梅就不这样认为了。

  她真的是个蠢货,坏又狠不下心,善又没有勇气。

  我常常在食堂里、操场上捕捉到她投向我的目光。

  自责吧?愧疚吧?

  我唉声叹气,可怜地向同学发出同行邀请,遭拒后偷偷抹泪。

  而心里却对着默默关注我的人狂笑:再多羞愧一点吧。

  这是我唯一的乐趣,观察蒋春梅的愧疚、痛苦。

  不过上高中后,我失去了乐子。

  蒋春梅比我低一个年级,我想她也不会上我所在的高中,就像我说过的。

  她很蠢。

  高中是枯燥乏味的,生活只有刷题刷题不断刷题,书桌上积攒了一摞摞书籍试卷,仿佛世界只有一方书桌那么大。

  同班同学们皆是如此,但或许也有一些不一样。

  大学是她们学习的动力,欺负同学是她们压力下的调剂品。

  这些我都没有,学习只是满足我双亲的期待,至于欺负同学……

  我就是这个同学。

  初中的谣言被一起带到了高中,换言之,我被霸凌了。

  初三时大家只在背后窃窃私语,上高中后便不止于此了。

  所以当面临对自己直白的恶意时,我很纠结,是应该恶言相向还是哭诉求饶?哪种更能让她们满意呢。

  实在是伤脑筋,于是我决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微笑友善地做出回应。很显然,霸凌者对此并不满意,她们像被彻底激怒,行为更加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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