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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荒岛被美人鱼捡回家后_天在水【完结+番外】(77)

  沧月围绕着她游动,把自己的尾巴游成了一个圈状。

  她不动时,沧月便用尾巴缠住她,包裹她,像是担心她沉入到水底去。

  她用手稍一推拒,沧月就会松开尾巴,任她自由游弋。

  云溪在水中待了好一会儿才爬上岸。

  她解下身上的动物皮,甩了甩水,继续穿上,接着躺在一块大石头上,枕着手臂,仰望蓝天白云。

  日头高照,初春的阳光,驱散了寒意。

  阳光洒在了水面,水面变得波光粼粼,阳光照在了身上,身上变得暖意融融。

  可春风拂过时,依旧会带来一阵阵的凉意。

  感受到了那份凉意,云溪从石头上爬了起来,准备开始干活。

  沧月还在水中嬉戏,深蓝色的尾巴一摇一摆,身体上下翻滚,溅起了一片片的水花。

  像是玩得很开心。

  “沧月,记得捕猎。”岸上的云溪冲她喊道。

  沧月浮出了水面,咕噜了一声,作为回应。

  云溪大概能分辨出,这种咕噜的声调,代表“知道了”。

  她笑了一下:“记得就好,你继续玩吧。我去捡些树枝,准备生火。”

  云溪首先去溶洞口附近,看了看自己的泥灶。

  泥灶表面变得乱七八糟,有斑驳的泥坑,有一些碎石块,有一两堆干枯的动物粪便,有一些昆虫的尸体,还有嫩绿色的野草冒出了头。

  旁边的藤蔓和树枝伸手过来,堵拦住灶洞的洞口。

  云溪一点点清理开,灶洞里有明显其它动物造访过的痕迹。

  有梅花一样的脚掌印,有几道抓痕,有一股尿骚味……

  还有不知是什么小动物,搬来了枯草,在里面做了窝。

  云溪掏出那些草,准备待会用来当引燃的材料。

  她想起去年灶洞里窜出来的猫,自然而然,也想到了淼淼。

  不知淼淼,还会不会再回到她的身边?

  昨晚,耳畔听不到它的呼噜声,云溪花了比平常更久的时间才入睡。

  她躺在被窝中,翻来覆去地想:淼淼会不会找不到回来的路?它能够自食其力吗?它会不会被其他动物吃掉?

  想到后来,她觉得,自己这些想法有些杞人忧天。

  淼淼有锋利的爪子和牙齿,还有出众的攀爬能力,远比她这个脆弱的人类,更能适应野外的环境。

  除此之外,云溪还有一点担忧。

  淼淼不在身边,她的注意力和情感需求,又将集中投射在沧月身上。

  她试过通过做事情转移注意力,但收效甚微。

  比如现在,她一边清理灶头,一边会时不时地回过头,去看水中嬉戏的人鱼。

  那条鱼,赤.身.裸.体游弋在水中。

  一个冬天没晒太阳,沧月上半身的肌肤,变得一片雪白。

  冬季过去,她似乎瘦了一些,像是恢复到云溪初见她时的体重。

  但她身上的深蓝色的鳞片没有蜕下来,也没有浅蓝色的鳞片长出来,尾巴的长度相较于上个月而言,似乎也没有再增加。

  难道,这是她成熟的标志,而并非是单纯的换鳞过冬?

  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又在围绕着她打转时,云溪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专注手上的活。

  去年花了好几天时间搭建起来的小草屋,在狂风暴雨和暴雪天的摧残下,早已倒塌。

  木头架和草垫不知所踪,许是被吹走了,许是被其他动物偷走了。

  云溪没有时间再去搭建一个。

  她在河流两岸捡了些树枝,拿出草篓中,转木取火的弓弦,叫来沧月,生起了火堆。

  沧月生起来火后,咕噜了两声,很自觉地,“噗通”跳回河中,捉上一条鱼和一只大虾。

  出洞第一餐,烤鱼、烤虾。

  *

  吃饱后,她们背靠背坐在岸边的岩石上晒太阳、看风景。

  云溪望着蓝天白云倒映在淙淙碧水里,惬意而自在。

  沧月大半截尾巴泡在水中,云溪屈膝坐了会,接着,双脚也伸到了微凉的河水中泡着,荡来荡去。

  察觉到她的动静,沧月的尾巴绕了大半个圈,绕了过来,去圈住她的脚踝,上下滑动。

  冰冷滑腻的触感,在她的脚踝上,来回滑蹭,痒得异常。

  不止是脚踝痒,心里也像是有一根羽毛轻轻拂过,又痒又麻。

  云溪神色变了变,抽出了自己的脚,回到泥灶旁,假装在忙碌收拾。

  沧月咕噜了几声,接着,她仰头,发出一声巨大的鸣叫。

  岸边的灌木丛中,传来一阵枝摇叶动的簌簌声响,不远处的树林里,一群群飞鸟惊起。

  云溪捂住自己的耳朵,蹲了下来,看向岩石上的沧月。

  好好的,她怎么又开始叫了?

  鸣叫声收住后,沧月喊了一声:“云溪。”

  云溪放下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怎么了?”

  沧月用人类的语言,指着丛林,磕磕巴巴道:“去、那里。”

  “进丛林吗?要做什么呢?”

  沧月张开了嘴,却不知要如何表达,于是,她发出了一串咕噜咕噜声,接着,过去把云溪背在了身上。

  她游走的速度很快,像是在赶路。

  云溪紧紧搂住她的脖颈,生怕摔下来。

  不知进丛林要做什么,但沧月总不会伤害自己。

  如今,云溪十分笃定,沧月不仅不会伤害她,遇到危险时,还会拼尽全力去保护她。

  *

  一个冬天过去,去年她们在丛林留下的一条小径,已被各种植被草丛荆棘覆盖。

  沧月用尾巴拖曳出一条全新的路。

  每走几百米远,她都要停下来,在树上留下几道显眼的抓痕。

  云溪看到沧月的这个动作,瞬间明白了她进丛林要做什么。

  她要重新标记领地。

  刚才那声鸣叫,是准备驱赶的意思,也是警告别的动物不要靠近。

  去年留下的抓痕已经淡去,她原本的领地上,出现了一些陌生的动物。

  有些像蛇,有些像豹子,有些像蜥蜴,看上去都是肉食动物,但似乎都对现在的沧月构成不了什么威胁。

  也许,它们从前对沧月造成过威胁,所以现在,沧月知道要赶它们离开自己的领地。

  有些动物,听到沧月示威的叫声后,聪明地及早跑路了。

  那些还没跑的,要么在听见她逐渐靠近的动静之后,或是嗅到了她的气味之后,也逃之夭夭了

  剩下的一些动物,试图向她发起攻击,不愿放弃已占领的领地。

  它们发出威胁的吼叫声时,云溪在沧月的背上缩了一缩,提醒说:“小心,它们大概想和你打上一架。”

  沧月咕噜了一声。

  有些发出吼叫声的动物,只是虚张声势,伴随着炸毛、直立、展翅等行为,好让自己看起来更大一些,企图通过叫声和恐吓吓退她们。

  见她们还在不断靠近后,那些“色厉内荏”的动物,会果断选择转身离开。

  有些则是真的打算拼个你死我活,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

  云溪见了,会紧紧抓住沧月的肩膀,提醒说:“过来了!”

  可还没等它们近身,沧月甩一甩尾巴,轻轻松松将他们一尾巴拍死,或者直接抓起拧断了头。

  沧月的速度快到云溪几乎看不清她的动作,只能听见她手中动物凄厉的哀嚎,和她满手的血迹。

  每杀死一只动物,沧月都会在附近的树上,留下几道带红血的抓痕。

  既是标记,也是威慑。

  就像是告诉其他同类掠食者,别靠近她的领地。

  云溪也抹了一些动物血在手上,然后摁了一个血掌印在树上。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沧月的抓痕,不敢覆盖沧月的抓痕,只在抓痕的旁边,留下一个自己的手掌印。

  厮杀时,动物的鲜血偶尔会溅到她和沧月的身上,结束战斗后,沧月会背着她,跳进附近的溪水里冲刷干净,然后继续带着她游走在丛林中,驱赶侵占领地的同类掠食者。

  云溪发现,一个冬天过去,沧月由淡蓝色的人鱼,变为了深蓝色的人鱼,她的尾巴变长,心智增长,战斗力也增强了不少。

  她甚至不需要用到什么武器,仅凭一条覆盖着坚硬鳞片的尾巴,便可扫除大部分的威胁。

  就像是完全没有天敌存在那般。

  云溪希望沧月不存在什么天敌,这样,自己也会顺带变得很安全。

  一个下午过去,满目春色生机盎然的丛林中,多出了一些动物尸体。

  那些主动向沧月发起攻击的动物,要么躯体被撕开,要么脑袋被拧断,它们的尸体接下来将被其它动物分食。

  傍晚时分,她们游走过的区域,好似都笼罩在一片肃杀氛围中,变得死气沉沉,异常安静。

  平日里那些“叽呱叽咕”的蝉虫鸟鸣,此刻听不见半声。

  云溪也没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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