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猫立刻清醒。
何序拿手机看了眼时间,竟然还不到十点,她最近的生物钟在医院养得太健康了。
上楼之后,裴挽棠去洗澡,何序三下五除二在隔壁搞定了跑回来,坐在床上数钱——白天佟却她们给的红包。
她以前没怎么收过红包,每次看到镇上的小孩儿办升学宴、生日宴,她都很羡慕她们能收到红包。
不是为红包里的钱,是对方递出红包的同时投过去的笑容、鼓励、肯定、善意和爱意。
她很羡慕那种表情,但很少收到。
今天一下子收到四个,她数的时候手指都在抖,一遍遍小心翼翼地把钱从红包里拿出来,数完了再仔仔细细装回去。
好开心啊。
何序忍不住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
隐隐约约听到推有门声,她停下动作看过去,另一只“嘘嘘”踩着女王一样的猫步走进来,往上床一跳,踩到她半只脚。
但它不止不道歉,还像是没看见她一样径直从她眼皮子走过去,往右侧被窝里一钻,转半圈,露出半对耳朵。
“……”
右边是和西姐睡的地方。
看它这么熟门熟路,之前应该没少往里钻。
她钻这儿,她一会儿钻哪儿?
何序抱着被子静默半晌,踹了那团凸起一脚。
被子里:“喵——!”很不耐烦。
何序扭头看向卫生房间,里面没有水声,也没有人声,很明显裴挽棠还在泡澡,听不到这里的动静。
何序收回脚,踹出去。
被子里猛地窜出一道黑影,在墙上蹬了几脚,消失在阳台。
何序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倾身过去拉好被子,坐回来继续数钱,她破烂的童年在庸俗的钱币摩擦声里一点一点被治愈,再抬起头——
外面星月辉映,明天的确是个好天气。
何序把红包收好,跑去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和西姐。”
裴挽棠:“进。”
何序推开门,探头进来:“你洗好了吗?要不要抱你到床上?”
裴挽棠半个月没有痛快泡过热水澡,这会儿靠着浴缸昏昏欲睡,闻言她手指在浴缸边缘轻抹,说:“进来。”
何序立刻推门进来,没有和从前一样,被不存在的水汽拖慢脚步,也没有被真实的哄热迷惑心窍,她径直走到浴缸边坐下,试了试水温。
“恒温的。”裴挽棠说。
“我知道,”何序收回手撑着,“试水温就是个……”何序想想说,“流程。”
裴挽棠睁开眼睛看着她:“还有什么流程?”
何序说:“没有了。”
裴挽棠:“呵。”
短促笑声出口的同时,裴挽棠扶着浴缸坐起来。
何序耳朵一动,听到了哗哗水声,随着里面人起身的动作迅速减弱,然后大片大片的白显露,往下延伸是圣洁的山峰和山峰之间神秘的沟壑,以及点缀得恰到好处的那两点红,挺立在冰雪覆盖的峰顶,热气一融,顶端挂上晶莹露水,不知道是凉的,还是热的。
“不是要抱我到床上?”裴挽棠的声音忽然变得有点远,“抱我不看我?”
何序去看了眼,看到它在变——
硬。
很奇怪,视觉竟然能轻而易举分辨出软硬。
但是视觉肯定分辨不出来冷热,更分辨不出来软能软到什么程度,硬又是什么样的质感,它只是看,看得忘了挪眼。
裴挽棠不紧不慢往肩头浇水:“想摸我?”
何序点头:“嗯。”点完手猛地在浴缸边扣紧,血气从耳背直蹿双颊,一眨眼的功夫,何序整个人看起来像要滴血。
裴挽棠竟然还抬手点了点她的耳朵,然后横过手指贴着她颈下的脉:“以前又不是没摸过,至于心跳这么快?”
很至于。
她现在的心态和处境跟以前大不相同,看裴挽棠完全是一种全新的视角,一种……
跳过拥抱,和想亲她一样,想去触摸她的贪婪视角。
这个视角同样也是裴挽棠一直以来的视角,没有一天改变。她手从何序脖颈往下移,隔着衣服若有似无擦过的锁骨和锁骨下方的起伏。
有预谋的动作,春色乍起。
不止没人阻拦,还在推波助澜。
“想在水里摸,还是在外面摸?”裴挽棠问。
何序脑子里有熬热的龙虾粥在咕咚,分析水里和外面不是表面意义的水里和外面,而是那个水里和外面,她手快扣不住湿滑的浴缸,她想在“水里”摸。
但医生说到“血压”。
她只好改口:“外面。”
“水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然后又是一阵清脆的哗啦,何序被拽得半弯在裴挽棠上方,手被动地没在水里,覆住无法掌握的丰腴。
何序脑子里的龙虾粥被打翻在地,到处都是烫的。
裴挽棠还在从内部继续给它加热。
何序快受不了了,像赤脚踩鹅卵石路会不自觉地交替小跳,保持运动以减少压力一样,她的手不自觉开始动——拢住,放松;揉捏,温抚;从下方轻托,从上方巧勾,动作伴随着细微的水声在卫生间里持续回荡。
裴挽棠一开始表情从容,甚至有些好整以暇地抬头看着何序,手指在她手背上摩挲,仿佛取笑她的没有胆量。她的指尖猝不及防刮过顶端翘起时,裴挽棠表情定格,往后她完全记不起来自己的是怎么低下头颅的,怎么弓起脊背的,短到几乎只是呼吸之间就猝然结束的过程走到尾声,她抽动着支起右腿那秒,才模模糊糊发现,她一直抱着何序的手臂,头抵着她的肩膀。
静。
又好像空气的流动也会轰隆作响。
何序脑子里的龙虾粥甫一被清理干净,立刻俯身把裴挽棠捞出来放在腿上,她身上都是水,太滑了,何序急忙把她发软的手臂拉到肩上,说:“和西姐,你搂着我。”
裴挽棠现在只想躺平放空。
她真的太久没有了。
只是没什么技巧的揉摸几下竟然就失控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敏感。
……
一直挺敏感,在对何序的时候。
“和西姐。”
“别吵。”
裴挽棠头枕在何序肩上,整个人靠着她,缓了小半分钟才肯抬手搂住何序。
何序立刻腾开手,一只勾着裴挽棠不断往下滑的腿,一只轻拍她脊背。她刚才太莽撞了,本来就是想摸几下,怎么把和西姐弄得……血压上来了……
何序微微后倾,让裴挽棠靠得舒服,背后的手耐心轻拍:“和西姐,你不要激动。”
裴挽棠:“?”
这是人能控制的?
裴挽棠现在神经舒展,不想较这种没意义的真。她一点力气不用靠在何序怀里,仔细回味刚才那几秒久违的眩晕感。
比第一次还让她尾椎发麻。
何序拍在她脊背上的手在延长这种酥麻。
“往下拍点。”
“好。”
何序手往下移:“这里?”
“嗯。”裴挽棠叹出来。
然后那些将散未散的感觉就回来了,她搂紧何序的脖子,秉着呼吸让它们堆积、蔓延,很快在何序滚烫的体温烘烤下迎来第二次抽搐和颤栗。
何序脸颊绯红,手彻底不敢动了。
裴挽棠说:“安抚我。”
何序:“……怎么安抚?”
裴挽棠笑了声,把埋在她脖子里的头抬起来,说:“白天不是问我下次什么时候接吻?现在。”
缠绵浅吻是事后最有效的安抚。
何序低头下去。
裴挽棠这次不用她提醒,全程一动不动。
卫生间里响起缱绻温柔的亲吻。
何序无师自通,给了裴挽棠最好的事后安抚。
身体渐渐开始凉下来的时候,何序手抄过裴挽棠膝弯,想抱她去床上。
裴挽棠手一勾,按住她的肩膀:“给我擦干净,不舒服。”
何序:“……好。”
抽纸、分开、擦拭。
“我去拿吹风机。”何序把裴挽棠放在床上,一眼不敢看她。
裴挽棠单手后撑:“浴巾也拿一条。”
何序脑子里闪过裴挽棠赤身裸体的画面,脚下一迈,飞快奔进卫生间。
一切收拾好已经临近十一点。
裴挽棠说:“你先睡,我处理点工作。”她和霍姿没那么多假可休,白天的闲暇都得用晚上来换。
何序侧身躺在她旁边:“我还不困。”
裴挽棠手伸过去,摸摸她头,抓抓头发:“那就等我一起睡。”
何序:“好。”
很快,房间里响起指腹滑过触摸板的细微声响。
沙沙的,很好听。
何序趴在枕头上,第一次这么直白、认真地看她工作,像是笼着一层五彩的光环,比演员庄和西最风光的时候还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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