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来，四个人都震惊了一下，客厅里的礼盒堆成墙，而直播屏幕里飘过的满满的都是弹幕——
【我感觉我姐的事业真的回来了，收到这么多公关礼物】
【好羡慕啊！】
见秦薇回来，都催促她快点儿拆。
这么多礼物，一个人拆完也不现实，在秦薇的请求下，三个人都同意留下陪她一起。
“一套贵价护肤品。”
孙甜甜首先拆出来。
“首饰套装。”
沈青青也把手里的盒子拆开，给秦薇展示。
秦薇回头说道：
“护肤品送甜甜啦！”
“好嘞！”
孙甜甜也没客气收下了。
秦薇又问：
“首饰套装青青喜欢么？”
沈青青笑了笑：
“那我也不客气了！”
秦薇自己开出一条真丝吊带露背睡裙。
她拿起来比划比划，反正吧，自己是是不会穿的。
秦薇苦思冥想：
“要不然这个抽奖送粉丝吧？”
弹幕——
【太瘦了穿不进去】
【男粉不需要这个】
【送小乔】
秦薇也爽快，叠了叠放回盒子里：
“OK，送乔老师。”
优优拆了一个小盒子，拿出手表看了看：
“天时送的手表。”
看秦薇要说什么，优优先一步说道，
“新款花月系列，一百万起步，上面还刻了你英文名，送人不合适。”
卧槽一百万的表...
秦薇不得不承认自己格局小了，虽然也听过百万名表，但真正这个表属于自己，内心还是有点震撼的。
“那就留下吧...”
紧接着又开出一个品牌送的口红，新款全套色号。
“这个有五十支吧？”
秦薇大概数了一下，然后对镜头说道，
“直播间搞个抽奖好了，五十个人，一人一支，颜色随机啊！后面还有这种礼物继续抽。 ”
弹幕——
【谢谢秦老板！】
【秦老板大气！】
【吕鹅这么大方，我们也不能小气，大家买票的钱准备好了没有？】
【四公时间到底确定没？我已经准备好钱了！】
【我也是！摩拳擦掌，用最近攒的钱送吕鹅过四公！】
【你一票我一票，吕鹅明天能出道！】
【抽到奖的朋友也记得买票！】
本来都在说抽奖的事，但后面又在讨论什么“买票”，因为讨论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引起了秦薇的注意。
“什么票？买什么票？”
弹幕——
【第四次公演个人赛投票，除了每人实名三张票以外，还可以额外付费购买，不设上限】
【吕鹅放心，我把新年压岁钱拿出来了，等投票通道一开，我就冲，你只管好好表演，晋级的事情我们来努力】
【我这段时间也不乱花钱了，为了自己吕鹅能出道，我已经攒了五千】
【五千能投一千张票了，姐妹大气！】
【学生党只能投十票，不过可以提前预支，我预计我能投六十票吧，其他姐妹加油】
秦薇有些疑惑，购票？这比赛什么时候需要氪金了？
“你们先别买，这事靠谱么？我可从来没听节目组提起过。”
【还没官宣，八成就是了，上次放出采风之旅的事情都准的，这次也差不多，吕鹅放心吧，都是我们的零花钱，少买些零食衣服就好了，不会额外向父母要的】
【已经工作的薇风也会量力而行的，吕鹅放心！】
秦薇看了看孙甜甜她们，大家也都一脸懵，看了没得到风声。
那就不好下定论。
秦薇对着直播镜头说道：
“投票的事情暂时我们也不清楚，等我向节目组求证之后再说吧！现在先抽奖，来！直播间的家人们先点一下关注，我给直播间的老铁们送上一波福利！”
弹幕——
【你都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话？】
【家人们，今天我含泪赚你们一百万！】
...
第二天一早秦薇就去找节目组工作人员求证投票的事情，结果大家都不说话，而是默默看向导演。
导演没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
“准备一下，开会吧！”
...
“通过大家的努力，我们这个比赛过半点击率总体呈上升趋势，而且无论是话题度还是参与度，都是上半年综艺节目里排行最高的，我们前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这些钱总是要赚回来的，大家也都清楚，做节目为了流量，流量终归要变现，这是无法避免的。”
会议上，等人到齐后，导演开门见山说道，
“其他选秀类节目播出到一定时间也要开始将流量变现，这一点我想大家都能理解。”
秦薇说道：
“据我所知，咱们这个节目已经在把流量变现的路上了，毕竟热度越高，广告接的也就越多，目前为止，各领域的广告可以说都接到了，这不算变现么？还要搞付费的投票？”
导演本来不想解释太多，但碍于对方是秦薇，他们节目组流量密码之一，所以才耐心解释：
“秦老师稍安勿躁，我给您理顺一下逻辑，付费投票五元一张，本来就不贵，我们不强制，全靠观众自愿，现在观众也不傻，会量力而行，再说了百十张票对他们来说几杯奶茶而已，他们是愿意用这笔钱表达对你的喜爱的。
咱们做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钱，谁会嫌挣得钱多呢？
再就是，投票获得的收益我们会按比例给您分成，当然，这一点是不能向外公布的。”
优优看了看秦薇，然后问导演：
“那粉丝付费买了票，他们还能得到什么？比如一些实体礼物？”
导演摇摇头：
“能收获偶像的出道机会吧，以及偶像的感谢视频？你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我们应该设立激励政策，每满千元解锁新福利，单人投票金额破万也要给奖励。”
优优皱了皱眉，又不好生气：
“导演，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对粉丝并不公平...”
导演叹气：
“优优还是新人，还不知道钱的重要性，你知道现在做一档节目有多难么？
大部分都扑街了，难得有一款不扑街，就要抓紧时间赚回本，你看哪个选秀节目完全靠广告挣钱？
如果大家都不排斥有偿投票，节目组为什么拒绝？
你再看真人秀，如果做成功了，年底不推出几部付费衍生剧啊电影，这种东西能是电影导演的艺术追求么？
节目组和粉丝都心知肚明，你情我愿，没有公平不公平一说。”
优优没再说话，偷偷看了一眼秦薇。
这会儿学姐的不高兴都写在脸上，藏都不藏了。
歪理邪说，听起来合理，但秦薇就是不能接受。
第178章 这事儿过不去了
秦薇确实接受不了，但在会上已经尽量克制了，散会后她才单独留下，说要和节目组好好聊一聊。
顺便还打电话叫来了徐铭川和李尧。
在他们赶到时，导演一直坐在秦薇旁边努力和她沟通，但看他愁云满面的样子，就猜到他们的谈话并不顺利。
“秦老师，没有人会嫌钱多的，尤其是这钱来的合法合理，您这段时间的人气您也看到了，一直在上涨，虽然吧网上骂你的人确实也多，但粉丝也一直在涨，给您分成自然不会少。
投票这事儿您真不用心疼粉丝，我这给您解释多少回了...”
导演说着，无奈抱头叹气，这姑娘怎么这么倔啊！这年头追星的，谁把这千八百块投票钱当钱啊？
你情我愿的事，怎么就到你这儿不行啊？
就你嫌钱多啊？
但太重的话导演又不好说出口，秦薇今天这情绪本来就不对，再说话重点撕破脸了，那谁都别想挣钱了。
秦薇也觉得头疼，看过合同，里面就没提投票的事情，但赛事过半突然要观众氪金，她就是觉得不舒服。
“我也再说一遍，这个节目的广告费一直在增加，艺人们的口播频率比以前也好了好多，而且节目除了免费版以外还有会员专享版和超级会员先享版，这些已经是不小的收入了。
而且您和台里那些领导前段时间跑前跑后签了几个投资商，连下一季的招商会都开始筹备了，您别告诉我，割观众韭菜，是因为我上面说的这些都不挣钱！”
导演欲哭无泪：
“秦老师，咱这车轮话一遍又一遍的，您累吗？反正我累了，我没说不挣钱，只是咱们应该挣更多的钱，您讨厌钱么？您拿到钱了还可以继续做公益呢！”
“这都两码事，你别搅和到一起。
李导，付费投票不设上限就意味着我们做人没有下限，如果您非要付费也行，实名，每人一张，价格也要控制，不许刷票，刷票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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